出院时,徐雪枫没有来。
爸爸懂我的失望,他说娟姐正在市医院做治疗,总得有一个人要陪着她的。
我什么也没说。
手续都办妥后,流忆却是来了。
那么高的个子,配他一身独特的装扮,赏心悦目至极。
“嗨,木木。”他这样跟我打招呼。
我只能微笑。
“祝贺你出院。”他在说着话的同时,手像换戏法一样地变出一束花,捆绑得并不好,却是非常新鲜的一束波斯菊。
他凑近我,嘻皮笑脸的,“我偷来的,漂亮吧?”
“啊?”
他还在笑,“出门时,在楼下小区摘的,算是偷吧。”
“胆子真大。”我接过花,竟觉得世界美好了不少。
“怎么样?看在我为你去偷的份上,赏个脸出去走走?”
我扭头去望妈妈,她点点头,允许了。
“爸爸呢?”我找不到爸爸的身影。
妈妈说,“我让他赶去你娟姐那边了。”
觉得心里酸涩,过去搂搂妈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丫头,你要记住,他是你爸爸,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当爸爸的会那么爱他女儿,你很幸运。”
“嗯。”
“去吧,多交些朋友也是好的。”
这样的妈妈,让我是不得不爱的。
其实,流忆真的只是带我出去走走。
顺着医院大门往右走,路的两旁比较高,像两座小山,有树有野花。
流忆说,想不想吃果子呢?
果子?我疑惑地望住他。
流忆就往路右边的小山上一跃,便轻易地蹬到了上面去,再往上,就是好几棵石榴树。
等我反应过来时,那家伙已抓着一个石榴跳下来了。
“你……”我跺着脚,“这算偷的。”
他笑得飙爽,“没事,我什么苦都吃过的,不会在乎多牢狱之灾这一项。”
“可我在乎。”我的大声让那个家伙为之一怔,并收住了笑容。
这样的流忆,似乎为某些东西动容的流忆,他是尤其奇怪的一个人。
从表面看,他潇洒,玩世不恭,不像徐雪枫一样阴郁冷漠高傲,他总是玩味的笑容常常会让我觉得他是内心简单并且盛满快乐的男生。但是多少次了,那种稍纵即逝的认真与动容,又使我觉得他心底似乎隐藏着什么。每当这种时候,我总是想知道,他的故事。譬如,他从哪里来?有什么亲人?他的工作是什么?是否会有一个像我这样死心塌地地爱着徐雪枫的女孩在爱着他?
“发什么呆?”他撞撞我,可能是觉得我在对他摘石榴的事芥怀,就解释,“傻瓜,这次不算偷的,那些树栽上去是当绿化用的,所以它的果子不归任何人所有,谁去摘,都不会有罪。”
“流忆。”
“唔?”他望紧我,“你说。”
“你叫流忆?”
他就笑,“难道我还有别的名字?”
我却认真了,“流,这算什么姓?”
他将石榴塞到我手里,淡淡地说话,“你纠结这些干什么?名字不过只是代号。”
“可我们是朋友,当朋友的,总该对彼此有一些了解的是不是?”
他笑得轻薄,“那你想了解我什么?”
总是这样,从不肯认真地和我说说话。这个人,始终不想让我靠近他的内心。
人,为什么要活得跟谜一样?简单一些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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