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蓝寺风景不错,曾柔投宿的禅房布置淡雅,萦绕着一抹独特的佛香,虽然这里比不上状元府的布置富贵,可曾柔再次觉得很安心。
那两位回去报信的妈妈再没到伽蓝寺来,曾柔不知杨状元的下一步动作,她唯一想得是怎么兴盛曾家,最好能同宫里搭上关系,压倒徐丹娘并不难,难得是怎么斗倒徐次辅。
何况徐次辅后面还牵连着最有希望夺得帝位的三皇子!
“夫人,用斋饭吧。”
樱桃捧着托盘走进禅房,将斋饭放到桌上,“今日的豆腐汤看起来很好喝的样子,夫人……您是怎么了?”
樱桃见曾柔像是被豆腐汤吓傻了样子,问道:“豆腐汤有不妥?”
曾柔没说话,跪坐下来拿起勺子盛了一口豆腐汤,手臂颤抖的将含住勺子……是他,除了他之外没有人会做这样的豆腐汤给她喝,眼泪簌簌的滚落……疯子,你终于也死过来了么?
放下汤勺,曾柔起身冲出了门,“樱桃,你别跟过来,我没事!”
他应该就在伽蓝寺里!
曾柔快步在寺庙里穿行,在哪?在哪?到底在哪?
找了很多地方,曾柔也见了很多香客,她都没发现疯子的踪迹。
可恶!可恶!抹了一把眼泪,曾柔走进了一座供奉着观音菩萨的殿宇,宝相庄严的观音菩萨高高在上,她慈悲威严的目光似落在了曾柔身上,不信佛,不信命的曾柔此时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摆放的蒲团上,双手合十喃喃的向观音菩萨祷告着什么。
“菩萨,我不是个好女人,想见他……想见那个疯子,我晓得我对不住阿逸,但我……。”
曾柔合上了眼睛,眼泪从眼角滴落,“可我还是想见他,他能证明我不是一个人!亏欠阿逸的我用下辈子去还,我……我不想再一个人背着一切了。”
她再要强,也需要一个宽厚的胸膛歇息,尤其是她这一世所处的环境如此险恶……她想****,也想那个无论怎样都笑着找死的疯子!
突然,她的胳膊被人拽住了,曾柔挥拳砸向抓她的人时,拳头在那人的脸前一寸停住了,熟悉的样貌,熟悉的神色……只是他鬓间没有霜色,他看起来不过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原来他没有白头发时候是个这么俊秀的青年、
“疯子?”
俊秀的脸庞在曾柔眼前无限的放大了,嘴唇相贴,曾柔的腰被紧紧的束缚住不能移动,他狠狠的吻着她……理智对于诸葛云这个疯子来说根本不存在,可这是寺庙!
而且曾柔这具身体的相貌……说出来丢人,连美丽都算不上,清秀,只能说是清秀,她虽然保养得比过去好一点,但比起美人来差得远,也就是疯子能下得了口。
曾柔虽是抱怨着,可她并没有挣扎,任由他加深这个吻,她的眼角越发的湿润了……
有人就是爱得寸进尺,曾柔的顺从显然鼓舞了欲火焚身的男人,他的手已经有解开曾柔身上衣扣的意思了,曾柔不能忍这个,抬脚揣向了他小腹,“疯子!”
“小柔,你不怕将你下半辈子的性福踹没了?”
“无耻!”
曾柔恼羞成怒,“你还能不能再无耻一点?谁要同你过一辈子?”
“你欠我的,不应该还上么?”
他将扣紧曾柔的腰,低声道:“你可知道你死在我怀里后,我多想冲到地府去把阎罗给宰了?”
“长本事了啊,你竟然都疯到同神仙阎罗抗衡的地步了。”
曾柔推了推他的肩头,不想再提上辈子的事情,“我临死前不是同你交代一切么?还有你……是怎么过来的?”
“我听见小柔说,想我,爱我,念我,需要我……。”低头轻轻的吻了吻曾柔的嘴角,笑声如同大提琴一般的醇厚好听,“小柔叫我,我怎能不到?”
“诸葛云……。”
曾柔推开了他,向后退了两步,潜意识里,曾柔怕了,被诸葛云志在必得的目光吓到了,难道他在自己的心里已经超过了阿逸么,“你晓得我的脾气,别说那些没用的,你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这里直到现在还没香客进来,如此看诸葛云在这里的身份一定非同小可,“你到底是谁?”
“我这一世叫诸葛云!至于我的身份……小柔最想问得是这个对吧?”
“诸葛姓氏?
曾柔想到了当今皇帝的姓氏,吓了一跳:“你是皇子?”
诸葛云松了松肩头,“不是皇子,当今陛下是我的叔叔,我是废太子的儿子,陛下登基后对我一直对我恩宠有加,太后娘娘也把我当成孙子看待。”
“小柔,你应该晓得太后怎么做掉先帝皇后上位的,先帝活着的时候她是宠妃,先帝死后,她变成了太后,至于这个身子的父亲是废太子……皇后唯一的儿子废太子早被先帝圈禁死了。”
“也是陛下登基后,才放亲侄子出来,并加封我为睿王!”
“所以说我这辈子是睿王殿下。”
诸葛云咳嗽了起来,身体像是垮掉一样的后仰,曾柔怎会眼看着他摔倒,上前扶着他,“你还装?你哪有那么虚弱?”
诸葛云黑亮的眸色隐含着一丝愤怒,身体靠着曾柔,曾柔身上独特的香味儿让他的郁闷平复了不少,但咳嗽声却越来越重,曾柔按住了他的脉搏,“你……。”
“不许说!”诸葛云咳嗽着:“咳咳,不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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