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次辅确实带着小妾,公主儿媳,驸马在状元府,这个消息不是假的。徐次辅听说爱女染病后,撂下一切飞奔到状元府,驸马也是接到消息从御林军匆忙赶过去的,这对父子对女儿妹妹如此疼爱,真真是千古不闻的奇事。
这哪是将徐夫人当亲人呐,跟当命也差不多。
“说句不中听打嘴的话,去年徐次辅的娘亲病了,都没见徐次辅这么着急的往府里去,也没见驸马爷怎么伤心难过。”
“兄台,慎言。慎言。”
当然吵嚷是需要谨慎的,但凑在一起八卦皇上还能让人封了他们的嘴?
“樱桃,你知道人和畜生的区别么?”
“奴婢不知。”
“人虽然有七情六欲,欲壑难平,但每个人都有良知,世上也有约束人欲望的律法礼教,德治法治并存,如此才有和谐的大隋。”
“您说这些奴婢不懂。”
“那我这么说,你一定懂,虽然徐丹娘名声很好,但是她过的太幸福了,太奇葩了,自然有很多人看她不顺眼!名门的嫡女庶女都会嫉妒她,没有一个人像她那样占据了所有的风光和福分。我在前面冲锋陷阵,嫉妒徐丹娘的人自然会往井里扔砖头,所以啊,徐丹娘的苦日子到了。”
曾柔被樱桃搀扶着走进伽蓝寺,低声道:“徐丹娘所做并非没人懂,也并非她们都看不到,只是没有人敢像我捅破这层窗户纸!”
“女施主,请进禅房。”
曾柔已经暗示过伽蓝寺的和尚,挑女香客多的禅房介绍给她,曾柔也知道她所作作为瞒不过状元府,原本跟在她身后的妈妈已经没了踪影,想也知道妈妈回去报信的去了。
不过,在禅宗圣地,容不得杨毅放肆,他再生气也得忍着!
只要曾柔谨慎些,他们就无法让自己病逝,这场战还会继续下去!最终谁会赢,那就看谁得道行深了。
消息传回状元府后,杨毅差一点呕血,徐丹娘正同往常一样在徐次辅面前撒娇卖乖,同疼她,爱她,宠她的爹爹玩父女亲近的好戏,间歇徐丹娘会同嫂子闺蜜和哥哥驸马说话……徐丹娘是所有人的中心,可当她听了下人的回禀后,徐丹娘白眼一翻又昏厥过去了。
这回不是曾柔用药,而是徐丹娘直接被憋晕了,刺激的昏厥。
徐次辅经历了很多事儿,但他从没想到有朝一日他被人如此议论中伤,他也几乎站立不住,但他还记得抱住了昏厥的女儿,心痛的道:“丹娘,小妞妞。”
“妞妞别怕,爹会保护你的。”
“妞妞。”
徐次辅揽住女儿的身体,安慰昏厥后还流泪不止的徐丹娘,“妞妞乖,妞妞!”
杨毅上前扶着徐丹娘的手臂被徐次辅推开了,杨毅以前会被徐次辅对徐丹娘的深沉父爱感动,可……现在他怎么看都有点别扭,此时杨毅脸上生生的挨了一巴掌,耳光响亮,杨毅捂着脸庞,吃惊的道:“朝阳兄?”
“混账东西,不是你,丹娘怎么会被人这么嘲笑?”
徐朝阳指着杨毅骂道,“当年不是我妹妹,哪有你出天牢的事儿?你也说过会好好照顾她,可是……可是你说的保证做到了哪样?丹娘就是太善良才会被你一再的欺骗,到现在了你那个低贱的商户妻子在外面装疯卖傻败坏丹娘的名声,可你呢?你不说将那个贱人抓回来,也不说休了她,你不给我妹妹报仇,你有什么资格碰她?杨毅,我告诉你,我妹妹可不是离不了你,今日我把话放到这,离了你,我妹妹照样过的很好,别以为太后赐婚,我妹妹无论生死都是你的人!”
“公主,走,我们去宫里找太后娘娘。”
徐朝阳拽住了昌龄公主的手腕,他是练过功夫的,手上的劲儿很足,昌龄公主被他抓的很疼,顾不得疼痛轻声劝说:‘驸马,这事……“
昌龄公主发觉她的驸马没听她说话,而是心痛的看着在徐次辅怀里的徐丹娘,看着无声哭泣的秦姨娘,他没有看她……记起曾柔临走前的话,昌龄公主心里很是不舒服。
昌龄公主撇去心中荒谬的想法,驸马和丹娘是嫡亲兄妹,他们关系亲近,也是她愿意看到的,可是在她心底有一个小小的声音,你哥哥对你也如同驸马么?
不是,三皇兄虽是对她很好,可同驸马这种时刻把妹妹放在心上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昌龄公主道:“疼,驸马,你捏痛我……。”
徐朝阳放手,在昌龄公主以为他还是关心自己的时候,他发觉徐朝阳搀扶住了生母秦姨娘,“娘,我保证谁也不能伤害你,伤害妞妞!我们一家人永远都不会分开的。”
他们是一家人,那昌龄公主呢?杨毅也一样被他们撇在了一边,他同昌龄公主一样,如何都插不进徐次辅一家四口中间。
“老爷,是我……是我连累了丹娘。”
秦姨娘已经哭成了泪人,“如果不是我存了妄想,如果丹娘是夫人带大的,丹娘不会承受这些……老爷,是妾害了她。”
“莫哭,莫哭。”
徐次辅一手揽着爱女,一手为秦姨娘擦拭眼泪,他还记得这是在状元府,在晚辈面前不好同爱妾太亲近,虽然晚辈是只是女婿和儿媳。
“这事我会处理,阿静……将妞妞交给她,我才不放心,她养大的两个女儿,哪一个像妞妞一样懂事善良?慧娘,娴娘都被她教歪了,只有阿静你才养得出妞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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