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柳生来到陈清焰家中,用神珠为林伯治好了病。
神珠离开柳生体内时璀璨夺目,光晕圣洁,普照之下可治愈一切内外伤以及一些顽疾,内中蕴含的神秘力量,令一旁观看的陈清焰感到无比舒适,不明白同为考核者,为什么人家有这样那样的伴生宝物,而他却什么都没有。
艳羡的同时,心中也多出几分猜想。
次日,第二批外来武者入驻内城,没几日,便在春和街开辟了第三个道场。
这期间,城中厮杀少了。
似乎几方势力都在克制。
然而随着第四批人的到来,不等新道场开辟,一场惨烈的战斗,就在绿意盎然的春和街爆发了。
......
“五眼流未必适合你。”陈清焰送柳生出城,再一次给出了建议。
然而柳生相当自信,闻言微微一笑,转移话题:
“鸣希,你的提醒救了我父亲一命。”
“有人找麻烦了?”陈清焰问,视线下意识在少年脸颊鲜红的伤口扫过。
柳生脸颊抽搐了几下,点点头,“幸好我及时赶到。”
陈清焰好奇问为什么不用神珠让伤口愈合。
柳生没有多说,挥手潇洒离去。
城外,还有一辆马车等候着,那是柳生的家人,他们一家似乎遭遇了什么事情,决心搬离这个城池。
陈清焰看着柳生离去的背影,知道两人还会再见。
回去的路上,陈清焰看到一个歪脖子的刀客,一路行过,有无形气势汇聚,越来越盛,柳枝落在刀客肩上,自行碎裂,裂口如细刀切过。
街上行人稀疏,然而无知者与之擦肩而过时,莫名就会多出一些伤口,却毫无所觉,直到血液染红衣裳,才醒觉自己受了伤,惊慌莫名。
陈清焰站在街口,默默看着刀客走进春和街。
这个刀客,很厉害,他在蓄势。
刀势蓄势至此,已攀至巅峰,能够作用到现实中,此时再与敌人交手,对手如若没有相等的气势对冲,胜负只会在一瞬间决出,生死一瞬。
“这种刀势,派出了真正的高手啊。”
陈清焰两手揣在衣袖,默默跟上。
“最后一家道场也齐了。”
陈清焰心中思量着,不明白为什么都喜欢来这里开辟道场。
“看看吧。”
等他踏入春和街,发现歪脖子刀客脖子夹刀、手持双刀,与一名没有眉毛的魁梧男子对峙起来。
陈清焰这才发现,春和街已经躺了一地的尸体。
每一具尸体都惨不忍睹,似乎被什么重物击穿了躯体,要么头颅开裂脑浆流了一地,要么胸膛被砸的凹陷下去,拳印遍布。
和歪脖子刀客相比,这位赤手空拳的男人更为残暴。
双方气机碰撞,风也停滞了。
陈清焰就在转角的街口看着,与他一样围观的,还有许多藏在屋内、暗巷,透过门缝、窗户亦或光明正大围观的诸多平民与武者。
忽地,陈清焰眼瞳中反射出一抹寒光,就听刀鸣悦耳,歪脖子刀客与没眉毛魁梧男子交换了位置。
双方背对着对方,站立不动。
轰隆一声!
一栋房子塌了。
一颗柳树断了。
陈清焰摸了摸手背,平复着应激冒起的细密疙瘩,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声响后猛烈缠斗在一起的两人。
“有意思,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吗,可为什么第一个出手的不是越鸣道场?”
陈清焰舔了舔嘴唇,有些兴奋。
双方实力相当厉害,实战经验丰富无比,显然在修行的过程中没有停止过生死历练,是真正意义上的实战派。
相对于歪脖子刀客的三刀流,陈清焰更中意那个赤手空拳的武者,也不知道是什么流派的人,拳头坚硬如铁玉,与锋利的刀刃交击,与凌厉的刀势碰撞至此,浑身上下竟毫发无伤。
渐渐地,甚至狂妄地闭上了眼睛,凭借对气机的捕捉,惊心动魄地闪避着挥砍来的攻势。
“扬名之争,在事关道场立足的关头,妄借刀客练拳,简直不知所谓。”
陈清焰抬头,看见木楼上有一人蹲坐在木栏上,刚才的话,就是从这人口中传出。
他只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继续观望着双方对决。
这一战打了将近二十分钟,有三个房子被毁,造成无辜围观者二人死亡,最终由歪脖子刀客砍伤对手胜出,没眉毛的武者负伤逃脱。
陈清焰在战斗结束的那一刻,就毫不留恋的离开了春和街,回到家中。
后院。
陈清焰操起三根木棍,将其中一根夹在脖子上,凝神静立。
过了片刻,院中忽然人影闪动,凄厉呼啸声响起。
如果此时有人观看,就会发现陈清焰使的是歪脖子刀客的刀术。
几分钟后,陈清焰丢掉所有木棍,难受地扭着头。
“要练脖子,不然发挥不出这个流派刀术的精髓,而想要发挥最强战力,还得经过长久的蓄势,把人都练畸形了,不值得深入练习。”
伴随着呢喃声,陈清焰摆开架势,下一刻,人影突进,院中木桩轰然爆碎,一个拳印深深烙印在桩体中。
陈清焰观察着拳印周围爆开的木屑,皱眉冥思。
过了一会,木桩再次出现拳印,只是这次周围木屑不再爆裂,仿佛本身就存在一样。
“和那名刀客的刀势外放相反,拳脚功夫需收敛一切力量,汇聚一处,想要达到那种地步,至少得十年苦功。”
陈清焰清楚,自己只是临时偷学,无论是刀术还是拳术,都只学了个‘形’,‘神’却无门而入,与交手的二人相比,相差了太多。
......
“师父!”
盲眼的越鸣道场大弟子跪着趴附在地上,“我能重新掌握越鸣流的刀术,请不要赶我走。”
四周,围着一群冷漠的道场弟子。
越鸣道场当代道首一脸平静,他甚至没有多看几乎趴在地板上的弟子一眼,而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比斗的开始。
盲眼的越鸣道场大弟子还在跪着,哪怕听到了以前对自己毕恭毕敬的师弟们开始拼尽全力抢夺自己的位置,依旧没有起来。
他只求师父不要赶他走。
越鸣道场,是他的家。
可自从败给对手,眼睛瞎了后,他对越鸣道场而言,就没有了任何价值。
一个瞎子,永远使不出越鸣流刀术。
没有人看他,除了场馆后一名蒙着面纱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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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文基本过关,明日提交终稿,后天回老家扫墓,回来后稳定每日两更!一直更到完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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