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王改不改制只对封地的百姓有影响,而京城却是皇帝的‘封地’,大家依旧该吃吃,该喝喝,渐渐的觉得日子好了起来。
于是百姓们谈及当今时都赞许曰:“明君”,至于藩王……那是谁?
市面上百姓们身上的衣服渐渐少了补丁,面色也渐渐红润。
这样的日子在历史上也不多见,所以大家都很珍惜。
所以在看到一群书生慷慨激昂的说着什么孝不孝的时候,周围的人都是嗤之以鼻。
“吃饱撑的!藩王和他们有啥关系?还说陛下这是有违祖制,瞎扯淡!”
“那些藩王有几个好的?听说一年各地要出许多钱粮奉养他们,户部也得出,哎!这不是败家子吗!”
“听说陛下都没那些藩王的日子过得好,那些藩王每顿都有鸡鸭鹅鱼,陛下都比不得呢!”
“嗯,太豪奢了!每顿饭都要鸡鸭鹅,还有羊肉,想想都觉得……像是在做梦!”
一群百姓在边上看着那些书生在慷慨激昂,看烦了就自己说些闲话。一般这等谈话最终会变成八卦,目前只是八卦街坊邻居和官员,等百年后,连皇帝都被拿出来调侃,甚至还带色。
“不是做梦,会有那么一天的!”
“谁?”
这群百姓回首,就看到了一个风尘仆仆的男子,以及身后的几个同样灰头土脸的家伙。
男子微笑道:“以后都会好的,鸡鸭鱼肉都有。”
“好大的口气!”
“皇帝老子都吃不上,你这话哄谁呢?快走快走!”
男子点头上马前行,这群百姓都不禁哄笑起来。
“哪里来的傻子,居然想消遣咱们!”
“咦!他去找那些书生干嘛?”
“一伙的,怪不得说话觉得像是官。”
……
“陛下此举过了,那些藩王可是太祖高皇帝一脉,如何能这般对待?这是朝中有小人啊!有小人在蛊惑陛下!”
一个蓝衣书生慷慨激昂的说道:“可惜咱们没有入朝为官,否则一定要劝谏陛下收回成命。想我……”
“你家和藩王是亲戚?”
蓝衣男子正口沫横飞的说着自己的抱负,被这声音打断后就恼怒的看了策马过来的男子一眼,喝道:“无礼!”
男子皱眉看着他,说道:“藩王不是你亲戚,那你急什么?皇帝不急太监急,关你何事?”
蓝衣男子的一个同伴昂首道:“你是何人?”
“关你何事?”
男子还是用这话回复,然后对蓝衣男子说道:“你不在朝为官,如何知道里面的关窍?难道你是千年一遇的官才?”
官才,棺材,这话有些歧义,蓝衣男子怒道:“我辈……”
“啪!”
男子垂手,再抬起时却是快如闪电。
“啊!”
蓝衣男子还没反应过来,肩头的衣服已经被马鞭抽破,而男子却驱马而去。
“整日无所事事,瞎几把扯淡!”
风中送来这句话,男子已经带着人远去。
一群书生目瞪口呆,蓝衣男子捂着肩头在惨叫,却无人去过问。
“他是谁?!”
一个书生呆呆的问道。
“报官报官!”
书生们缓过来了,就嚷嚷着要报官。等看到一队五城兵马司的人过来时,都围过去,神色倨傲的说着刚才男子打人之事。
五城兵马司的带队副百户冷冷的看着他们说道:“只抽了一鞭?”
“你这是什么话?难道你们是同谋?那咱们就去府衙说说理!”
一个书生躲在后面喊道,顿时众人纷纷响应。
副百户鄙夷的道:“有本事就去找那人,别在这里装胆子大。”
蓝衣男子缓过来了些,嘴里轻嘶着说道:“那你说说那人是谁?咱们自然会去找他的麻烦!”
“那再好不过了。”,副百户面色古怪的道:“那是刚回京的兴和伯,家住城外方家庄,想必你们都知道。去吧,本官等着听你们的好消息。”
副百户带着人走了,这群书生面面相觑,有人突然一拍自己的脑门,懊恼的道:“哎呀!居然忘了今日还有两篇文章要做,诸位,在下告辞了。”
有人开头,剩下的人纷纷找了个借口走了,最后剩下那个惶然的蓝衣书生。
“那是兴和伯?”
而刚才说方醒忽悠的百姓们都有些懵逼了。
“五城兵马司的人都认了,错不了!”
“呃!那些人可是说兴和伯是跋扈将军啊!”
……
跋扈将军此刻已经进了宫,一路跟着进了乾清宫。
“陛下,臣奉旨回京。”
朱高炽看到方醒的头发都是灰扑扑的,心中感动,说道:“朕这边不急,你何须这般着急赶路?”
方醒正色道:“国事为重,臣不敢耽误。”
朱高炽点头道:“肉迷国的使者大约还有几日才能进京,你可在家好生歇息。唔……听闻你宠爱女儿,朕把你调到南方这般久,可会被女儿埋怨?”
方醒想起无忧就恨不能马上回到家中,闻言笑道:“臣女大概已经忘了臣这个当爹的,估摸着十日能重新想起来。”
这话是暗示十日之内别给我安排活的意思吗?
群臣还在方醒飞速回京中思量着以后的变化,闻言才想起皇帝也有个宠爱的公主,这二人算是有些共同语言。
朱高炽不禁笑了,说道:“那你便去吧。”
方醒行礼,回身的过程中缓缓看了群臣一眼,杨荣那里微微颔首,杨士奇木然,金幼孜皱眉,杨溥和黄淮面无表情…...
这便是空降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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