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下了圣旨,李佑只好说道:“儿臣遵旨。”
接着,他们谈论了土地普查的事情。
齐王府。
李佑回到齐王府,就看到魏征和高静明已经已经等在客厅里了。李佑笑道:“魏大人、高大人,大雪天的,你们就不能让我安生一会儿吗?”
魏征说道:“殿下,土地普查已经进行了一段时间了,长安县和万年县的情况十分严重,从武德元年开始,分配给农户的土地,已经有超过六成落入了勋贵手中,农户大部分成为了大地主的佃户。多亏了长安工商业的发展,给失去了土地的农户提供了新的就业机会,长安地区的社会矛盾才有所缓解。
可是,长安地区工商业发达能够提供新的就业机会,其它地区情况就严重得多了。臣认为,长安地区是全国勋贵最集中的地方,也是土地兼并问题最严重的地方,如果能够解决好这里的问题,就可以为解决全国性的土地问题做出一个样板。
处理这样的事情,臣以前没有经验,需要殿下指点。臣等认为殿下应暂缓去草原,给出解决土地问题的方案来。”
高静明说道:“是啊,殿下,魏大人说的是法律上的问题,臣所要说的是土地问题的具体管理,这些事情臣也没有经验,不知道如何下手。还请殿下拿出意见来。”
土地问题十分棘手,就拿长安地区来说,兼并土地的人大部分都是高官勋贵,他们跟皇室的关系更加密切,处理这些人比起门阀世族来说,难度更大一些。
李佑说道:“两位大人,刚才陛下已经下旨,让我留在长安,草原上的事情派其他人去处理。咱们有的是时间慢慢来讨论这些问题。能不能商量一下,今天就算了,我难得的休息一天,就让我安安静静的享受一下如何。”
高静明面带歉意地说道:“哎呀,不好意思,那臣就告辞了。”
魏征做事认真,他觉得应该先公后私,对于所面对的局面,没有个解决的办法,他心里难受。他说道:“殿下,我和高大人来都来了,您就说说吧。”
李佑无奈地说道:“魏大人,你这人真是的,应该跟人家高大人学学。”
魏征也有点儿不好意思了,不过他脸皮也很厚,笑了笑,假装没听见。
李佑只好又跟他们研究起来,他说道:“这件事要从两方面解决,一个是法律法规,一个是经济手段……”
这一谈就是一个多时辰。
好不容易到了吃饭的点,李佑说道:“民以食为天,先开饭吧。”
……
去草原的事情,李佑交给了阴广浩,阴广浩既高兴又有些担忧。他高兴的是,终于可以出去建功立业了,担忧的是能不能完成好这个任务。
李佑鼓励他说道:“广浩,我相信你的能力,你拿着我的信去找突利部可汗契苾何力,跟他借道,一来有我跟他的交情在那里,二来大唐的实力摆在那里,他一定会给面子的,一份功劳稳稳的。”
阴广浩这才放下心来,他说道:“佑哥,那我明天就出发。”
李佑叮嘱他多带一些给契苾何力的礼物,多带食物、医药、防寒物品等,还会派一个中队的特战队护送他,他唠唠叨叨的说了半天,直到阴广浩烦了为止。
接着,李佑又拿出了一封写给阿史那晴的信,说道:“广浩,我原本答应你嫂子替她复仇,可是陛下下了圣旨,我实在脱不开身。你见了她多替我说几句好话。”
阴广浩告辞走了。
终于清闲下来了,李佑来到了萧婉玉的寝殿,谈起了古若雨的事情。
在介绍完了古若雨目前的情况后,他说道:“母后说明天跟父皇说古若雨的事情,你还有什么想法没有?”
萧婉玉说道:“佑哥,这件事我反复考虑了很久。我觉得为了减少麻烦,最好不要让父皇知道古若雨母亲乔梦洁的其他事情了,免得节外生枝。”她的意思是不要提起李元吉的那一段事情了。
李佑点点头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
李佑有些担心,李世民一旦知道了李元吉的事情,能不能接受,实在是难以预料。李佑曾经设身处地的想过,假如自己是李世民,他还能不能接受古若雨的身份?他给不出答案,因为他不是李世民,而且他自己接受起来也有难度。
这件事情不告诉李世民,固然会减少很多麻烦,可是万一他知道了,李佑、长孙皇后、萧婉玉等人都会受到牵连,尽管他们都和李世民十分亲近,可是欺君之罪是大罪。李世民不仅仅是他们的亲人,他还是皇帝。皇帝就是个怪胎,不能以常理来论度的。
李佑对这件事也考虑了很久了,在知情的人当中,他认为长孙皇后、萧婉玉、高贺年和柳飞絮都可以信任,不会泄露古若雨的秘密。
尉迟恭不好说,从他对这件事情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至少他是担忧此事的。尉迟恭对李世民绝对的忠诚,也是个不善于掩饰的人,万一他因为担心尉迟宝琪而走漏了消息,那就是一场难以预料结局的大麻烦。
还有一个更加令人担忧的问题——这件事除了他们和尉迟恭以外,还有没有其他的知情人。比如说,尉迟恭后来去过商州裕丰镇,当时是不是还有人跟他一起去的?
还有,当年百骑司的人追杀乔梦洁,知不知道乔梦洁跟李世民的关系,除了被杀的那些百骑司的人,还有没有人知道这件事?
李佑越想越觉得事情麻烦,他说道:“这件事真是太麻烦了。当初我只是想着完成古坣的心愿,促成宝琪跟古若雨的婚事,脑子一热,就安排她进宫了。”
萧婉玉看到李佑烦恼,试探着说道:“佑哥,我觉得还是不要让古若雨认亲了,这件事风险太大,还是让古若雨平平静静的过日子,咱们负责照顾好她就行了,你觉得呢?”
李佑说道:“宝琪跟古若雨的事情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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