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吴穷眉头一挑,看他的眼神渐渐变得同情起来。
他叹了口气,劝道:“看开点,人生嘛,总会有各种各样的不如意。”
被绿了这种事情,谁都不想的。
不论男女。
聂止禾:“......”
很明显,他听出了吴穷的话外之音。
“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沉声道,“小倩不是我女儿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
吴穷:“......”
原来不是被绿,而是接盘啊......
他的眼神更加同情了。
“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聂止禾微微皱眉,“这眼神让我想起了你父亲。”
当初他也是用这种眼神看我的。
吴穷纠正:“曲无名不是我爹。”
“看看谁的家里都有本难年的经呐。”这次还聂止禾用同情的眼神看吴穷了。
吴穷叹了口气,无力道:“算了,你还是说说秦小倩的事情得了。”
你在拖延时间,我又何尝不是呢。
聂止禾心里一松,他要继续拖延时间,拖到陈当时把小倩安全送到皇都,拖到赵无极知道此事,知道......那个人的儿子来了。
“小倩的母亲......阿珍......原本是‘雪狼王’府中一个平凡的侍女。后来‘雪狼王’把她托付给我照顾。”
嗯?吴穷皱眉。
秦小倩说自己母亲原本是赵无极王府中一个普通的侍女,之后聂止禾看上了她,赵无极为了拉拢聂止禾就把她送给了聂止禾。
自己根据了解到的蛛丝马迹猜测秦小倩应该是赵无极的孩子。
看来果真如此。
只是其中与自己猜测的略有些不同罢了。
赵无极与聂止禾应当都知道秦小倩母亲当时已有了身孕,应该是出于某种原因,赵无极把她母亲托付给聂止禾。
注意聂止禾说的话,“托付”和“照顾”。
看来在所谓的拉拢之前,聂止禾已与赵无极的关系非同一般了。
吴穷不动声色思索片刻,笑道:“结果你喜欢上了秦小倩她娘?”
“不错,但我不敢说。”也许是认为自己活不过今日了,聂止禾对自己隐藏了二十年的秘密大方承认,“但阿珍她是无极的女人,无极待我亲如兄弟,我不能......不能做对不起他的事情。”
“我懂了。”吴穷摇头道,“难怪秦小倩毒杀你妻子之后你们都毫无反应。”
“是啊,那段时间我与无极外出戍边,那个贱.人......那个贱.人竟敢把阿珍赶出山庄!”聂止禾瞪着布满血丝的双眼,咬牙道。
“这事儿也怪不得她。”吴穷耸耸肩,“她什么也不知道,见自己夫君一直对一个别人送来的侍女嘘寒问暖的,她没杀了秦小倩她娘已经是心慈手软了。”
“嗯?你们都看我做什么。”吴穷说完见除小白诗儿之外的其他人都用诡异的眼神看着自己,疑惑问出了声。
“阿弥陀佛......”戒色摇头叹息。
吴兄......为何你说的如此理所当然?你到底都经历了什么?!
他用眼角余光悄悄瞥了眼面无表情的苏慕白以及面带甜美微笑的李剑诗。
吴兄......贫僧懂了......
“也许你是对的。”聂止禾叹息道,“所以小倩刻意接近方元的时候我没有制止。”
“但秦小倩动机不纯,她以为自己是你女儿,她这么做只是想报复你。”吴穷微笑道。
聂止禾轻声道:“我知道,我都知道。但我可能那时心里就已经扭曲了吧。既然我得不到阿珍,那我儿子得到阿珍的女儿也不错。
如果......如果当初我就制止这件事,方元也不会死了吧。”
“可惜没如果。”吴穷平淡道。
只要聂方元会去玄天宗提亲,那他就注定会死在自己手里。
“我的故事说完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聂止禾淡然道。
“哈,在下都已经配合着你拖延时间了,你跟我说讲完了?”吴穷眉头一挑,笑出了声,“现在该说我的事情了。”
他双手撑住桌子,身体微微前倾:“曲无名......给我留了什么东西。”
“没有。”聂止禾回答,“他什么也没有留下。”
“哈!”吴穷气的笑出了声,“我对他十分了解,他一定以及肯定给我留的有东西。”
还是那句话,以曲无名的性格,他不会做毫无意义的事情。
既然他将近二十年前留下线索引自己来秦国,那他必然给自己留的有东西。
而按照之前的尿性,他留的东西必然是对自己有用且原本就是放在秦国的。
那除了开启《天道》的另外一件玉饰之外还能有什么?
既然他来过秦国,那原本存放于秦国开国皇帝陵寝之中的玉饰肯定已经被他取出来了。
现在这家伙跟他说没有?!
婶可忍叔也不能忍!
吴穷一把揪住聂止禾胸前衣襟,咬牙道:“劝你最好把东西在哪儿告诉我,否则......”
“否则怎样?杀我全家?”聂止禾嘴角微翘,眼神古井无波,“原本我确实怕他再次找上门来,但现在无所谓了。”
“我母亲早逝,父亲被他杀死,妻子十年前也死了,唯一能威胁到我的也就是本侯那不成器的儿子。”
“说来还要感谢你。”聂止禾嘴角噙着笑意,讥讽道:“你杀了方元,斩断了我的所有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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