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杨明志脑子嗡的一下。
他感觉把手伸进床垫子下,慌张的摸了摸,东西,没了!
“该死!没了!卡斯特留拉,你们两个终究还是对我的笔记本下手!难道你们就那么中意我的新型枪械设计?!”
杨明志腹诽一番,他可以确定笔记本是被内务部的家伙拿走了。他们如果要调查,直接询问不就得了,又不是不给。为何要用如此下贱的手段偷窃呢?还是说他们只是想悄无声息的完成秘密工作。
“笔记本里还能有什么秘密,也就是枪械那点事。”
东西被拿走,如同一笔巨款不翼而飞!
被这么一折腾,杨明志自觉睡意全无。腹中不爽也要迅速去厕所,突然间,一个妙计酝酿出来。
如厕完毕,他看了一眼费留多夫和卡斯特留拉紧闭的包厢门,那两个家伙肯定就在里面,也许正在研究自己的笔记本呢!
“看看一会儿我给你们来个突然袭击。”
杨明志轻轻关闭自己包厢的门,故意弄出一些轻微声响,就好似自己已经进去了。他对妻子的睡眠很有信心,杨桃那孩子一旦熟睡,非得可劲晃几下才能清醒。
房门已经紧闭,他拎着鞋子,打着赤脚蹑手蹑脚的走进车厢大厅,随意坐在靠窗的皮椅上,裹紧大衣一声不吭,瞪着眼睛瞄准那两人的房门。
这就好比打仗,敌人会进入埋伏圈,为了伏击战打得漂亮,自己必须忍耐着。
“我就不信了,你们两个还能一直憋在里面直到餐车开火?!”
与此同时,费留多夫能确定有人离开了隔壁房间,他听到了如厕的声音,又听到了关门声,看来将军不过是起个夜。
两人已经想好了对策,所谓天亮后,由费留多夫找个做饭的理由,把将军夫妇支到餐车。由他来一个亲自下厨的把戏,所谓犒劳将军,以给漫长枯燥的旅途带来乐子。
趁此机会,卡斯特留拉把笔记本放回原来的位置。两人都估摸着,将军把笔记本塞床底下,仅仅几个小时,将军绝不会察觉。
这两位忙活了一宿,枪械的草图和费解的汉字,一并照猫画虎的临摹下来。
大功告成,费留多夫沾沾自喜,他肚子也是一阵胀痛,只想立刻找个厕所。
紧闭的房门终于打开了,他没有多想,门一打开,就直奔厕所而去。
不了,一个人影就出现在一面的车窗边……
“看来兔子已经撞到木桩,我等到你了,费留多夫。”
“啊!”费留多夫大吃一惊,全身的毛发都战栗,若不是身体素质够强,裤子就已经湿了。“是……是……是……”
“怎么?突然结巴了?”
“啊,将军同志,您怎么没去睡觉?!您可真是吓死我了!还以为撞见幽灵。”费留多夫也是急中生智,也许将军醒得早,想要在车窗边看日出呢?
“幽灵?那也是徘徊在欧洲大陆的马克思主义幽灵。”
“哦,我确实不相信,只是突然在黑夜中看到一个人影,我……我有本能的恐惧。”
杨明志从其惊讶的表现,已经确定了自己的猜测,这便缓缓的说:“是吗?遥远的中国有一个谚语,不做不道德的事,就不会害怕幽灵。显然,你做了亏心事。”
“这……是不是在下诺夫哥罗德的时候,您现在还是很生气。将军,此事您听我解释……”
“住口!”杨明志加大音量呵斥说,“有人偷走了我的笔记本,我知道犯人是谁。”
“啊?还有这种事?我们是内务部人员,我们有理由抓住这个窃贼。”
“是的,内务部也在行使秘密警察的职能,所以你很顺理成章的拿走了我的笔记本。”
“哎!将军,您……”费留多夫还想狡辩,不料将军已经站起来,一个健步就冲进那间包厢。
杨明志来了一个人赃俱获,自己的笔记本是缴获所得,蒙皮之上镶嵌德文,就算光线很昏暗,他还是发现了自己所有物。
到了现在,任何辩驳都没有意义。
“是我做的,将军同志,我偷了您的东西,我甘愿接受责罚。”卡斯特留拉站起来,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你……责罚?我又不是你的上级,如何责罚?”
说着,杨明志坐在床铺边,审问起这两位:“你们实话实说,究竟为了什么?”
费留多夫还想狡辩一番,卡斯特留拉见状,说明了一切:“显然,任何的谎言都会被您戳穿。我实话实话,我们非常关注您关于新型武器的设计。我看到您在勾勒新枪械的图纸,从那一刻时起,我就希望得到它。您也告诉我们,军队需要新武器以更快的取得胜利,那么我的工作也要与时俱进。”
“我基本明白了。”杨明志尴尬的笑了笑,“所以你们使用了情报窃取手段,现在已经得到新枪械的资料了?”
“是的。既然事情已经是这个样子,我真诚的告诉您。在您抵达目的地后,我们火速返程,将图纸送到莫斯科,或许新枪械能迅速研制出来。”
“这就是全部的目的?”杨明志厉声质问。
“是的!”
“你啊,愚蠢!”现在,杨明志已经懒得发火了。他们的身份就是“苏联制度的捍卫者”,内务部搞些见不得光的事确实正常,可杨明志还是希望他们能明着来。
“你们两个以为拿了我的图纸,莫斯科方面就能快速生产出来?呸,那只是草图,意义非常有限!那边的工厂需要很长时间真正研究出我的构思,至于制造,只怕能拖到明年去。你们如此着急,我只能想到一点,你们两个想要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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