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安明果然是老谋深算,这简直就是一石三鸟之计。
晋王被推出来处斩,一定会引来就走他的人,而另外一边,不知情的晋王旧部也会来劫法场,三来就是之前他们想到的,晋王一死,不管出现一个跟他多么相像的人,只要皇上不认,就不会有人敢认。
这条计,果然是十分毒辣。
现在犯人一叫,声音极大,首先一个声音都不像,一动起来,就更不像了。
月恨水忍不住对着北宫馥竖起一个大拇指,然后趁乱拉着她瞧瞧地瞬间移动就出了京郊。
“我想今晚景安明一定气得跳脚。”北宫馥笑得很开心。
“看来他又会去找慧妃麻烦了。”月恨水加了一句。
北宫馥愣了一下,叹口气:“她曾经是母亲最爱的女儿。”
“你心软了?”
北宫馥摇摇头:“若是让她这样无止境地受折磨下去,不如让她痛快地死去。”
月恨水看着她,良久不说话。
“不用这样看着我,我知道你一定在想,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软了,是不是?”
月恨水笑:“你能读到我的心,何必问我?”
北宫馥长叹一声:“也许是自己也做了母亲吧,前世今生,我做了两次母亲,又不同的感悟。”
“说来听听。”
“上一世,我只有一个儿子,自然对他宠爱有加,而这一世,我有一个女儿一个儿子,但女儿并非我亲生的,这就出现了差异。虽然我很努力想要做到平衡,但有时候对心远太好的时候,心中偶尔就会出现一点点愧疚感,总觉得愧对了心悦似得。”
月恨水搂住她的肩:“其实你对心悦和心远已经很努力做到一视同仁了,但就算两个都是你亲生的,一碗水也未必能端得平。”
“我就是这么想的,我毕竟是外面长大的,母亲对我不亲也可以理解,北宫静再坏,在她眼中,都是她亲手带大的孩子,而且在她面前乖巧听话又孝顺。她就算对我有愧疚,但是也会惶恐,怕将来跟着我生活没有保障,而另外两个,她就会觉得,他们一定会孝顺她。”
月恨水点头:“人就是这样的,有时候你母亲可能明明知道你姐姐做错了事,而你是对的,但是她对你总是不可能百分百的信任,但对你姐姐却可以。”
“问题就出在这里了。”北宫馥低一下头,“所以有时候我也会怕,心悦将来知道了身世,会不会离我而去,会不会憎恨我呢?”
月恨水赶紧劝道:“虽然我们有份害死她亲生父母,但确实是她的生母遗弃她在先的。至于太子,严格算起来,是皇子夺嫡之争的牺牲品,是他的父亲要他死的。”
“话是这么说,但她现在是我们的女儿,我就患得患失得多。”北宫馥叹口气,“我想,我现在多少了解一些我母亲的心思。”
“所以你不怪她了?”
北宫馥摇摇头:“怪不怪和想通她的心思是两回事,也许这世上真的无不是的父母,但这世上若是有不是的姐姐,给她一个痛快也好。”
月恨水将她搂进怀里:“依你,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北宫馥轻笑起来:“我们去见见晋王吧,现在需要他振臂一呼做些什么了。”
二人到了偏僻的山庄内,晋王正在这里疗伤。
有北宫馥这个魔医在,想要帮他治好一身的重伤自然是不难。
“不错啊,人家半年都治不好的伤,你才花了三天就可以让他下地了。”月恨水忍不住对北宫馥竖起大拇指。
北宫馥笑起来:“帝京城中情况如何了?”
“城门紧闭,只准进不许出。”
北宫馥摇摇头:“他也应该知道,这一招对我们来说应该是没用的。”
“但对晋王召集旧部却有十分大的影响。”
“武帝的用意大概就在此了。”北宫馥点点头,“我想,他应该是知道我们回来了。”
晋王从里间走了出来:“如今城门紧闭,我的部下肯定很多都没得到消息,去城里救我了,如今发现行刑的犯人不是我,肯定会想办法出来。”
北宫馥点点头:“王爷不用担心,等过些日子风声没这么紧张了,我们去城内想办法将你的部下带出来。”
晋王有些迟疑地看着他们:“就只有你们两个人?”
“王爷,若是不相信我们,这事可就难办了。”
晋王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我就是因为不相信你们,所以才会被抓,我想,我以后不会再做这样的蠢事了。”
“王爷明白就好。”北宫馥点点头,见他说话这么有诚意,就知道他是真的认错了,所以倒也不再怪他。
很多事情,适可而止就好。
晋王很明显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比起景安明,他已经好太多了。
月恨水知道她的心思,上前拍拍她的肩:“我们尽快行动吧,不过必须带王爷一起去,他的人,可信不可信,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你们要怎么带我进去?”晋王愣了一下,“进去容易,出来可很难。”
“那就要委屈王爷了。”北宫馥拿出魔力锦囊,“请王爷到这个布袋子里面,然后我们带你进京,出来也是一样。”
“这……”
“不相信我们吗?”
“……当然不会。”
“那明晚我们就行动吧。”
翌日夜晚,北宫馥和月恨水变换了容貌,进了帝京城。
虽然是穿墙而入,不过毕竟要在街上走,所以还是易容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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