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恨水忙抚摸一下她平坦的小腹:“不急,才两个月而已嘛,我们多努力一点,怀孕肯定是很正常的事。我反倒是怕啊,孩子来得太快,影响了我们的计划。”
北宫馥笑道:“我早就想好了,如果怀孕了,等月份大了,肚子鼓起来了,就说是得了气胀,等要分娩的时候,就找个地方隐居起来就说养病,到时候养好身子,依然可以再继续这个计划。”
“你倒是想得周到。”
“那是当然,我可随时都准备迎接孩子的到来的。”北宫馥笑起来,一脸的向往。
月恨水叹了口气,深深看她一眼,将头埋入她的颈窝间,汲取她发丝上的阵阵香气,叹口气:“那我唯有继续努力了。”
“师父……”北宫馥娇笑起来,反手勾住了月恨水的脖子。
夜凉如水,月光中,有漫天星子闪烁。
接下来,王飞腾和寿王开始着手筹备出使东桓的使者团成员。
妙君自然是其中之一,而王飞腾跟寿王的关系也已经越发地好了。
寿王很喜欢这个敢跟他开玩笑,又对他若即若离的小官。
“不如,我们去了禁卫军营之后,殿下挑一个人,微臣也挑一个人,这样方显得公平。”
寿王想了想:“这世上恐怕也只有你敢跟本王说公平二字了。”
北宫馥实在太了解寿王,他一直喜欢真率又难以琢磨的东西。
所谓得不到的东西最好,北宫馥如是,王飞腾自然也是如是。
如果等他真正得到了,也许还会觉得乏味呢。
“那殿下的意思,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呢?”
“自然是同意。”寿王爽快地点了头。
北宫馥轻笑,看来师父注定是要跟她去东桓一行了。
出了寿王府,北宫馥坐马车回翰林院,中途却被人拦了下来。
“来着何人?”她让人上前问。
“回大人,听说是端王府的马车,上面有人让大人下车到他车上一叙。”
端王府的马车?
端王景安皓?
莫非她这次回帝京都引起了各方面势力的注意,连端王都出动了。
那马车里的,会是端王本人吗?
北宫馥想了想:“既然是王府的人,没有不过去的道理,本官就去一趟吧。”
她下车,看到那辆熟悉的马车,轻叹一声,却没有上去,只对着马车外面朗声道:“端王妃,下官就不上马车见王妃娘娘了,不知娘娘在这里召见下官,有何赐教?”
马车里面的人沉默了良久,终于开始开口:“王大人,你好利的眼睛,你怎么知道,马车里坐的不是端王殿下,而是本宫?”
北宫馥心中冷笑一声,这马车我前世也坐过,就是端王妃的座驾,虽然跟端王坐的外形差不多,但因为是自己曾经用过的东西,她还是很清楚其中的差别的。
景安皓嫌弃马儿的速度太慢,用的是西域宝马,这匹宝马,只听他一个人的话,就算是他的妻子,它也不买账。
所以景安皓出行,一贯是用那匹马拉车的,绝不会换另外一匹。
而端王府中,可以用这辆马车的,除了端王,自然就是端王妃了。
“马车虽一样,不过端王妃身上的胭脂水粉味道,下官却是早就闻到了。”
坐在马车中的北宫静愣了一下:“本宫身上的味道,竟然这么浓吗?”
北宫馥心中越发冷笑起来,景安皓啊景安皓,这就是你前世今生最喜欢的女子。
她不是出来帮你办事的吗,竟然首先关心的是自己身上的胭脂水粉。
有北宫静在你身边,我保你任何事都不成。
“是,娘娘用个是闫宝斋的上等香粉,香飘十里,下官又怎么可能闻不到呢?”
北宫静更是举起手闻了一下,随即似是想起了什么:“王大人,本宫唐突了,只是本宫有事想问王大人,不知王大人可否进车内一谈?”
北宫馥摇摇头:“王妃娘娘相邀,原本不可拒绝,只是男女授受不亲,车厢内位置狭小,很容易影响了王妃娘娘的声誉,下官还是注意点的好。”
北宫静听她说完,竟有些恼了:“本宫都不怕闲言碎语,你怕什么?”
“回王妃娘娘的话,下官怕。”
这是什么回答?
“娘娘若是没什么事,下官告退了。”北宫馥说完这句话,直接从北宫静的马车边上走了过去。
她自己的那辆马车,她直接不要了!
北宫静被气得不轻,她原本希望引王飞腾上了她的马车以后,以轻薄王妃的罪名,引他就范,转头帮助自己的丈夫。
但是很显然,已经被人识穿了,还被人暗讽脂粉味道太浓。
她一向是以淡雅素装著称于世的,怎么可能跟那些庸脂俗粉相提并论?
现在帝京传说这个王飞腾是寿王拼命想要拉拢的人物,看起来,所言非虚,此人确实有些本事,居然可以看穿马车内坐的不是端王本人。
想起这事来,北宫静还是有些不甘。
她虽然也愿意帮助夫君赢得江山,但景安皓竟然让她以自己的清誉来为他办事。
难道,他一点都不介意吗?
其实北宫静并不了解景安皓,只以为为他牺牲以后,就会好好珍惜她,而当初的北宫馥,又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呢?
北宫馥太过了解景安皓,他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而且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即使上一世他费尽心机得到了北宫静,如果为了他的江山和皇位,他也会毫不犹豫地舍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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