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天儿,也不会惨死在亲生父亲的刀下。
这个世上,真的有因果报应可言吗?
她从来不相信命,她所要做的,就是逆天改命,她的命运,从来都由她自己做主!
她身上透着一股冰冷的气息,那种萧杀的戾气,仿佛可以将身边的人冻成冰霜。
就算是在军营里待了一段时间的北宫成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只觉得汗毛倒竖,遍体生凉。
他这个妹妹,似乎是恶魔转世,惹不得分毫。
想到这里,他竟然再也不敢停留,飞也似地走了。
“小姐,二公子走了!”如雪小心翼翼地推了北宫馥一把,她的眼神好可怕,让身边的人都忍不住心惊胆战。
“哦?”北宫馥回过神,脸上终于恢复了笑意,“走了么,我们也走吧。”
如雪十分不解地看着她的背影,叹口气,还是急急跟了上去。
下午,北宫馥按时到了月恨水的小院。
“师父都准备好了吗?”她走进屋内,深吸口气,师父住的地方,总是那么干净,整个屋子都有一股属于阳光的味道,闻着令人心旷神怡。
阳光中,又有一点点药草香,她是学医的,当然绝对不会错过,哪怕只是一点点的味道。
当初红叶进府的时候,她就在她身上闻到了药香味,接着顺藤摸瓜,打听到了那个会看病的女大夫,是游大夫的女儿。
在大润,姑娘家的闺名通常都是不会往外乱传的,所以大家只知道游小姐,并不知道游红叶。
不过很多人都知道,游大夫最近惹了官非,游小姐就关门歇业,替老父想办法去了。
这样一联系,就很好想到是怎么回事了。
蔡姨娘和北宫成要做事,就要找个懂医术的人来害北宫玉。
在他的药材里面放下相冲相克的药物,让药物不起效,就是第一步。
接着,又用慢性毒药慢慢毒死他。
他们的计划是很周末的,时间也很长,听红叶说,他们母子二人打算用三年时间来慢慢毒死北宫玉,其心之狠毒,可见一斑。
到时候就算事情败露,他们就往北宫馥和红叶身上一推了事,也很难追究到他们母子身上。
在他们的想法中,北宫馥和红叶都被他们抓着重要的把柄,想要不听话都很难。
只可惜,当他们的把柄不再成为把柄,那么,一切就不会照着他们想好的方向发展了。
“你说要来,为师岂敢不准备好呢?”月恨水从屋内走了出来,穿着一身玄色的道袍,头发只是用布条束了顶,一副十分简单的打扮。
可就算如此,他绝美的容颜配上温润的眼神,嘴角勾起处那天然的笑意,只对一个人绽放。
这样的绝世美男,是她的师父呢!
北宫馥在心中再三地确定这一点后,心情都变得雀跃了起来。
“那鬼呢?”她左右看看,不见装鬼的法器。
月恨水笑道:“看你急的,为师得想布下结界才行,省得你不尊诺言闯进来。”
北宫馥嘟嘟嘴:“师父,你从来不相信徒儿。”
“是啊,我从来不信!”月恨水还是一如既往地伸手刮她的鼻子,然后让她站在院子中央,忽然一道符从天而降,落到了北宫馥头顶。
一道光圈将她围了起来,也将她禁锢了起来。
“师父,你耍赖,你说你用结界把自己封起来的,怎么会是把我锁起来?”北宫馥有些气急败坏。
“你从来都没有好好听过为师的话,我的结界,你太容易闯进来,所以我只能想一个办法,让你不能动,只能看,这样你就没有任何办法了。”月恨水难得一次笑得仿佛狐狸一般狡猾。
“师父,你暗算我!”北宫馥跺脚,一脸气恼。
“那你看不看?”月恨水依然笑得温文尔雅,“想看就这样看,不然就没得看。”
北宫馥气结,却无可奈何,只觉得一口闷气憋在胸口,良久才气恨恨地道:“看,不看白不看!”
月恨水这才笑起来,从屋内将一个铜做的法器拿了出来,掀开盖子,一股黑气就慢慢窜了出来。
院中上方悬空浮着一把雨伞,那黑气似乎很怕阳光,一直躲在伞下面缩成一团。
“臭道士,赶紧放了我!”黑气气冲冲地对月恨水叫。
北宫馥盯着那黑气看,听她说话的语气,好像比以前要顺畅多了,至少没有颠三倒四,也没有一出来就疯疯癫癫地大笑,看来她的药方还是有点效果的。
月恨水拿起早就准备好的药包,往空中洒了过去。
说也奇怪,那白色的药粉竟然一粒都没有掉落在地上,全部往黑气方向而去,不一刻,竟然形成一个包围圈,将那黑气包裹在雨伞之下,不留一丝缝隙。
慢慢的,白色粉末一点一点消失,仿佛被那黑气一点点吸收了一般,最后消失不见了。
那黑气在伞下盘桓了良久,这才慢慢落到了铜质的法器之中。
月恨水收功,将法器盖上,再用符纸封住,这才手一挥,撤了北宫馥身前的结界。
“出来吧。”他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看。
北宫馥别过头,不理会他。
“你不是真的生为师的气吧?”月恨水跟在她身后,声音依然温润如水。
不能被他迷惑,绝对不能!
北宫馥在心中告诫自己,然后深吸口气,往屋内走去。
月恨水有些无奈,用手在空中画了个圈,一盘烤鸭便漂浮到了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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