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馥神色不变:“馥儿明白。”
“不,你不明白!”太夫人阴着脸,“总之今年之内,你最少必须定亲。”
北宫馥这才缓缓地吐出一句:“天下男儿皆薄幸,孙女不想再做一次被抛弃的人。”
“再做一次?”
“孙女刚出生的时候,已经被抛弃过一次了,此生不想再经历一次。”
太夫人一下愣住,半晌才回过神来:“此事就这么定了,由不得你愿不愿,下去吧。”
北宫馥也不多争辩:“是,馥儿告退!”
出了上房,却见一人正在门口焦急地等待着,北宫馥愣了一下,上前见礼:“母亲?”
“出来就好了,太夫人都跟你说了什么?”沈夫人急急忙忙地拉住她,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为什么,总是要在确定哥哥姐姐没事以后,才会想到关心她呢?
北宫馥心头一叹:“没事,不过留我问了一番大哥的病情罢了。”
“原来如此!”沈夫人点点头,松了口气。
“母亲是专程在这里等我出来么?”
“是啊,娘见太夫人在宴席上的时候似乎已经有些不悦,怕她为难你。”
北宫馥淡淡笑道:“太夫人是做大事的人,又是长辈,又怎么会无端为难一个晚辈呢?”
“那就好。”沈夫人点点头。
北宫馥看看天上没有月亮,想了想,扶起她的胳膊:“母亲,天色已晚,不如让馥儿陪你回房吧。”
沈夫人忙道:“不碍事的,你若陪我回房,待会不是要自己回房去么?”
“馥儿学过一点功夫,耳目比常人聪敏一些,夜间走路并不太难。”
“这……”沈夫人想了想,最终点点头,“好吧。”
北宫馥扶着她,从身后的丫鬟手中接过灯笼,然后看了一眼:“咦,这不是小眉么?”
沈夫人忙点头:“是啊,这丫头很能帮得上忙,已经升了二等了。”
“那就好了,馥儿生怕给母亲惹了个麻烦在身边呢。”
“怎么会,馥儿办事永远都让人放心。”沈夫人笑着拍拍她的手,抬头望去,“我到了,进去坐会儿么?”
“馥儿明日还要去给曹夫人看病,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北宫馥摇摇头。
沈夫人也不勉强,笑着点点头:“早些休息吧。”
北宫馥从沈夫人的忆柳斋出来,小眉把手中的灯笼交给如雪:“如雪妹妹,帮二小姐照着点路。”
“知道了。”如雪点点头,提着灯笼扶起北宫,“小姐,小心些。”
北宫馥点点头,深深看她一眼,再转头看了一眼小眉,笑一笑,径直往听雨轩而去。
翌日,北宫馥收拾一番直奔曹尚书府而去,曹尚书果然早早就等着她。
“曹大人,李同一案不是已经结了么,怎么还有事找我帮忙?”
曹尚书迟疑了一下,小声问:“慧敏郡主,真的相信从假山上掉下来,会正好正面砸中脖子么?”
北宫馥心头“咯噔”一下,微微蹙眉:“曹大人的意思是……还存疑?”
“下官十分怀疑,一个人从假山上摔下来,怎么可能周身一点伤痕都没有,光断了喉管呢?”
北宫馥想了想,忽然笑了起来:“假山下面是泥,普通人摔下来没有任何伤痕也不奇怪,而如果假山上没有站稳,不管正面摔还是背面摔都不是不可能,正好砸到喉管,也是很正常的。”
曹尚书点点头:“也可以这么说。”
“目前李家已经不闹腾了,案子也结了,照我看,一切也算合情合理,我倒觉得曹大人不用自寻烦恼了。”
曹尚书点点头:“郡主说的也有道理,不过下官最近烦的却是另外一桩事。”
北宫馥已经想到了:“可是义庄闹鬼的事?”
“是!”曹尚书点头,“此事宫里闹腾得并不那么厉害,不过皇上却密令下官彻查此事,下官特地奏请让郡主一起参与此事。”
北宫馥愣了一下:“这是为何?”
“下官跟皇上说,玄鸿子道长就是郡主所推荐,郡主又懂一些验尸之事,鬼魂之事也懂一些,义庄之事,总需要一个懂行之人参与。”
北宫馥沉思一阵:“此事我参与自然没有问题,只是,我不明白,义庄的鬼魂并没有闹到皇宫里其他地方,为何皇上如此上心?”
“此事,下官也是心存疑问。”曹尚书摇摇头,“皇上说,大内禁地,竟然有此等冤魂扰乱,实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必须要清除才是。只是玄鸿子道长说,义庄的鬼魂年深日久,必须要一些时日才可消除。”
玄鸿子倒真会说话,明明在想办法的那个是是她师父月恨水。
北宫馥笑一笑:“既然如此,我便听候差遣便是。”
“对了,昨日早上皇上与下官聊起郡主,说想找个时间跟郡主单独聊聊。”
北宫馥愣了一下:“皇上要找我?”
“是啊!”
奇怪,皇上要找她,直接召她入宫也就是了,何必绕个弯子找曹尚书来告诉她?
曹尚书见她一脸疑问,忍不住摇摇头:“皇上的心思,一向难以捉摸,下官也不敢多问,只是负责传话罢了。”
北宫馥沉默一阵,随即叹口气:“皇上要见我,我又怎么可能推脱得掉呢,不如就见一见吧。”
曹尚书连连点头:“郡主果真是个明白人,事情看得特别通透,那明日下午,便再来下官府上一趟吧。”
北宫馥愣了一下:“曹大人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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