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馥拿了个瓷瓶在他面前晃了一下,然后拍拍他的脸颊:“干好了,荣华富贵,国师都随你做,干得不好,你知道三天以后会发生什么的。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会好好照办的!”
玄鸿子沉思了一阵,看看地上的瓷瓶,决定还是豁出去了:“好,你们说,我照办!”
“这才是了,你一辈子躲在这破观中能有多大前途,自然是进了皇宫才行。”北宫馥看看月恨水,“师父,他最近的玄术练得怎么样了?”
玄鸿子忙道:“两位放心,我有练,有练,每日都不敢懈怠!”
“倒是很听话!”北宫馥笑,“其实你要做的事很简单,明日有个大人来请你进宫捉鬼,你只不要理他便是。”
玄鸿子吓一跳:“你们不是让我进宫么?”
“有本事的人,怎么能这么轻易就出山?”北宫馥微笑,“你只照做便是,接下来要怎么做,我师父会教你。”
月恨水点点头:“你回去准备,明日馥儿会陪莫大人一同前来。”
既然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了,玄鸿子也就豁出去了,搏一搏可能还能活命,要是不搏一下,眼前这两位就得立刻要了他的命!
再说了,还有那三天一次的解药,他可是忍过三日的,果然是奇痒难当,几乎要抓破自己的五脏六腑,仿佛骨头里有千万只蚂蚁在爬一般难受。
此后,他就再也不敢不吃那解药了。
北宫馥一人回了听雨轩,翌日一早,便告知莫尚书玄鸿子终于肯见他一面了。
曹尚书当然是大喜,一早起来更衣沐浴才敢匆匆赶往清风观。
“曹大人,我家道长已经等候多时了。”在山脚的小道士带着曹尚书和北宫馥前往清风观内。
正殿内,玄鸿子盘腿而坐,闭着眼睛,看到曹尚书进来,只是微微抬了一下眸子,然后甩了一下手中的佛尘,正殿的大门在没有任何人推动的情况下,自行关闭起来。
曹尚书吓了一跳,眼前这位道长果然是有几分本事,北宫馥没有介绍错。
“贫道早年在紫霞山见过瑞阳真人,也见过慧敏郡主,所以曾答应她可帮她办三件事,这第一件,便是跟曹大人见面了。”
曹尚书赶紧谦恭地道:“曹某有幸了。”
“既然是还债的,今日贫道已经还了一份,曹大人这次来所为何时,贫道也早已知道,只是……”玄鸿子抬眸缓缓地道,“求道之人最要紧就是心诚,曹大人的心是够诚了,只是这闹鬼的不是曹府,恐怕曹大人这次是白跑一趟了。”
曹尚书一愣:“道长的意思是……”
“玄门中最讲究的就是心诚,三清真人不是那么随意可以请动的,就算是万万人之上,在真人眼中也是平常……”
曹尚书有些为难:“道长难道不能通融一次么?”
“心诚则灵,曹大人是希望贫道作法不灵呢,还是一次解决大人的心头大患?”
曹尚书想了想:“既然道长执意如此,那下官一定进宫禀明圣上。”
“曹大人请便。”玄鸿子指指大殿的门,那门又缓缓自行打开了。
曹尚书目瞪口呆地看着那门,告辞离去。
他一走,玄鸿子就从上首的位置跳了起来,忍不住叫道:“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再看他背后的衣衫,早已全部湿透。
月恨水从后堂走了出来:“道长的玄术倒是已经练到入门阶段了,不错,不过往后进了宫,可得多带几套衣服才是啊。”
玄鸿子一脸尴尬地笑起来:“呵呵,呵呵,多谢月公子提醒,多谢……”
月恨水看他的样子,放下手中的两个瓷瓶:“加上昨晚的,这是九日的解药,记得按时服用。”
玄鸿子吓一跳:“怎么一下给这么多?”
“进宫以后,也许你就会多留几日,未必三天能见过我一次。”
“倒也是,倒也是!”玄鸿子继续抹汗,“那个……月公子,既然如此,能不能多给我一些,万一我一个月出不来怎么办?”
月恨水冷笑一声:“你听好了,做人切忌贪得无厌,就算是进了宫里也是一样,心平的人活得长,明白么?”
玄鸿子吓得一个激灵:“明白明白,十分明白!”
月恨水再看他一眼,便自行从门口离开了。
玄鸿子抬头看他的身影,又抹了一把汗,喃喃自语:“我这是给自己惹了个阎罗王和母夜叉回来啊!”
听雨轩内,北宫馥刚刚回来,脱出一身潮湿的外衣,如雪不由嗔道:“虽然是去进香,可也没说不许打伞。”
北宫馥取笑道:“你呀,越来越嗦了,下毛毛雨而已,打什么伞?”
“我娘可说过,春天是孩儿脸,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下雨,以后出门我怎么也得让你带把伞才行。”如雪嗦嗦地收拾去了。
北宫馥走进卧房内,不意外地看到月恨水早已坐在桌边喝茶了。
“还是馥儿这里好,永远都有热茶。”月恨水喝一口,忍不住赞叹一句。
“馥儿知道师父随时会来,所以特地让如雪一直温着茶水呢。”北宫馥上前给自己也倒了一杯,“不过外面下着雨,喝杯热茶倒真是好享受。”
月恨水放下茶杯,握过她的手:“你呀,就该被如雪骂,这种天气,出门都不带伞,你看看,手这么凉。”
“师父,你饶了我吧,如雪已经念了我一通了,你还得再念。”北宫馥忍不住撒起娇来,“我这耳朵啊,可都要长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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