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我没有做见不得人的事,你们不能搜我的房间。”岑可慧忽然叫了起来,拦在几个丫头面前。
她不叫还好,一叫就显得越发可疑了。
“把她抓起来,搜!”太夫人冷声下令,立刻有两个身强力壮的嬷嬷将岑可慧拉到一边,寒香对她行个礼:“世子妃,对不起了!”
说着,她带着几个丫头开始在房内一点点地开始搜索。
“老夫人,有发现。”床边搜索的丫头拿着一张纸条递给太夫人看,那纸条上只有五个字:今晚逸墨居!
这几个字……
岑风欣的脸色都变了,她自然认得岑可慧的字。
“这……这不是我写的。”岑可慧看着那几个字,连连摇头。
“是不是你写的,你写几个不就行了?”太夫人冷笑,“你写还是不写呢?”
岑可慧只是摇头,那边已经有两个丫头搜出了她平时练习的字拿到太夫人面前:“老夫人,奴婢等在世子妃的房中发现了一个荷包,还有这是世子妃平时练的字,老夫人可要过目?”
太夫人冷哼一声:“打开我看!”
所有的纸一张张被展开,大家很快在里面找到了那五个字,果真是一模一样。
还有那个荷包,基本已经绣好,上面绣着一句: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太夫人抓过荷包狠狠地甩在岑可慧的脸上:“世子妃,你跟谁相思?!”
岑可慧一下结巴了,那荷包她原本是准备绣给北宫成的,刚才就是想到了这个,才拦着那些丫头不让他们进去,没想到如今到反而成了铁证如山。
“是……孙媳想要绣给夫君的,等……等夫君醒了,就……就给他。”
太夫人冷笑起来:“夫君醒了?你和成儿何时已经到了这种互害相思的地步了?”
“孙媳……思念夫君乃是人之常情!”
“哼,好一张巧嘴,思念夫君,我看是思念男人吧?!”太夫人勃然大怒,“来人,把世子妃绑起来。”
岑可慧大叫起来:“太夫人,你不能这么做,不肯僧面看佛面,如今无凭无据的,就凭一个荷包和一张纸条就定这样大的罪在孙媳身上,孙媳不服!”
“现在楼小云人都已经死了,你当然是觉得死无对证,倒是真的狡猾!”
岑风欣看看岑可慧,虽然也有些恨她不争气,但想着毕竟是岑家人,还是忍不住为侄女求情:“老太太,这光凭一张纸条和一个荷包,就这样定了可慧的罪,媳妇怕是没法跟哥哥交代。”
岑可慧的背后,还站着一整个岑家,如今大家是看得明明白白的,但是岑清正那儿,总该有个确凿的交代。
所谓拿贼拿赃,捉奸捉双,如今楼小云死了,这些证据就一下变得薄弱了。
太夫人还在犹豫,那边站着的岑可慧忽然闻到一股药味,顿时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感觉,脸色一变,竟然就开始干呕起来。
众人之中,太夫人,沈夫人,岑风欣以及一众姨娘都是生过孩子的人,一见岑可慧的表现不由脸色大变。
太夫人转头看向北宫馥:“馥儿,去给你的大嫂看看是什么病。”
北宫馥点点头:“是!”
说着,她上前扣住岑可慧的脉搏,岑可慧想要挣扎,奈何被两个嬷嬷押得死死的,根本动弹不得。
北宫馥替岑可慧号脉,眉头越皱越紧。
“怎么样?”太夫人等得十分心急,忍不住开口问。
北宫馥一脸迟疑:“馥儿不敢说。”
“但说无妨!”
北宫馥这才慢慢地道:“嫂嫂她……她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什么?!”太夫人大怒。
岑可慧嫁到侯府以后一直不服,中间还回了一趟娘家,到了腊月底才回到侯府,接受自己的命运。
自那之后,北宫玉中间反复醒来过个把时辰,时间都不长不说,就算真的有办法行夫妻之礼,岑可慧回侯府不到一个月,怎么可能会有两个月的身孕?
北宫馥此话一出,就连一直躲在暗处的北宫成都睁大了眼。
他跟岑可慧在一起也不过就是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可是她怀了两个月的身孕,也就是在认识他之前,她有其他男人?
他的目光充满了怀疑,盯着岑可慧看。
岑可慧大叫起来:“北宫馥,你冤枉我,我怎么可能会有两个月的身孕,根本就不到一个月!”
她这话一出,就是不打自招,说完,她才恍然大悟地睁大了眼睛,看着眼中含笑盯着她的北宫馥,她的心,仿若跌入了万丈深渊。
“来人,把这个不贞洁的女人给我绑起来!”太夫人气得差点站不住脚。
两个如狼似虎的嬷嬷立刻拿来身子,要将岑可慧绑了起来,岑可慧真的急了,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然挣脱了两个嬷嬷的挟制,跑过来一把抓住北宫成的手:“二叔救我,二叔你救救我,我怀的你是你的孩子,是你的孩子啊……”
北宫成心中的怀疑已起,哪里还肯救他,连连挣脱她的手,对太夫人道:“奶奶,大嫂她定是疯了,快快,快拉走她!”
太夫人看到岑可慧跑过来,脸色都变了,不过此刻她说的话在大家眼中都已经变得不可信,所以她不耐烦地挥挥手:“你们怎么做事的,一个疯婆子都抓不住!”
两个嬷嬷赶紧过来重新拉住岑可慧,岑可慧大叫起来:“北宫成,你这个没良心的,这是你的儿子,是你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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