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我不嫁,我谁也不嫁,若是让我嫁给世子,我就剃了头发做尼姑去!”她嘟着嘴,气鼓鼓的样子。
岑风欣没想到一贯低眉顺眼的岑可慧忽然发起飙来竟然这般泼辣,刚刚当真是被她的外表给骗了。
“可慧,姑姑这不是跟你爹商量着么,又不是即刻就定了,再则说了,世子的婚事今日也就是这么一提,或许明日老夫人就忘了。还有啊,世子能不能醒着看到明早的太阳都说不定,许是半夜就睡过去了呢。”岑风欣赶紧安抚她,如今这个岑可慧可是她手中最大的王牌的。
能搞定老太太两个孙子其中一个的婚事,她都是最大的功臣,到时候她老人家还不又会提拔她起来么?
岑可慧终于慢慢平复了情绪,有些不确定地看着她:“真的?”
“我可是你亲姑姑,又怎么会骗你?”岑风欣努力让自己的眼神看起来格外真诚。
岑可慧毕竟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秀,平日里又少见父亲,见到与她亲近的,便信了七分,如今见岑风欣又过来拉亲戚关系,顿时便信了九分。
“且等明日看看吧。”岑风欣又加了一句。
岑可慧这才点点头:“那就听姑姑的吧。”
众人各自歇下,到了翌日,鸡叫头边,岑风欣便睁了眼,问道:“世子可还醒着么?”
早有丫头去打探过去了:“回夫人的话,醒着呢,不过没过十二个时辰,一切都还难预料,慧敏郡主一夜没阖眼盯着。”
岑风欣眯起眼睛:“给我时刻盯着,什么时候睡了,就来告诉我。”
“是!”
丫头退了下去,岑风欣便再也睡不着了。
虽然还没过一整天,不过北宫玉多一个时辰不睡,他康复的几率就又多了一成。
一直睁眼到中午,太夫人又来传膳,说想难得一家人齐齐整整吃顿饭,有世子在,吃个团圆饭。
北宫政在京郊百里外公干,虽然已经让人送了消息过去,不过早上传来消息,说是公务缠身,不打算回来。
沈夫人挺得这个消息只是叹了一口气,一切都在她预料之中。
从他让儿子搬入碧云阁不许出门开始,他对这个儿子就早已失去了任何治愈的信心。
“他是怕回来以后,玉儿又睡着了吧?”沈夫人苦笑一声,随即还是让自己笑得自然一些,去碧云阁接儿子去了。
北宫静看着她的背影,皱了一下眉头。
那个丫头真有些本事,大哥已经早早醒来了,如果真的让她治愈了大哥,母亲对她的喜爱就会远远超过自己。
不,她决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母亲一直都是她一个人的母亲,母亲只有她一个女儿!
她咬了咬牙,看看天色。
下午景安皓就会来接她,到时候,她必须想个法子,让那丫头一辈子都只能在她之下,永世不能翻身!
端王殿下果然下午很准时到了定安候府,他这个人就是如此,在外人面前,永远都做得十分漂亮。
北宫静含羞答答地迎接夫君的到来,晚上照例是侯府晚宴,款待端王殿下。
三日过去,景安皓赫然已经是京城之中赤手可热的人物,因为他提出的不少意见建议都被文帝采纳,如今各位明争暗斗的皇子都想拉他靠拢到自己这边。
景安皓的靠拢有不好好处,他好像特别清楚文帝的喜好,所提的建议似乎都能让他十分开心。
二则,他腿有残疾,大润开国至今六百余年,从未见过一个残废的皇帝,所以不用担心他会争夺皇位。
得到他,可算得上是得到了这个世上最好的幕僚,就连安皇贵妃最近据说也托人传话过去说:让他有空可以去百花宫坐坐,母妃已经很久没见到你了。
对于这些,北宫馥心知肚明,根本不需要别人传到她耳中,她就已经很清楚。
景安皓安排的事情,很少有不成功的。
也许他是天生的皇者,足够有忍耐力,也足够心狠,足够残忍。
“今日静儿回去,也不知何时才能见到爹爹和娘亲,还有老夫人,静儿不能在您跟前尽孝了。”酒过半巡,北宫静抬起一张哀怨的脸,离别依依。
太夫人笑道:“这孩子真是的,都已经嫁人了,当然应该相夫教子,不该再惦记着娘家。”
“话虽这么说,可静儿从来都没离开过侯府半步,如今忽然身边一个娘家人都见不到,心中难免有些感伤。”
景安皓在一旁喝一口酒,不疾不徐地道:“端王府离侯府也不是很远,王妃若是想爹娘了,便坐马车回来就是。”
北宫静忙道:“多谢端王殿下体谅,不过若是王府之中有个娘家人,那就可解妾身的思亲之苦,也可更好的照顾殿下了。”
景安皓愣了一下,眯起眼睛:“王妃的意思是……”
北宫静端起酒杯递给北宫馥:“妹妹,姐姐能嫁得如此好的夫婿,多得妹妹成全,不知妹妹可愿与我当一辈子的好姐妹,永远都不分开么?”
这话一出,众人的脸色都变了几变。
北宫静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一辈子姐妹想成,除了在娘家,在夫家也要如此。
那就是要二女共事一夫了,很明显,北宫静做大,北宫馥做小。
众人的心思转了几圈,赞同的,都认为北宫静心胸宽大,成亲才几日,就给夫婿纳妾。
不赞同的,自然清楚怕是北宫静恨毒了这个妹妹,一辈子想要压着她,不让她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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