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战友们才过来看了严琅他们一趟, 过了几天队长他们办完事再过来, 周瑞已经拿了离婚证了。
当天晚上队长他们偷/渡了两瓶二锅头并几只烤鸭卤鸡,借着留下来照顾病人为由头,一群七个人连带两个伤患吃吃喝喝好不痛快, 结果第二天早上容倩过来查房的时候就发现不对劲了。
一开始容倩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 可刚准备走, 容倩突然发现不对劲了, 今天严琅看见她居然都没开口跟她说一句话。
这种事发生在别的病人身上容倩还觉得能够理解,可同样的事放到严琅身上,这就奇怪了。
严琅跟周瑞都闭嘴不说话,两个一人拿一本书垂着脑袋认认真真的看,眼角余光一瞥, 发现都已经一条腿迈出病房的容倩居然又转身回来了。
周瑞不动如山继续低头看书,反正容医生跟他不太熟,对方就算发现了也不会跟他太计较。
反倒是严琅, 当即吓得身形一僵半天都翻不开一页书,心里咯噔一紧就再也没能松下来。
“怎么,今天都不准备跟我说话了?”
容倩总觉得这人有猫腻,可也说不上来是什么, 因此准备对方反常地不做什么就一定要忽悠对方做什么。
严琅抬头下颚微微内收, 撩起眼皮子看容倩,好好一个大男人, 容倩愣是觉得看出了两分乖巧。
这阵子两人也没谈别的事, 每天就那么相处着, 偶尔闲聊几句,偶尔也什么都不说,容倩也感觉到了严琅其实也没有当初刚认识时看起来那样爱招惹小姑娘。
因着有这么个念头,容倩在对待严琅的态度上就属于比较亲近的那种。
可以说是友情以上,有机会试着把他们之间的革命友情升华升华。
严琅摇头,抬手捂着喉咙埋头咳嗽了两声,装嗓子不舒服。
说起来他们专业水平还是挺高的,清理喝酒吃肉过后的痕迹简直就是小儿科,保管连房间里的空气都不会泄漏分毫。
可算来算去,却忘记算他们吃到胃里的东西。
吃病号饭吃了快一个月了,虽然还不至于吃坏肚子,可消化能力却有点儿退化了。
换句话说,就是周瑞跟严琅都成功的积食了。
就算刷了好几次牙,不打嗝的时候张嘴说话都能隐约有股子味儿。
容倩双手揣在白大褂衣兜里,就站在严琅病床前微微眯眼看着严琅。
严琅硬撑了一会儿,容倩突然叹气转身要走,“算了,看来你是准备不跟我说话了,还有三天就能出院了,怪不得现在就要急着跟我划下楚河分清楚。”
严琅一听顿时急着,捂着嘴伸手拉住容倩白大褂的衣摆,“不是不是,哪儿能啊!我这不是怕打扰你上班嘛!”
虽然捂着嘴,容倩弯腰凑过去跟严琅眼对眼脸对脸,搞得严琅恨不得把自己捂死。
片刻后容倩明白了,没好气地瞪了严琅一眼,“说罢,昨晚喝酒了?”
在旁边翻书的周瑞被口水呛住了,发现严琅跟容倩都看了过去,周瑞脑子一抽,也搞不清自己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把书一扔翻身捂被就把自己塞进了被子里,特别假的假装睡着了。
严琅见事情败露,老周这负心汉居然一点战友情都不讲,独留他一人面对容倩,顿时蔫了。
骗不过去,自然只能用第二套计划,严琅当即就可怜巴巴的垂头抬眼看着容倩,“昨天队长他们知道我们要出院了,太高兴了,所以就带了酒跟肉过来庆祝,我保证,我绝对是吃得最少喝得最少的!”
虽然最少的也算不上多少,可严琅确实是几个人里吃喝最少的,严琅确定自己这次一点没骗人。
容倩板着脸教训了严琅一番,最后到底没做什么,一来主谋跟同伙是严琅的战友,再加上旁边还有个周瑞,要是她再说点什么教训的话,难免会让严琅没面子。
二来也是因为这种事他们住院部这边时有发生。
不过听前辈们说这两年已经算好一点了,往前走几年,一些很有名的首长,出了手术室就嚷嚷着吃病号饭没味儿,要吃大酱要喝老白干,负责照顾的小护士都能急哭了。
严琅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丢脸的,容倩愿意说他他高兴还来不及呢,这说明容倩对他也有那个意思。
平时他们在部队或者出任务的时候根本就不会喝酒,也就昨儿队长他们说是庆祝实则安慰周瑞才来了这么一回。
严琅跟周瑞也在医院里住了二十多天,周瑞提前两天出院,喝酒的第二天就出院了,直接去招待所找队长,然后他们几个人自己开着车回了部队。
周瑞离开后第二天上午,严琅所在的病房又来了一位伤患,三十多岁,也是外伤,由付医生接手,据说是军事演练的时候受了伤,转院转过来的。
严琅跟对方闲聊了几句,对方不大乐意跟严琅这样的年轻人说话,端着领导的架子,小护士给他递个毛巾擦手,凉了点热了点他也不说话,就皱着眉看人,看得原本还噙着笑的小护士再不敢笑了,战战兢兢低头忙活完就跑了。
“这些负责照顾人的小护士,就是不够专业,我们这些伤患需要照顾的时候还要去喊她们,也不知道站在旁边等着看我们有什么需要。”
男人摇摇头,叹了口气,歪头继续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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