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确定身高,只知道那女人的大腿内侧有一条长长的疤,据说很长很丑,如蜈蚣一样的嵌在皮肉里,他想象了一下,那应该是伤过一条大口子缝针后的后遗症。
高脚杯碰上了女人的,“干杯。”
“打令,你好帅,我们交个朋友吧。”女人将杯中酒一仰而尽,身体就贴近了简非离,柔媚入骨。
顿时,一股刺鼻的香水味侵袭入鼻间,简非离只觉得胃里一片翻滚,刹那间特别怀念英子身上的气息,英子从来不用香水这东西,从来都是全素颜面对他,却每一次都能成功的吸引他的注意力。
缘份这东西你说不清也道不明,总之,他不喜欢除了英子以外其它女人的靠近,很不喜欢。
不着痕迹的轻轻侧身,也稍稍的避开了女子的贴近,简非离强忍心底的不适,点头微笑,“好。”
“先生不是R国人吧?”女人好奇的问了过来,同时目光再度掠过他全身上下。
“不是。”简非离实话实说,以免被人查出来,到时再去圆谎,更累。
“我就说呢,先生气度不凡,根本不是我们R国人能相比的。”女子谄媚的说着,又与简非离碰了一杯酒。
满满的一杯酒,简非离也干了,心底里是说不出的滋味,原本还以为他这任务不过是毛毛雨,只要他一出手很快就能搞定了,可是现在才开始,他就要受不了了。
酒入腹,脑子里也开始不由自主的想七想八了,怎么就觉得这个任务易明远是故意的呢?
这根本是在考验他对女人接受承度,推不开还必须要应付,简直分分钟都是煎熬。
简非离后悔了,后悔接了这个任务,可是碍于男人的尊严和面子,这时候也不好与易明远理论退出。
若是找了,只怕易明远直接就否定他和英子的事情了。
他完了,他钻进了易明远为他设好的一个圈套里了,这会子是出也不是,不出也不是。
一整晚都周旋在女人之间,天亮了离开的时候,简非离就觉得这任务比他工作一天还累,甚至比他对付左安谦的时候有过之而无不及。
身心俱疲。
他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可是后悔了却无处诉。
一个晚上都是难捱,可他更不知道那个女人何时上钩。
那种煎熬只怕是遥遥无期了。
时间一天天的过。
转眼一个星期过去了。
简非离瘦了整整一圈。
这一晚天黑了很久了,晚饭也吃过很久了,他却躲在酒店里迟迟不乐意出去。
天堂鸟如今于他来说再也不再是天堂,而是地狱了。
他不喜欢。
一点也不喜欢去那个地方。
夜渐深了。
晚上十点多的样子正是天堂鸟开始人多的时候。
去吧,越不去越遇不见那个女人,自己与英子的事情就越是遥遥无期。
无数次的这样说服自己,才终于换好了一身衣服走出了酒店。
新买的衣服,不换不行了,他是真的瘦了。
短T配一条长裤,再来一件短款风衣,大马路上普通的再普通不过的衣着,可是穿在他身上却帅的没法子解释,秒杀所经的所有男人。
熟悉的天堂鸟,也是让他恶心的天堂鸟,每天都想回去,每天都说服自己留下。
矛盾的一天天,醉生梦死。
简非离又开始了与女人周旋的夜,灯红酒绿中哪个女人都象是他要找的女人,又哪个女人都不象。
“亲爱的,干了这杯我们出去吃夜宵怎么样?”简非离正独自一人坐在吧台前的高脚椅上,一个以前认识的女人凑了过来。
他转头淡淡笑,如琉璃般的眸宛若一张无形的网,明明没有任何情感在内,却依然不知不觉中网了女人的心越陷越深。
“哇,那是谁家的公子爷呀,真TMD帅。”
“再帅也帅不过我家的宝贝。”女人推搡了一下身边的女人,讨厌她形容另一个男人比简非离帅啦。
简非离却是不以为意的转头看向天堂鸟的入口。
只一眼,他就愣住了,手中的高脚杯一个没拿稳,“嘭”的落地,酒水和玻璃碎片溅了刚刚那女人一身,她懊恼的拿手推他,“你没长眼睛呀?”
他长眼睛了,眼睛全都在才进门的那个‘小子’的身上。
陌英子。
沙州岛的人都叫她陌撒丽。
服务生已经过来清扫了,可简非离还是如木偶一样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喂,你怎么了?被施了魔法了吗?”身边的女人推了推他,再推了推他,简非离这才缓缓回神,下一秒钟,他已经站起,长腿迈着矫健的步伐几步就到了英子的面前,高大的身形挡住了略娇小的英子,也阻挡了英子前行的脚步,她皱眉看他,一时间四目相对,就在天堂鸟的霓虹闪烁中,就在酒香迷醉的世界里。
周遭一片安静,所有的所有都是身外之物,此时只有陌英子。
“让开。”许久,女人一声低喝,他才恍然回神,一下子笑开,这一笑绝对是发自内心的笑,“你来了。”好多天,他没有这样愉悦的笑了。
英子白了他一眼,“让开。”
“呵呵。”简非离轻轻笑,英子的白眼于现在的他来说都是美的,他喜欢。
身形侧开,她走,他也走,简非离跟着英子选了一处偏角落的位置坐下,英子抬手一个响指,英气勃发,一点都不输男人。
“威士忌。”她说的是英文,不过在天堂鸟这样的地方,服务生大多都懂一些英文,也是很好交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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