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色急急的冲过去,不等坐稳在火炕边上,一只手已经探了过去,轻轻落在他的额际,“阿染,你好了吗?”可是触手却是一片冰凉,那象是汗湿后的触感,刚刚的季唯衍一定是受了很多的煎熬出了很多的冷汗。
“喻小姐,他的盅已经解了,不过,因为刚刚受到了些打扰,为了抵住外面的吵闹他似乎是累坏了,这会子,让他睡一觉吧,等他醒了,便全都好了。”姜阿婆低低弱弱的说着时,人也开始往炕下移动。
她的声音轻轻的,带着几许的疲惫,也没见她对姜阿伯说什么,那姜阿伯就仿佛被突然间定住了一般的站在火炕前定定的看着她,直到她说完了,他才道:“阿锦,你没事吧?”
“没事。”她淡淡的笑,就开始低头找鞋子,姜阿伯也是个会看眼色的,急忙就拿过了她的鞋子,“在这儿,我帮你穿。”
两个人这样,知心贴心的不得了,与喻色之前想象的老伯的人品好象完全不一样。
“你刚刚吵到我了。”阿婆有些委屈,控诉着。
“他们关了阿彪,你为什么还要为他解盅?阿锦,你真傻。”姜阿伯心疼的看着妻子,可说起儿子,他还是有些不满。
“是儿子的错,喻小姐说的对,我们不能再宠着那孩子了,宠他就是害他,害他一直也改不掉他的坏毛病,若是哪一天惹上了人命官司,你还要护着他吗?”姜阿婆一边穿鞋一边对着姜阿伯碎碎念着,倒是把喻色之前讲给她的道理一点也不差的全都学了去,也全都传达给了姜阿伯。
她就那样温温柔柔的说着,姜阿伯居然就一点也不吵不闹了,认认真真的听着,让喻色看着特别的羡慕,看来,是她错怪了阿伯,阿伯与阿婆都是很好的老人家,只是有时候为了自己的孩子才会激动激进了些,想想若是她的晓越晓美还有晓衍被欺负了,大抵,她也是会如阿伯那样激动吧。
幸好,她让人去给他的那只狗也诊治了,不然,还真是对不住这一对老夫妇。
“阿锦,你为他解盅耗费了精力,快别说话了,我去做饭,你想吃什么?”
“喻小姐给了我二十万,怎么也补回我的精气神了,那些钱,就等儿子改过自新了给他说一房媳妇,然后让他好好和媳妇过日子,你说好吗?”
喻色听着老两口的声音渐渐的消失在门前。
他们出去了,也把门关上了。
许山还有季唯衍的人都没有进来,此刻,房间里就只剩下了她和季唯衍。
喻色回味着阿婆和阿伯的话,心底涌出感动来,等她老了的时候,是不是也可以与季唯衍这样的相揩而语呢?
他会不会也对她这样的温柔,这样的贴心呢?
慢慢的转头看着季唯衍,指尖落在他的脸颊上,这张脸现在一点也不英俊了,相反的,还很丑,可是,他身上那股子男人味却从来也没有改变过,那是最让她着迷的,喜欢的。
“阿染,你醒醒,好吗?”只是分开了几个小时,可她却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只想他马上就醒过来,然后告诉她他全都好了,身体里再也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折磨她了。
可,男人就静静的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的仿若被石化了一般,让她特别的担心。
不是她要小人之心的呢,实在是季唯衍一分钟不醒,她就一分钟的放不下一颗心。
房间里没有其它人了,她想想就倒在了他的身边,然后不管不顾的就搂住了他,解盅的时候他耗费了好多的精气神,所以此刻她就贴上他为他补一补,管他有用没用,反正,她就是要这样做。
“阿染,你还要睡多久?”面对面的躺着,她的小手搭在他的腰上,他的身形比她的多出了一圈,他比她高大比她结实,她嗅着他身上的男性气息,又开始想七想八的了,“你不要再吓我了好不好?”她说着,红唇就悄悄的凑了上去,他睡着,她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吻他了,可她吻了又吻,吻了一下又一下,被吻的男人还是没有半点反应。
见他还是安静的睡着,一语不发,一动不动,她干脆小身子往他的怀里一拱,也不管他是不是能搂着她,她就在他的怀里蹭呀蹭蹭呀蹭,小猫一样的只想把他蹭醒,“季唯衍,你再不醒我就把你扒了皮拿去清蒸了。”
喻色什么话都说尽了,好话赖话哄人的话恼怒的话,一样样都没少说,可是身边的男人就是不理她,就是一直一直的睡。
她想起身追出去找阿婆再问一问,阿婆是不是骗她了?是不是阿染身体里的盅没有解呢?
反正,只要他不醒,她的大脑里就是一片混乱的七想八想的。
握了握男人的手,他的手很大,平常都是他握她的手,包裹的可以不露出半点,现在改她握着他的了,可根本握不住,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吧。
喻色坐了起来,转身就要下炕,她等不及了,实在是太过担心了。
然,她的身子才要滑到地上,忽而,原本握着季唯衍才松开的小手就被一只大手握住了。
是的,真的被握住了。
那种触感该死的熟悉。
那种被包裹的感觉该死的让她心醉。
“阿染……”她一声惊叫,倏然转身时,软软的身子已经被轻轻一带,转面就重新又落入了男人的怀里,这一次,相较于刚刚的冷硬,男人的怀抱温暖多了,也人性化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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