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扣着喻色小蛮腰的大手沉稳而有力。
根本不容喻色抗拒。
而喻色也一点都不想抗拒。
最爱的男人,她若抗拒就是矫情了。
而且,等这一刻她不知道等了多久。
她的阿染,终于回来了。
回到她的身边来了。
她感受着他的气息,深嗅着他身上的味道,醉人的让她觉得哪怕是此刻就死在他的怀里,她也甘愿。
恋爱中的女人果然是傻的。
指尖轻落在他的脸上,慢慢的抚过他脸上的疤,他身上的疤,一半是当初为了救蓝景伊,一半就是为了她,而为她,他受着的也更多,为她他伤的是脸,为她他的整张脸都毁了。
想想,便是心疼,“阿染……阿染……”她低低喃喃的唤着他,有他现在如此对她,再想起他曾经为她所做的一切,若不是爱到极致,又怎么会在电光火石间下意识的就为她而挡了那颗炸弹呢?想到这里,她之前因为阮菲菲而有的所有的委屈一瞬间就倏然退去,她只想沉腻在他的温柔中不想醒来。
什么都不管了。
这一刻,她的世界里就只剩下他。
阿染,她的最爱。
她此生,唯他不爱。
她此生,除了他无论任何男人都走不进她的心房。
旁的男人不是不好,而是,他们出现的太晚,而是,她的阿染占据她的心占据的不留一丝缝隙了。
有一个人,注定了只有缘份。
有一些人,注定了只能错过。
身体仿佛着了火一样,喻色整个人都挂在季唯衍的身上。
他紧环着她的腰,仿佛要将她扣进他的身体里一样。
喻色迷迷糊糊的。
口齿间全都是他的味道。
就这样一辈子好了,她不想醒过来,就在他编织的美好的氛围里沉沉的睡过去,多美呢。
明明是真实的,可她却只感觉到了魔幻,她就是在做梦,很美很美的梦。
突然,身上的男人身子明显的一僵,随即,他的薄唇撤去,原本滚烫的意味也缓缓散开,男人的手也松开了她的腰,再轻轻一移,便将她稳稳的放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两个人,从之前的她坐在他的大腿上到了此刻她坐在了他的身旁,虽然还是离得不远,可相对于刚刚那样他抱她坐在他的大腿上的姿势,那种亲昵的感觉明显差了很多。
喻色有些迷糊,扭头就看向季唯衍,但见他似乎是姿态慵懒的靠在了沙发上,眸眼轻阖,象是疲惫至极一样,“阿染,你伤口疼了?”她能想到的,只有这个。
季唯衍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虽然他很想蹙眉,虽然他很想咬牙,可到底,全都忍住了。
目的只一个,他不想喻色担心。
他只是想要试一试,可才吻了她身体才有了些微的反应,甚至于并没有想要把她怎么样,他身体里就有一种强大的力量在阻止了,此时,他头痛的只有一个念想,那就是撞墙。
那种疼与往日的肌体的痛疼是完全不一样的,那是一种渗入到骨子里渗入到血肉里的痛疼。
阮菲菲,他的脑海里就在疼痛升起的刹那不停的飞旋着这个名字。
那个女人算得上美丽。
可是再美丽也不是他想要的那盘菜。
但是现在,他想要不喜欢她也不成了。
盅。
他从前从来不相信这种东西的。
但是现在,他身体里发生的一切只能以盅来说明,也让他不得不开始重新审视那东西的魔力。
那种疼,让他真的恨不得自己下一秒钟就死了,以此来解脱这痛疼带给自己的折磨。
除了痛还是痛。
除了疼还是疼。
“阿染,你怎么了?”喻色刚刚还问了一句,可是季唯衍并不回答她,他好象是沉浸在一个未知的空间里,整个人的脸色极其不好,额头上也渐渐的渗出了细细小小的水珠。
那是汗水。
更象是冷汗。
他怎么会疼成这个样子?
喻色忽的就凑近了季唯衍,伸手就要去扒他身上的睡衣,可她的小手才落下去,就被一只温暖而有力的大手阻止了,“色,让我休息一会儿,我只是有点累。”他的伤口早就没什么大碍了,他一个大男人还不至于因为那点伤而虚弱到现在这个样子。
他只是疼,因为那种疼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而他忍了也有一会儿的时间了,可是没用,那痛疼还在如排山倒海般的涌来,一阵强过一阵,就如正在涨潮的海水,越涨水越高,越涨,他越是痛。
“让我看看,伤口没事了我就由你歇着。”喻色哪里肯同意呢,他现在的表现她虽然不懂是为什么,可是一眼就能发现他是身体很不舒服。
不然,以他的性格他不会突然间就断了所有的动作。
有时候,他虽然不爱主动,可他到底是男人,一旦情动了,比她那是要威猛很多很多。
她或者还不是特别的了解他,可是与他之前有过那么多的过往,小出租屋里曾经甜蜜的生活现在每每回想起来她都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威猛男人,这个词汇足可以形容他了。
可他居然就能做着做着就停下来了,这一定有原因。
“真的没事。”季唯衍还是拒绝。
“阿染,你到底怎么了?”
“没事。”他还是不承认,可是额头的汗意已经越来越浓了。
“我不信,让我看看伤口。”喻色坚持,好歹她做了那么久的看护,对病人她甚至比护士还要更了解,因为护士只是分药打针挂输液,很少有贴近病人细致入微的照顾病人的,所以,对于病人的反应护士知道的并不比看护仔细,所以,喻色深知季唯衍这样的反应绝对不同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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