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色,你吃点东西吧,再不吃东西你会撑不住的。”孟小凡低声的劝着喻色,从她进来喻色这小出租屋,无论她怎么劝,喻色都不理她,可喻色瘦了,瘦得让人心疼。
喻色不动,呆呆的躺在床上看着棚顶发呆。
这个姿势,她已经维持了有一个多小时了。
“喻色,今天有消息说你的阿染要出来了。”忽而,孟小凡这样说道。
“什么?”喻色终于动了,也说话了,目光晶亮的看向孟小凡,不过才三天的时间,她比之前更瘦了,瘦了一大圈。
“有人说他要出来了。”孟小凡重复着。
“谁说的?”喻色“腾”的坐了起来,力气超大的捉住了孟小凡的手臂,虽然她很质疑孟小凡说的话有多少可信度,可,她却很愿意孟小凡说的话是真的。
她想阿染出来。
孟小凡抿了抿唇,象是犹豫了一下,随即低低的道:“你这楼下的一个男人说的。”
“一个男人?什么人?”喻色追问,心底里在揣测着这个人是谁。
“你真要我说?”孟小凡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就觉得吧,他好象是个骗子,我呢,可能是被他给诱惑到了,一个不小心就与他攀谈了起来,也许,他说得都是假的。”
“很帅?”若是不很帅,以孟小凡的性子才不会理一个陌生人呢。
孟小凡眨巴着大眼睛,很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嗯。”
“我知道是谁了。”是魏间,他又找上她了,魏间很帅的,她记得,魏间也很符合孟小凡平日里形容的她所喜欢的那种男人的类型。
“你认识那人?他姓什么?”孟小凡果然是动了凡心了,反捉住喻色的手问道。
喻色却很没兴致的道:“他是一个很讨厌的人。”若是这个魏间的主子对阿染做了什么让阿染出不来呢?那魏间就也是让她很讨厌很讨厌的人了。
“可是,他好象是很关心喻染的事情。”
魏间能不关心阿染吗,他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喻色打听不到半点局子里季唯衍的事情,有的,都是那些报纸和八卦杂志上的小道消息,初时她还能告诉自己不要相信,告诉自己那些只是道听途说,可是渐渐的,‘无风不起浪’这句话占据了她整个世界。
喻色再也做不到心情平静了。
这几天,她再度尝到了世间的人情冷暖,“小凡,把你认定的帅哥男叫进来吧,我有话问他。”喻色闭上了眼睛,下定决心的说道。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若是阿染真的重判了,那他的一生也就毁了,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样好的一个人因她而毁了。
是的,她此刻就是认定了是魏间的主子害了季唯衍,而原因,就是想让她嫁给那个所谓的神秘少爷。
孟小凡吃惊的口型张成了O字型,“喻色,你这是说真的?”
“真的,去叫吧。”喻色疲惫的挥挥手,“让他这就上楼,我马上见她。”吃力的坐了起来,随手抓件了一件外套披上,“快去。”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她会疯了的,报纸上的消息甚至有人在说阿染有可能被判死刑了,毕竟那些毒品的量太大,大的按照这里的法律足可以判人死刑的。
喻染百口莫辩,他在里面根本没办法操作。
是她之前太天真了。
现在,该是她清醒的时候了。
“喻色,你确定?”孟小凡之前说出的话不过是想要把喻色从发呆中解救出来,至于喻染是不是要出来了,她都不信魏间的话呢,即便再重色轻友,这个玩笑也开不得,瞧瞧,喻色因为喻染,已经憔悴的不能再憔悴了。
“嗯,去吧。”喻色下了床,走进了洗手间,抬头看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头发散乱的垂在肩上,半点光泽也没有,现在的她跟鬼没什么差了。
咧了咧唇角,喻色强挤出一抹笑来,却是笑比哭还难看。
阿染一定不想看到她哭的。
可离了他的笑,怎么都不会好看。
喻色拧开了水龙头,水量拧开到了最大,洗了几把脸,梳了梳头发,洗手间外已经传来了两种不同的脚步声,一种轻一种沉,轻的是孟小凡,重的是魏间。
喻色再掬了一捧水洗了把脸,这才随意擦了擦走出了洗手间,“魏先生,你看……”孟小凡低低的很歉然喻色对他的冷默,“你快坐吧。”
魏间点了点头,微笑的坐到了沙发上,出来的喻色却没有选择坐沙发,而是搬了以前阿染经常坐的椅子坐定,“小凡,我想喝现榨的葡萄汁,城西有一家,你去帮我买一杯,好吗?”她与魏简接下来要谈的事情关系到她一生的幸福,再加上事关阿染,喻色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即便是孟小凡知道也不行,因为谁知道了,谁就越伤心越难过。
“喻色你真的想喝葡萄汁,怎么我从前都不知道你有这个特别的喜好吗?“孟小凡犹自不觉,看她如同看着怪物。
“我要一份柠檬水就好。”看出了喻色的懒怠说话,魏间倒是个有眼色的,低低一笑,就打住了孟小凡的追问,让她只好懊恼的低应了一声,“好,那我去了。”
孟小凡走了。
可,房间里却更安静了。
喻色轻靠在椅背上,仿佛要从这椅子上寻回些喻染身上的味道似的。
他们分开,又有几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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