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言无忌,他更是无忌,在这句之前,他的话语一向极少,可见她才说的话是真的惹怒了他了,蓝景伊突的笑了起来,“呵呵,原来季先生是一个只会威胁人的人,也不算是真男人吧。”
“是不是真男人,要不,蓝小姐试试?”品了一口茶,季唯衍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道。
那神态,那言语,那表情,突的,就与她记忆里的一个人影重叠在一起,让蓝景伊一下子怔住了,只望着他,幽然道:“你怎么那么象他?”
真象。
记忆里那个人的面容早就模糊了,却因着季唯衍让她渐渐的想了起来。
“象谁?”微一挑眉,季唯衍慢条斯理的问过来,不过口气一点也不好奇,相反的,只是想要确定一件事情罢了。
蓝景伊抿了抿唇,或者是她潜意识的反应吧,此时再看,也不是完全象,容貌上只有三四分相象吧,摇了摇头,“也不是很象,乍一眼看象,再看,又不象了。”
“到底象谁?”这会子,好象好奇答案的不是蓝景伊而是季唯衍了。
“真想知道?”
“想。”
蓝景伊犹豫了,长长的睫毛如扇子一样的眨动着,是说出来还是不说呢?
她有些纠结,索性从钱包里摸出了一枚硬币,对季唯衍笑道,“不如,我们玩一个游戏,我抛起再落下,若是正面朝上,我就告诉你,若是正面朝下,那我可以选择不说。”她想他绝对不会玩这样看起来有点小儿科的游戏的,这样正好,她就可以不说了。
“若是这样的游戏,那么,这硬币应该由我来抛,你说对不对?”不想,季唯衍连迟疑都没有,淡淡瞄了她一眼就这样说道。
蓝景伊想着是的,这样才公平,便抬手把硬币交到他的掌心中,“好吧,你来抛。”
季唯衍也不客气,拿在手中比了比,随即一个上抛的动作,再伸手准备接住硬币。
硬币受了力的支配便到了半空中,直到那力道消解才开始下坠,然后,精准无误的落在了他的掌心,被他另一手快速的合上,他这才淡淡的抬首看向蓝景伊,“你还想要正面朝下吧?”
“自然。”
“若是反悔,还来得及。”
蓝景伊顿时心思转了转,他这样问她,难道刚刚落下的硬币是正面朝下?所以他担心她不说,便引诱她改变主意?
那自然不能改,他象的那位故人,她此刻真不想说了,与他之间也没有什么朋友之谊,她和他,是敌人是对手。
于是,蓝景伊眯了眯眼,轻笑作答,“愿赌服输,我不改。”
“好,那蓝小姐请看。”他一手倏的移开,顿时,另一手手心里安静的躺着一枚硬币,让蓝景伊顿时吃惊了,竟然是正面朝上,那她现在说也得说,不说也得说了,要知道这游戏规则可是她自己定的,怎么着自己也该遵守的。
吞咽了一口口水,蓝景伊身子后仰,舒的靠在沙发上,在她先前的感觉里,季唯衍是一个冷漠无情类的人物,却不曾想,他今时今刻竟真的跟他玩起了这个连她都觉得有些幼稚的游戏,说吧,其实也没什么,手移到胸前,随手摘下了别在胸口上的胸针,再举向季唯衍,“嗯,你象这枚胸针的主人,不过,也不是十分象,三四分罢了。”
季唯衍伸手接过,放在掌心里细细的打量着,须臾,他沉声道:“这枚胸针的主人是谁?”
就在他接过胸针的时候,蓝景伊便一眼不眨的紧盯着他,生怕错过他半点反应,他的表情内敛沉稳,似乎真的不认识这枚胸针一样。
难道,是她的感觉错了?
微微一笑,她的手倏的一移就要抢回胸针,她快,可是季唯衍更快,手一闪,他冷冷道:“既然蓝小姐送我了,就断没有收回的可能了。”
“你……”她只是拿给他看看,只是要看看他的反应,却不想这人会无赖的不还回给她了。
大方的别在自己的衣服上,“蓝小姐,谢了,接下来,我们谈谈正事吧,请告诉我,你是不是决定离开江君越了?”
“没有,我后悔了。”越来越堪不透面前的这个男人,他就象是一道难解的谜题一样,让她犹疑了,她不想上了他的当着了他的道,那般,就更加没有回头的路了,要知道,她赌上的是自己的幸福,不是什么普通的阿猫阿狗。
季唯衍的面色顿时更冷更沉,那目光仿佛要将蓝景伊冻住一样,让她禁不住打了一个寒噤。
“蓝小姐可真闲,大半夜的来我这里,原来就只为玩这样一个幼稚的游戏,若不是看在你送了我这一枚胸针的份上,你今天,休想走出这个房间,请便,不送。”
他赶人了。
这倒是象他的风格。
这让蓝景伊半点留下的余地也没有了。
就由他这样的反应,她就知道季唯衍是一个相当自傲相当自负的主儿。
大概,她是他最近的世界里拒绝他最彻底的一个人吧。
起身向门前离去,身后飘着淡淡的咖啡香,她反悔了,却没有后悔来了这一套。
出了公寓进了电梯,默然的站在光可鉴人的电梯壁前,最终,她拿出了手机打给了蒋瀚,那头只响了一声就被挂断。
她微微一笑,自然是明白蒋瀚一定是与江君越在一起,否则,不会如此紧张她打过来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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