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都成,跟越哥喝酒就是路边的小摊上吃着喝着也过瘾。”
“你小子少给我戴高帽子,就去骚动吧。”不知怎么的,他现在一想喝酒时就想去骚动,那里,是他和蓝景伊初初遇见的地方。
“行,半个小时后,不见不散,这个点,那清静着呢,到时候咱们划拳,可以使劲的喊。”
“呃,包厢里以前不许你使劲的喊了?”江君越揶揄的一笑,仿佛手机那头能听到一样。
“那能一样吗,以前是关着门在里面喊的,现在去了,大下午的,咱可以开着门想怎么喊就怎么喊。”
“行啦,快走吧,一会儿不见不散。”
江君越拎起了外套就披在了身上,可,才走了几步就低头看起了身上的衬衫,真碍眼,他可不想被人看到穿这样衬衫的他,一会儿出去就换一件,他才不要穿这样的地摊货呢。
总裁专梯。
仿佛是飞下去的速度,开了车出去,正是下午的时候,再加上下雨,所以马路上的车并不多,他却开得极慢,目光下意识的从车前扫过,忽而,他的目光停留在了路边两个并肩而行的身影上。
一把小花伞。
一把天蓝色的大伞。
简非离与蓝景伊并肩朝前走着,那背影看起来居然那么的和谐。
江君越的车开得越来越慢了。
脑子里闪过她初初与他相识的时候,就为了那个钥匙链,她几乎什么都愿意做。
还有,他第一次看到她资料时就记住了的一个男人的名字,简非离是蓝景伊的初恋。
“嘀嘀……嘀嘀……”喇叭声开始在车后响过,一声声,特别的刺耳,他却恍若不觉,视野中只有那并肩而行的两道身影。
一高一低,却带着别样的祥和。
蓝景伊走着走着,就被身后的喇叭声给吵的皱起了眉头,其实,她和简非离这一路走过来几乎没说几句话,就只是想这样的走着,这也是他们以前在一起时经常的相处方式,她喜欢这样的宁静柔和,“真吵。”感觉到她微顿了一下脚步,简非离徐徐转首望向身后,“那车开得真慢。”
黑色超眩的路虎,那是江君越的新车,茶色的玻璃让里面的人可以清楚的看到外面的人,可是外面的人却绝对看不到里面的人。
但是当蓝景伊一转头之际,她一眼就认出了那辆车,那是江君越的车。
中午,他就是开着这部车带她来江氏上班的。
这会儿已经下午三点多了,他要干吗去?
翘班?
她读过他秘书交接给她的资料,前任秘书说江君越是工作狂,以前经常加班的,而且,做事从来都是一丝不苟。
可是那辆车真的是他的车,如假包换,她知道。
他跟过来干什么?
凭什么他可以与女人厮混,她和简非离散个步就不行呢?
况且,现在她和他的婚还没结呢,订婚不等同于结婚,她和他现在八字才只半撇,他没权利管她的自由吧。
越是回想他胸口上的红痕就越是生气,大大方方的陪着简非离在人行横道上漫着步,居然,连去咖啡馆的事儿也不提了。
就是要这样散步,就是要让他江君越知道,她蓝景伊不是没人要的女人,她只是,舍不得两个孩子。
心,又是哀伤了起来,雨,越来越大,从伞下滴落在地,溅起一朵一朵的水花,水花真美,润染着美丽,“非离,敏茹她现在还好吗?”
“还在治疗中,时好时坏的。”
“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景伊,别这样说。”简非离停下,转首扳过蓝景伊的肩,让她与他对视着,花伞和蓝色的伞下,两个人相对而站,“景伊,其实是我害了你。”三个人,最终谁也没有幸福,是不是?他和纪敏茹不幸福,而蓝景伊,她真的幸福吗?此刻看着她眼底的那一抹忧伤,比他曾经离开她时更加的浓郁了,简非离真的怀疑蓝景伊和江君越在一起是幸福的?
只是蓝景伊不说,他便也无从百分百的确定。
“没有,我没有,我现在挺好的。”手一抹眼角,也擦去了一滴泪,含笑的望着面前温文如画一样的男子,他总是那样的好看,“非离,你也要好好的。”蓝景伊轻轻一挣他落在她肩头的手,她知道现在的她再也给不起简非离任何了,她是两个孩子的母亲,这是怎么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景伊,上岛咖啡,呵呵,要不要进去?”又经过了一家咖啡厅,简非离提议着。
知道再也不好躲过,蓝景伊便点点头,“走吧。”这样,也好过身后那男人亦步亦趋的跟着好,真不知道他要干吗,他的车一会儿开一会儿停,虽然是远远的跟着她,但是那种感觉真的很不好,让她觉得她就是他笼子里的小鸟,怎么也逃不开他撒下的大网,可是那网却让她透不过气来,很沉很闷。
两个人进了咖啡厅。
不是靠窗的位置,江君越看不到了。
车,停了下来。
咖啡厅里的两个人在干吗他不知道,他这会儿就是静如止水般的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宛若雕像。
黑色的西装外套早已脱下,红色的衬衫如火一样的妖娆在车内冰冷的仿佛能冻住人的空间里,他在等她,等她出来。
“越哥,你还要多久到?”孟峻峰急了,打电话一直一直的催着。
“等着,我有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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