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人营地外,一个青面獠牙的牛头人斜躺在枯黄的草原上,一动不动,它的胸前插着一根长矛,残红的夕阳染红了长矛的矛杆。
几个人类士兵满脸笑意的走过来,大手一挥把牛头人的头颅砍下,把长矛拔出来擦干净,把牛头人的尸体拖走。
营地里,原本属于牛头人祭司的位置已经被夏尔占据,此时他躺在椅子上,左手无力的耷拉着。
过了一会,一个横疤男人走了进来。
“阿布德卡德,诺克萨斯第一步兵团伤亡了多少人。”夏尔的脸色发白,似乎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少爷,您手臂没事吧,我已经派人去凛冬要赛请医生了。”
夏尔赶快用完好的右手拒绝,凛冬要赛有什么正经医生,但凡有点医术水平的,早就跑到河谷平原去了。
咱凛冬要赛,讲究的就是小病不用治,大病治不了,夏尔转移话题道:“先别说这条胳膊的事了,咱们这次战斗到底伤亡了多少人。”
横疤脸阿布德卡德叹了口气:“少爷,诺克萨斯第一步兵团伤亡堪称惨重,死了150多人,伤了130多人,不过那些受伤的也不知道能活下来几个。”
夏尔默然,在这个时代,受伤约等于死亡,如果以后有机会了,一定得发展医疗兵。
不过医疗兵太过遥远了,短时间是没啥机会了,可惜了这些打过仗的受伤老兵,要是能治好的话,可以称得上精锐士卒。
虽然胜了,但是面临的困难一点也不少。
诺克萨斯的士兵立了战功得赐予呼吸法,想要赐予呼吸法就得先教他们认字,在这么落后愚昧的地方普及识字可不轻松。
幸好这件事他早就开始做了,通过呼吸法引诱士兵识字,然后让已经识字的士兵教给别人,一传二,二传四。
第二件难题就是如何赏赐已经死亡的士兵,死了这么多人,光抚恤就得花一大笔钱。
正当夏尔思考的时候,阿布德卡德看着夏尔的左臂,目光闪过一丝忧虑:“少爷,您当时能躲开牛头人的铁锤,为什么……”
“因为我想要胜利,一生中值得搏命的机会可不多,而我仅仅丢了一只手,已经很值了。
现在我们打败了北边的兽人,终于有发展的机会了,终于不用困在凛冬要赛那个小地方了。”夏尔看了下左臂,可惜这些牛头人用的都是钝器,就算他用斗气防御也不太管用,要是长矛,砍刀的话,可能只是一个几厘米的伤口。
“少爷,我听说牛头人祭司的法杖能释放治疗的法术。”
夏尔拿出一根暗红色的木杖,回道:“你是说这个吗?我试过了,可能因为我不是牛头人部落的祭司,不信仰他们的兽神,用不了这个。”
“唉……”
“不说这些丧气话了,说下此次的战果吧。”
“少爷,我们俘虏了一千多头牛头人,还有他们的酋长,那个家伙一直嚷嚷着见您。
还有牛头人部落此次带来的羊,牛等畜牲,羊有两千多头,牛有几十头。还有半人马部落,不过他们是我们的盟友,我们还没动手。”说到这些收获的时候,阿布德卡德振奋了起来。
这次收获是在太少,想要养活一头牛头人怎么也得四五头羊吧。现在牛头人铁锤部落里全是肥羊、老幼牛头人,那里才藏着好东西。
还有牛头人的武器,都是铁锤巨斧,不可能没有铁矿吧。
“牛头人酋长先不管他,半人马部落也不要管,今天杀羊,让诺克萨斯的士兵吃顿肉庆祝庆祝,明天进击牛头人部落的老巢,好东西可都在他们家里。”
“我明白,少爷。”
……
傍晚,大地被漆黑的夜幕笼罩。
一点火光冲破了黑暗的帷幕,随后更多的火光出现。
牛头人部落营地外,无数火堆聚拢着,空气中飘散着浓浓的肉香味。
诺克萨斯家族的士兵似乎忘了白天惨烈的战争,正欢天喜地的抱着羊腿开啃,吃肉的机会可不多。伟大的男爵大人下令,今晚羊肉可以吃到饱,正好打了半天仗也饿肚子了。
吃完羊肉,再把牛头人部落的老巢抢了,就可以回凛冬要赛计算军功,获得奖赏。
学了呼吸法,他们这种人也有机会当骑士,再娶个媳妇,生活越来越有盼头了。
诺克萨斯士兵正欢天喜地的庆祝着。
不过另一边半人马部落的营地里,情况却很惨淡。
牛头人的突然进攻把他们打了个蒙圈,五百半人马死了大半。胜利之后,那些可恶的人类士兵拿走了牛头人部落所有的牛羊,一点都没给他们留,晚上吃肉也不给他们。
人类真是自私的家伙。
“比莱尔·獠牙少爷,老族长没了,您现在就是新的族长,您得代表半人马獠牙部落争夺我们的利益,这次战争我们也出了大力,凭什么人类男爵一点不给我们。”
“是啊,比莱尔少爷,老族长在的时候我们从来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一群毛色暗沉的半人马生气的抱怨道。
比莱尔被说的没办法,只好硬着头去找人类男爵。
“喂,你要干什么?”夏尔帐篷外,一横疤男人恶狠狠说道。
比莱尔认识他,他当时跟着人类男爵冲杀:“我有点事想找男爵大人。”
“明天在来吧,少爷睡了。”
“我有要紧事想和男爵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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