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萌窝在庭院里的绿荫下的藤椅下,吹着暮春微薰的风,全身懒洋洋的,开始昏昏欲睡。
“小姐,姚家小姐过来了。”丫环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过了会儿,阿萌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打了个哈欠,看向站在不远处的花木中丫环,鲜花美人,镜头格外养眼,正是她的陪嫁丫环之一的知秋。
“嗯,请她到这儿来……。”翻了个身,阿萌模糊地说着。
知秋迟疑地看了她一眼,说道:“姚小姐正在正厅喝茶,小姐也在,她们……。”
“怎么了?”
“两位小姐意见不合,似乎是吵起来了。”
听罢,阿萌无法再睡了,慢腾腾地爬了起来,用手指揉揉额头让自己清醒一些。
这时,知夏也捧了个铜盆过来,盆上挂着一条白毛巾。知夏将毛巾沾了水拧干然后递给阿萌敷了下脸,毛巾的清凉终于让她清醒了。
这光天化日的,阿萌也不想这般懒散,可是昨天晚上某位将军又回来爬床了,折腾她半宿,自然又累得她只能在白天补眠。
来到正厅,阿萌刚踏进来,便发现正厅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劲,再看面对面坐着的那两名少女,一冷淡一阴沉,便知道这两人方才的针锋相对,看来彼此都没有讨得了好。
“青青,月娟,你们怎么了?月娟今天不是要和赵家小姐她们去寺里上香么?”阿萌笑道,边示意丫环将桌上的冷茶彻下,换上新茶。
虞月娟冷淡地看了她一眼,撇着嘴说道:“赵家妹妹生病了,改了时日。”
“哦,原来如此。”阿萌点头,“既然如此,月娟要不要到锁澜院坐坐?我正打算让厨子做些点心花样让你们品尝一下呢,咱们也可以坐下来聊聊天。”
虞月娟眉头皱起,一脸鄙视地看了阿萌一眼,以示对她拉笼自己的鄙视,然后略显高傲地拒绝了阿萌的提议,摆出一副不屑与她们为伍的姿态,带着丫环高傲地离开了。
“啧,装腔作势。”姚青青对着虞月娟离开的背影嗤了一声,然后转头看向阿萌,一脸恨铁不成钢,“这种不识好歹的小丫头片子,你对她这么客气做什么?直接诅咒了让她知道你的厉害!”
阿萌无奈地看她,没好气地说道:“她又没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怎么能随便诅咒?”而且,诅咒这种事情可不是万能的,虽然不知道自己为毛会有这种玄之又玄的乌鸦嘴能力,但她并不愿意使用太多,免得形成了依赖,且她也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任性之人,就因为别人给她脸色瞧,就去诅咒别人。
听到她的话,姚青青自然知道阿萌并不将虞月娟那小妮子放在眼里,是以才会这般宽宏大量。对于阿萌这种只有人家真正犯到她底线才会反击的人,姚青青也有些无奈的,只希望阿萌不要每次被人家欺上门来才反应。
“算了,不说她了,我今天来找你是有事。”姚青青说着,看了看阿萌身边的丫环。
阿萌见她神色不对,便道:“到锁澜院去坐坐罢。”
等两人到了锁澜院的卧室,阿萌将丫环都谴出去后,方道:“今儿怎么过来了?过两天就是肃王府小世子的满月宴,难道你对靖王三公子急成这般想来跟我对口供?”
“才不是!”姚青青摇头,瞪了她一眼,继续忧虑地说:“是阿颜不见了。”
阿萌愣了下,直觉说道:“怎么会?阿颜不是在医女局么?”
“不在,我让人去打听了,医女局里的一个医女说,阿颜已经消失半个月了。”姚青青忧心忡忡地说:“前天我娘身体略感不适,我让下人去医女局请阿颜过府,但去没有见到她。原本我还不在意的,但我的丫环去打听时,听到一个医女说,阿颜在半个月前突然离开医女局,神色匆匆的,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你也知道阿颜的性子,她对什么都不在意,如果能让她匆忙离开到没法留个讯儿的,那就真的是出事了,我们认识她这么久,可从来没有见过她离开医女局呢。”
“会不会她回容家了?你派人去容家问过了么?”阿萌继续问道。
“不可能!”姚青青断然否认,“容家是怎么对阿颜你又不是不知道,阿颜怎么可能会回容家?我让人去问过了,阿颜并没有回容家。我比较担心的是,她是不是在外头遇到危险了。怎么办,阿颜只是个弱女子,若是不回容家,她还能去哪儿?外一遇到坏人怎么办……。”
听着姚青青的唠叨,阿萌却觉得她将自己绕进去了,安慰道:“你是关心则乱,阿颜可能真的有事出京呢?你应该相信阿颜的本事,她虽然是个弱女子,但以她的性子和医术……你觉得有人欺负得了她么?”对于这点,阿萌自己也怀疑。
姚青青愣了下,然后嘴巴张了张,颓然说道:“你说的是,我是关心则乱。阿颜那种性子,正常人还真是受不了。只是阿颜救过我一命,我不想她出任何意外。她被容家送去当医女已经够可怜了,我……。”
阿萌笑了笑,自是知道姚青青这种善良过头的性子,她对自己的朋友亲人十分看重,甚至可以为了重要的人放弃一些东西,就如同在发现她要嫁的男人是她喜欢的人时,为了她,姚青青很快就放开了,反过来安慰自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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