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说的第一句话大部分都没留意,但我说这第二句话的时候,大家都听得仔仔细细,那说话之人在哪里呢?客厅就这么大?难不成躲在了屋顶?
我这一说话,其他人还好,但足以把沈金辉给吓死。沈金辉知道我有道术,但万万料不到会有这样如影随形的道术,顿时,二十好几的人,“哇”的一声大叫起来,抱着妈妈哭喊道:“妈呀!那......那道士找上门来了!”这家人中,除了几个奴仆和沈金辉真正领略过我的道术,其余人等只是听说,不曾目睹或者亲试,说实在的,很多东西,听多了,就不会那么害怕了。都说“佛法无边”,但真到关键时刻,又有哪个会去忌惮那个“佛法”?沈金辉的家人都听说了有这么一个会道术的道士,但谁会真正的害怕?沈金辉的母亲更是一把将自己的儿子搂在怀里,口中振振有词的说道:“儿子,不用担心,真要是谁欺负了你,妈妈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管他是佛是道呢!”
“哦?你的意思是,为了你这个不孝儿子,你要见佛杀佛,见魔杀魔了?”我依旧遁身着说道:
沈金辉的母亲对自己的儿子毕竟有一种护犊情深的感情,虽然我用这样近似于威胁的言语来跟她说,她在见不到我的前提下,依旧敢于担当的说道:“为了我的儿子,不要说佛和魔,即便是要我的命,我也一定会挺身而出的。”(编者按:利用这个机会来说说人性这个东西吧,很多读者跟我说,你写的东西,没有一个特别好的人,也没有一个特别坏的人,很难来认定哪个是正面角色,哪个是负面角色?其实这还得从我的专业说起,大家读过前面的文章就知道,我都跟死刑犯打过交代,都没觉得这些死刑犯是世界上最坏的人,我也跟道德极高,极度自律的圆竹大师打过交道,也没觉得他就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性,只是有的人表现的过度张扬,有的人则表现的极度的内敛。可憎与可爱绝对是相对的,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范金辉的母亲确实是因为溺子,造成了范金辉为害一方,但不能就因此而断定,这范金辉的母亲就是一名非常坏的母亲,说到底,就是剖开人性,它是一个两面性的东西,只是在法律和道德的标准下,才有好与坏!)
我看到那范金辉母亲一脸横肉的样子,就心中一阵的不舒服,总觉得应该要好好教训她,于是走上前去,不由分说的就是一个耳光,打得范金辉的母亲眼冒金星,在那“嗷、嗷”的直叫,可她什么都看不见,心中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范金辉见自己的母亲被打,立刻从一个“嗷嗷待哺”未曾断奶的“小孩”变成一个“独当一面”果敢担当的“男人”,只见他拦在母亲的身前高声喊道:“你这个臭道士,有本事快现身,大家单打独斗,你这样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哟?你现在要单打独斗了?刚你母亲怎么说来了?要叫你的娘舅调动人马找我来着,那时怎么不曾想到单打独斗?”我一边说,一边现了身。大家瞪眼一看,我正坐在朝南的太师椅上,这也太没规矩了,人家主人——范金辉的爷爷尚且坐在东座位,不曾坐在这朝南的太师椅上,你倒好,也不看这里是哪里?现往那太师椅上一坐。颇讲规矩的范金辉爷爷,气不打一处来,急狠狠的用手中的拐杖敲打着地面,一边敲打,一边说道:“出家人如果都不懂规矩的话,那出什么家?”我见那范金辉的爷爷,百色胡子白色头发,人虽看老(古时候的人都应该比较看老的),但一看就有地主的气质,说真心话,虽说这人不可貌相,但这是不是地主,是不是佃农?真是一眼就能看得出来的。这个老爷子,刚说话的时候,还带着干咳,怎么现在跟我说话了,却是一口的中气十足?
“老爷子高寿?”我兀自坐在那太师椅上答非所问道:
这沈家见我不懂规矩,但出场的方式如同变魔术一样,突然之间,打了自家人一个耳光,随后就“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了太师椅上,这换谁谁都会惊讶,至少不敢自作主张,轻举妄动。倒是沈金辉的爷爷敢于直面我的出现,不仅谴责,还有把我拉下来的意思。沈金辉的母亲和沈金辉两人犹在那边抱成一团,互相“谦让”着,要替对方受过委屈。
“我父亲今年六十有二,长者做惯了多年,命令人的口吻比较重,还望高人不计前嫌,能让过我父亲这一回!”说到底,这家里,也就这沈金辉的父亲最会做人。他能将沈家治理成富甲一方,没有一些个人魅力,那铁定是不可能的。有今天的成就,还是在于他的谦虚谨慎。被沈金辉的父亲这么一说,我自然而然不可能将这么说客套话的人给“拒之门外”,点了点头说道:“这长者当然不会去追究了,就是你那宝贝儿子,他的罪行你做父亲的可曾清楚?”
这话一说,沈金辉的父亲先是无比的尴尬,沈金辉的母亲吃过刚刚一耳光的亏,还不知道我下一步会不会对她儿子做什么,所以也就一直护着儿子那边,不敢有过激的举措,这时,倒是那沈金辉的奶奶亦步亦趋的走上前来,不由分说,照着我的天顶盖就是一拐杖,随后咄咄逼人的说道:“你这个臭道士,我孙子怎样,和你有甚相关?你出家人就应该六根清净,少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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