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本府处理贤侄一案,艳儿今天尚不能过府,等本案了结,本府自当前来迎娶。”颜炳闻“一脸正气”的说道:
花厚师听闻,连连点头,颇为肯定的说道:“真不愧为青天大老爷呀!秉公办理,苍天可鉴......”“好啦好啦!务须多言,把贤侄交出来吧,跟着李捕头走,等案情真相大白后,再讲贤侄‘送还’。”颜炳闻打断道:
就这么着,花德磐让李捕头给带走了。当然,一路上,李捕头将一些马上花德磐要面临的问话以及怎样去回答,详详细细的和花德磐说了一通,花德磐心领神会,自当能理解这是自己老头子用美女和金元所换来的“优待条件”。
颜炳闻“风风光光”的回到了自己的县衙,并让自己的轿夫高声大喊“花德磐让颜老爷给逮回来了!”这样一路喊下去,所有的路人都听到了,要是不熟知颜炳闻为人的话,还真以为颜炳闻大公无私,亲力亲为呢!
到了县衙,这颜炳闻也不急于升堂办案,而是先让自己的管家将花厚师所赠的银两进行逐一清点,清点结果和花厚师所允诺的数目一致时,颜炳闻才换上官服,上堂“办公”。
来到堂上,见张家父子已经十分憔悴,很难想象,张家父子从击鼓鸣冤到颜炳闻从花家回来的这段时间,足足跪了二个时辰,这得是多大的毅力呀!颜炳闻对着张家父子不忘敷衍几句:“堂下所跪两人是否张家父子呀?”张家父子磕头回道:“正是!”
“县丞所报,说你们要状告花德磐谋害张家儿媳、子孙,可是此事?”颜炳闻问道:
“真是此事!”张家父子回道:
“那就详细说于本府听。”颜炳闻说完,一样说,让一旁的县丞做好相应的记录工作。
张家父子于是将花德磐如何调戏临产的孕妇、如何害死婴儿等伤天害理之事详详细细,原原本本的说于了颜炳闻听,颜炳闻听罢,立马让李捕头将花德磐带上堂来。不一会儿,李捕头将花德磐带上了堂,那张家父子一见花德磐,顿时激愤起来,冲上前去,要撕咬花德磐。李捕头连忙挡在头里,其他衙役纷纷将张家父子拉开,颜炳闻连连拍打惊目堂说道:“放肆,放肆,公堂之上岂容儿戏?”见张家父子被衙役拉开,颜炳闻发了一签说道:“张家父子扰乱公堂,不可宽恕,给我各自张嘴二十。”一衙役领到签后,不容分说,分别给了张家父子二十个耳光,打完后复命老爷:“老爷,行刑完毕!”这时候,颜炳闻才志得意满的说道:“张家父子,本官责令张嘴二十,服还是不服呀?”张家父子本就良善之民,也知道这公堂上不能肆意胡来,刚才是看到花德磐,实在气愤,才会如此莽撞,被各自打了二十耳光后,也兀自清醒了过来,连连点头说道:“小民服。小民服!”看着张家父子打破的鼻子和嘴角,那鲜血止不住的流了出来,颜炳闻并没有让张家父子“调整”的意思,而是开门见山,直接问花德磐说道:“张家父子,状告你杀死人家妻儿,你是否认罪?”花德磐头摇得像拨浪鼓似得说道:“小民不认罪,这分明是张家父子诬告陷害小民!”张家父子见花德磐不认罪行,心头生气,但想到现在在公堂之上,想到刚刚受过的二十个耳光,也不敢放肆,只能等着颜老爷发话,可颜炳闻似乎没有问张家父子的意思,而是直接问花德磐道:“人家为何偏偏要指认与你?他们难道跟你有仇?”
花德磐见颜炳闻如此相问,连连点头回道:“正是正是,这张家是我花家的佃户,前几年年成不好,买不起粮,就问我家借了五百铜钱,说是为了过年置办年货,结果,这钱款至今尚未还清,还要我们月月催缴,所以,这张家非常嫉恨我们花家?”
“哦?”颜炳闻似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转过头来,对着张家父子问道:“刚花德磐所言是否属实?”
“颜老爷!这花德磐所言绝不是颜老爷你所想象的那样,这钱......”张家的父亲正在解释,结果被颜炳闻打断道:“哎!本官问你们是否属实,就回答‘是’或‘不是’就行,何来这么啰嗦呢?”
这让张家很难回答,这借钱之事确实有,但这花德磐很坏,直接把借钱和仇恨联系到了一起,你让张家父子如何回答?回答有还是没有?张家儿子相对比较能言,主动应答道:“颜老爷,这借钱之事确实有,但我们并没有因为......”
“好了,好了!承认有借钱一事就行!王县丞,这些话你可来得及记?”这颜炳闻说了一半,突然去询问当堂的书记王县丞道:
那留着山羊胡子的王县丞,一边速写一边点头说道:“来得及,来得及!”
颜炳闻点了点头,随后转过头来问花德磐道:“这张家父子借你家五百铜钱,还了多少,尚欠多少?”
花德磐想了一想后说道:“至今还了七百三十四个铜钱,连本带利还欠三百一十一个铜钱!”
颜炳闻随即向张家父子确认道:“花德磐所言是否有差次?”
张家父子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差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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