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文芳见我没有正面回复圆竹大师的提问,心中更是焦躁,所有的怨气和不满全都发泄在了圆竹大师的身上,“圆竹呀圆竹,自己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出家人,不打诳语,可事实呢?却在外人面前夸夸其谈,把我们自己家的老底都抖落给了外人。圆竹,你是何居心?”
圆竹大师对于这突如其来的状况也是毫无准备,见俞文芳咄咄逼人的逼问,自己如何回答的了?只能用求助的眼神看向我,让我做出帮其解窘。可事实到了这一步,我的大话都说出去了,再让我来圆场,显然是有点难为我了,但我又不忍心看着圆竹大师受这样的委屈,只能故作镇定的说道:“俞文芳,这事跟圆竹大师扯不上任何关系,只能怪......怪滕胤娟‘多嘴多舌’啦!”
想不到我这话一说,立马引来俞文芳的不屑和圆竹大师的不断摇头,俞文芳直言不讳的说道:“蒋凯,你这是故意帮圆竹在开脱吧?滕胤娟要是能知道我师父的死讯,我立马......立马唤醒莫晓兰,从此不再与滕胤娟争那所谓的化解怨戾的技能!”
俞文芳都这么说了,可见是有十足的把握,圆竹大师实在遭受不了这样的无解,双手合十,“阿弥陀佛”的说道:“师姐,老衲实不相瞒,在医院的时候,老衲催眠了蒋施主,让蒋施主知晓了一些有关我们师徒五人在日本对话内容,但老衲敢保证,给蒋施主制造的所有梦境中,仅仅是那一段,跟后来的师傅传授技能以及师傅的死讯,从来没有一丝一毫的透露给蒋施主!”
“靠催眠?怪不得,我问你有没有告诉过蒋凯,你可以问心无愧的说没有,搞了半天你是用这样的方式来出卖我们的!圆竹,你既然都承认了有变相告诉蒋凯我们在日本对话的内容,那我就不能百分百相信你,你还有没有告诉蒋凯其他的内容,譬如,我们师傅的死讯!”俞文芳怀疑道:
圆竹大师毕竟是宗教人士,本不善于抬杠解释,见俞文芳这么不信任自己,也只能一句“阿弥陀佛”,不再回答。
我对于俞文芳这样的“得寸进尺”,心中有着太多的不满。以前得知洪霁雯得以俞文芳的真传,我们作为一名心理工作者,都会不约而同的产生艳羡甚至是妒忌的心理,可现在看来,站在我面前的两位大师,除了圆竹大师尚能有一些大师风范,而这个俞文芳完全是睚眦必报的小人,和“大师”两字完全不相干。我曾记得金庸先生在其《天龙八部》中,描绘了这一幕场景,“南慕容”的慕容复的阴谋败露,“北乔峰”的萧峰用非常浑厚的中气说道:“慕容复,江湖人士让我跟你齐名,真是羞辱了我的名声!”而眼下,这一幕活生生的在上演,这俞文芳跟“大师”两字,完全是风马牛不相及。
“俞文芳,这年头,压根就没有什么秘密可言!我不妨给你说件事情,洪霁雯死后是找过我的,当时我一直以为她是怨戾金钱的幕后操纵者,所以对她‘控制莫晓兰’的行为我深恶痛绝,即便是得知她死了,我都没有一点点的同情,可是,即便是这样,她都没有直接的出卖你,甚至当我怀疑到你的时候,她还在竭力的为你开脱,对洪霁雯而言,她最为清楚‘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的哲学道理,所以,她知道我早晚会知道这件事情的阴谋,所以她一直想保住你‘大师’的名头,没有跟我说过你一点的不是。俞文芳,琼斯德拉维这样大的大师,首创了精神分析和行为心理相结合的催眠这么一个伟大的催眠大家,最终还是归入黄土,在临死之前,还在那边苦苦的寻找继承人,为的是什么?绝对不是所谓的技能,更不是金钱,为的就是‘名声’两字。有道是‘雁过留声,人过留名’,我们这一辈子,不就是图点名声在外吗?可你,现在有了大师的名号,却不去好好珍惜,反倒是舍本逐末,去追求技能的完美,看来,洪霁雯是枉死了!”我不无深情的说道:
圆竹大师听我这么说,连连“阿弥陀佛”的说道:“蒋施主这番话真是动情动理,让老衲茅塞顿开,佛祖释迦牟尼佛,一枯一荣,开创了如此博大精深的佛义,名声四蜚,福泽全天下之人,这等的名望,谁能去破坏?这等的名望,谁能去亵渎?师姐,名声两字重过金钱权欲,这舍本逐末的事情,还是就此罢手吧!”
俞文芳见自己的师弟都帮着我说话了,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或许是心态的问题,也或许是在这件怨戾金钱的事情上,投入了太大的精力,岂可因为我的一句“舍本逐末”而就此放弃,于是连连摇着头说道:“圆竹,你到底站在哪一边?还有蒋凯你,少来妖言惑众,我技能完善,大师的名望自当会更上一个台阶,何劳你来提醒我这舍本逐末的事情?”
“俞文芳,你怎么到现在还不明白?你普通的,靠自己努力的技能完善,没人会说你、指责你,甚至还是那些慵懒之徒的学习楷模,但你现在的技能完善是建立在什么基础上?你的徒弟洪霁雯呢?你的儿子李志明呢?还有李京花、李艳娜、尸一清......难不成你的技能完善比他们的性命更可贵?难道你的技能完善必须要建立在剥夺他人利益的基础之上?”我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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