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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一般的血迹,在草层上延伸,沿途还有一行非常杂乱的脚印痕迹。看娱乐窘图就上
二子他们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追着这个痕迹,也不知道这个痕迹是谁的,但是我自己心里却是非常清楚自己在追踪的痕迹的尽头是什么。
我追踪着那条血迹,一路闷头向前走着,什么话都没有说,也不想说。
这个时候,我的心情非常的沉重,因为,我知道,这条痕迹的尽头,很有可能是一处我并不想见到的场景。
血迹淋漓,混合着露水,尚未干涸,但是随着痕迹的延伸,那血迹却是慢慢变得深暗了起来,最后已经几乎变成了黑色。
这种黑色的血迹,我太熟悉了,因为,这和那些大眼贼的血迹,是一模一样的。
见到这个情况,我不觉停下了脚步,站直身体,有些空洞地望着前方那密匝匝的丛林,从心眼里,不愿意再继续向前走。
二子他们见到我的举动,都是满心好奇,一起凑到我身边,问我怎么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有些无力地叹了一口气,再次问他要了一根烟点上,蹲在地上,两眼怔怔地看着那血迹,一口气将一整支烟抽完,这才扔掉烟头,一咬牙站起身。不管三七二十一,闷头就向前赶去了。
我大踏着步子,向前猛冲,任凭树叶刮擦手臂和脸皮。划出火辣辣的血痕,也浑然不觉,就那么憋着一股劲,沿着那条血迹,一路向前走去。
血迹越来越稀落,脚印痕迹却是越来越错乱,从那脚印的痕迹,可以看出。那个脚印的主人,最后的时刻,已然是没有了多少体力,走路的时候。已经开始东倒西歪了。
见到这个状况,我的心里禁不住一阵的酸疼,猛然间,鼻尖一酸,眼角居然挂着水迹。
我不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一种情绪。
我只知道,我感到很惋惜。
或许,真的是天妒红颜,这世上。美丽的女人,可能真的都要遭受更多的苦难。
古树参天。荒草掩径,露水清凉。薄薄的晨雾,在朝阳的红光中,轻慢地飘动,让人感到莫名的气闷,很想一下子撕开自己的胸口,大口地呼吸。
走了没多久的时间,密匝匝的原始丛林,突然一片豁然的开朗,林中出现了一处蒿草遍野的荒地。
那荒地足足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中间隆起无数起伏的小丘,小丘之上,一例都覆盖着青色的蒿草和藤蔓,完全看不到地面的颜色。
我站在那荒地的边上,放眼向前看去,已经可以清晰地看到一条弯弯曲曲的脚印痕迹,掠过蒿草和藤蔓层,在那荒地中央的一处隆起的小丘上面停了下来。
古语有云:狐死首丘,莫非,人也如此吗?
我没有说话,心情有些紧张地一步步向着那隆起的小丘走了过去,在走到那小丘的边缘的时候,依然看到小丘顶上的蒿草和藤蔓被压平了一小片,而在那一小片蒿草和藤蔓之中,则是隐约可以看到一角白色的裙摆,以及一只黑褐色的如同烧黑的木头一般的脚裸。
见到这个场景,我静静地拿下了帽子,在风中默立了半晌,方才抑制住自己胸口的那一股无名的悲悯气息。
这个时候,二子他们也都跟了上来,一起围在我的身边,着那个黑色的尸体,脸上满布着疑惑的神情。
他们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这个尸体是属于谁的。
“嗨,这可真他娘的奇怪了哈,昨晚打了一夜,我也没见过穿衣服的鬼东西,怎么这儿突然冒出这么一个有品位的鬼家伙?”二子看着那个尸体,饶有兴致地说着话,走上前,用木棍将那尸体周围的草叶挑开,将那个尸体展露了出来,接着才歪着脑袋,看着那个尸体,有些疑惑地皱眉道:“啧啧,你们来看看,这好像还是个女的,嘿,穿的还是白裙子,乖乖,这不得了啊,这些鬼东西,居然还会穿衣服,真是奇了啊。”
听到二子的话,余下的泰岳他们不觉也一起走上前,围着那个尸体观赏了起来。
泰岳的心比较细,而且观察入微,只看了一眼,似乎就想到了什么,不觉回头看着我,有些疑惑地问我道:“方晓,是她吗?”
“恩,你看她胸口的伤,”我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扭头不忍再去看。
泰岳听到我的话,不觉也是神情一滞,接着却是也脱下了帽子,向后退了几步,静静地默立了起来。
见到泰岳的样子,二子他们不觉都是有些好奇,尚不解其意,只有娄晗皱了皱眉头,有些下意识地问道:“这个,莫非是昨夜那个,那个女人?”
“什么?”听到娄晗的话,二子不觉一惊,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那个尸体道:“这怎么可能?昨晚我清楚看到那个女人长得细皮嫩肉的,一脸白净,怎么会突然变成这么个鬼样子了呢?这不可能?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我看没有搞错,你看她胸口的伤,那是被泰岳兄弟打中的枪伤,也是她的致命伤。我估计她之所以会死在这里,就是因为这个伤口的原因。”这个时候,赵天栋似乎也看出了什么,不觉有些神伤地叹了一口气,回转身静静地看着远处的山林,不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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