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避开的术式只能由接连不断的,属于佐野遥的术式抵消。
如果她会简易领域的话那就好了。
她抑制着自己的呼吸,如此消耗下去等待她的只有死路一条。
从上次的魔女开始,佐野遥就意识到了,打拉锯战并不适合她。
她的对手并不是同为人类或魔法少女的同类,而是不知疲倦的魔女与咒灵。
战线如此拉锯下去,迟早有一天她会因为悲叹之种数量不足而战败。
悲叹之种的数量并不是无限的,魔力的消耗其实应该与获得的悲叹之种能恢复的数量相差不大,佐野遥之所以能攒下悲叹之种只是因为咒力代替了魔力的消耗罢了。
在与魔女战斗中,她很多时候都是在消耗咒力,用自己的术式操控附上魔力的武器去攻击魔女。
再加上东京地区只有她一个魔法少女,几乎算是她一个人就占了通常由几个,甚至十几个魔法少女需要狩猎的魔女的数量。
粥的分量很大,甚至比以往大,而分的僧人只有佐野遥一个。
因此她才能攒下悲叹之种。
粥再多,毕竟不是无限的,总会有用完的时候。
从前佐野遥没去想,现在的她想尽可能的多活一些时间,战斗方式再靠消耗死诅咒就不太显示了。
差一点点...
诅咒的术式再一次被抵消,攻击的瞬间和咒力抵达的时间还是差了分毫。
沉下心,以前所未有的姿态去感受她与身俱来,在身体中流淌的咒力。
然后,去掌控。
眼神一凛,佐野遥咒力的抵达与攻击终于同步到分毫不差。
她终于跟上了她的同伴。
世界似乎清晰起来,以往困扰她的迷雾短暂得消失,藏匿于脑海中被刻意不去想起,但又真实存在的东西被真正抛出脑中。
那一刻,她的目光只有眼前。
黑闪。
脑中的思路清晰无比。
二连。
还没等佐野遥用出第三下,领域就被诅咒收起,那无我的状态因这突然的变化一去不返。
诅咒开始逃窜,黑闪给它的压迫太大,有着些许理智的它第一时间就判断了无法再与她匹敌。
再捱那种攻击一下,它必死无疑。
但那又有何用,也不过只是消散的地点从昏暗满是机械的工厂换为有着蓝天的空气罢了。
她试图再进入那种状态,攻击已然击中诅咒,预想中的感觉却没到来。
没用出来,感觉就差了一点点。
她收起刀刃,暂时被丢弃的那些东西再次回到她的脑中,压的她无法喘气。
消耗了不久,被逼着开了领域,又硬吃了两下佐野遥的黑闪,咒灵本就已是强弩之末,此刻那怕击中它的并不是伤害高的可怕的黑闪也足以让它被彻底消灭。
她轻轻呼气,四周的空气似乎又重新流动起来。
“别太逼自己哦。”他笑眯眯的说着佐野遥理解却又不明白的话。
“我没有逼迫自己哦,太宰先生。”她回应差不多的笑容,和他不真心的笑一样的不真心。
“诶~是吗?”他显然不信,“你自己知道就好了,我只是善意的提醒佐野小姐一下而已。”
太宰治的敬语听着让人不适,佐野遥刚要开口,就被太宰治打断。
“佐野小姐的困扰可以和我说一说,”他带着笑,经历了刚刚假的不行的笑,佐野遥竟然觉得此刻的笑看起来有几分真诚了,“我也算是武装侦探社的一员,侦探这方面的能力还是相当不错的哦。”
原本想说的话到口中变成另一番话:“如果说到绷带,太宰先生能想到什么呢?”
他的笑很难说清楚是有什么意味,鸢色眼眸中带着什么,又像空无一物,目光并不锐利,只是平缓地注视着佐野遥,意有所指:“有些东西,或许就在你眼前。”
眼前?
他似乎真的知道她在寻找些什么,引诱着她不断追问:“请问...”
“嘘~”他竖起食指,抵在唇边,“如果你没理解的话,就不要再问了。”
此刻站在她眼前的男人显得更神秘莫测了。
告别了武装侦探社,佐野遥的心被太宰治的话语扰乱,就在眼前...是什么意思?
幕后黑手难道真的就是丘比吗?
又或者是字面意思?幕后黑手就在她的眼前?可她的眼前那时只有太宰治一人啊。
还是说...东京魔女的事也有咒术界有关系?
越想佐野遥愈加混乱。
那个人说几句高深莫测的话来糊她也不是没有可能。
犹豫几下,还是询问了她认识的人中最熟悉横滨中原中也。
[请问中原先生知道太宰治吗?]
[?]中原先生的问号扣的佐野遥猝不及防。
[那家伙怎么你了?离他远点,这家伙遥你搞不定的,需要揍他你跟我说。]中原中也充满了“兄长”(自认)的担当,虽然不想再见到那家伙,但是如果是给“妹妹”(单方面)报仇的话,见面揍几下还是可以的。
[没有...只是太宰先生说了些我不太明白的话///]
[他说的话遥你当废话就好,听不懂的部分不用去特别理解。]
[他说了些什么?]
[大概是...我要找人,线索只有绷带一个,然后我问太宰先生,太宰先生说,或许就在我眼前,大概就是这样。]
[我先问一下,你找这个人做什么?]
[一位母亲拜托我杀掉这个人,而且最近我身边的一些事似乎也和这个人有关。]佐野遥诚实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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