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石祥祯和石镇仑两人各率兵一千,在和州乘坐战船,逆长江而上,准备从水路赶至无为州境内,攻占无为。
出发一日后,原本没有一条民船的江门,忽然冒出一条木帆乌蓬船,一看便是小货船。
石祥祯不由奇怪:这长江水路,因为太平水军将上下游封锁,民船已经断航很久了,只有太平天国的战船在来往通航,但太平天国的船只,都挂有各王府旗下的旗帜。
一般来说,长江水面通行最多的便是东王府下将士,他们一般悬挂长宽都是九尺五寸的绿边黄绸旗,代表着东王九五之尊的威严。
但很奇怪的是,这艘货船却未悬挂任何旗帜。而且,船吃水很浅,几乎是艘空船!见到石祥祯他们的船队,便靠边上想绕过去。
石祥祯顿时生疑,由于担心是清妖奸细,便下令将之拦截下来。十余艘战船将之堵住,无奈之下,对方船只停了下来,出来两名精壮的汉子,其中一人还身上带伤。
为首的精壮汉子显然想陪笑脸,但可能不习惯,口中的语气却还是挺生硬的:“都是天国的兄弟,我们也是执行任务,还请让开!”
“你们是谁的属下,将你们腰牌拿出来看一下!”石祥祯喝道。
为首的精壮汉子无奈,解下一面银光闪闪的腰牌,却不递给石祥祯,只是朝他一晃,道:“看见了吧!都说了是自家兄弟。还不让开,耽误了紧急公务,你负得起这么责吗?”
石祥祯一看,确实是天国中特有的腰牌。天国腰牌,根据人的地位高地,分为金牌、银牌和木牌。
石祥祯自己带的便是银牌。对方也是银牌,看来官职至少在总制以上,但天国总制以上的将领,石祥祯大多面熟,眼前的这位,他却似乎并不眼熟。
不由吩咐众将士道:“大胆!将腰牌抛过来,让石某看清楚,否则,就是清妖奸细,给我拿下!”
“你!?区区翼王府的手下,竟然如此嚣张!罢了,给你看看又何妨!”精壮汉子取出腰牌,扔了过来。
石祥祯接住一看,银牌上的最前面写着“爷哥御赐”的字样,不由脸色一变,竟然是那位的手下!
他连忙陪着笑脸,刚想抱拳说放行。
这时,对方船舱里突然钻出一名美貌女子,双手被反绑着,嘴上也被堵着破布,呜呜地朝他乱叫嚷,似乎在喊救命。
船舱内又有两名壮汉追出,伸手抓向貌美女子,但女子似乎有些武艺,虽然双手被绑,却蹬起一脚,将一名壮汉踢下船跌入江水,一个跨步让过为首的精壮汉子的攻击,抬脚又将另一名壮汉踢倒在地。
精壮汉子脸色大变,朝船舱里面的人吼道:“别藏了,都出来,将这娘们抓住,别让她跑了,免得走漏消息。”
石祥祯再仔细看了一眼那名女子的容貌,脸色剧变!
竟然是她!这不是在武昌城内,被翼王所救的那个姑娘吗?好像是叫程岭南吧,翼王还千里迢迢将她和那名丫鬟奶娘一起送到广州南王那里。怎么会被他们带到这里来了?莫非?……
石祥祯不敢想下去。不过,这事既然涉及到了南王,他必须将此事禀报给翼王了。
于是,他话风一变,喝道:“大胆狂徒,竟然强抢民女,欺我天国朗朗乾坤没有王法吗?兄弟们,抄家伙,将这些恶贼全部擒下,死活勿论!”
精壮汉子脸色剧变,他没想到,自己亮出了腰牌,对方明显认出了自己这些人的身份,也准备让路放行,但没想到,见了这名美貌女子后,竟然就态度大变,明显是看中了这名女子!
想到自己的身份,他顿时底气十足,手持号牌喝道:“你敢!莫非你们眼瞎不成!看来我的腰牌,还敢如此,不怕给你们翼王府惹上祸事吗?本侍卫乃天王府内御前侍卫,职同将军。尔等还不让开,想谋逆不成?”
“嗤!你这恶贼,强抢民女就算了,竟口出狂言,非但不束手就擒,还敢污蔑冒充我天王府兄弟,真是罪该万死!莫非,你是清妖派来的奸细?”石祥祯一口咬定对方是恶贼,是奸细,便有出手的名义,他厉声喝道:“全部拿下!”
见形势不妙,精壮汉子脸色急转记下,换了副面孔,笑道:“这位天国的兄弟,小弟也不知道你是谁的属下,既然你看重这位女子,便让与你好了!但小弟还有紧急军务在身,要马上赶回天京,还请兄弟行个方便!”
说完,将船靠了上去。那女子也听见了,自行从船舷跳上石祥祯的战船上。
石祥祯刚想答应下来,却看见女子不停地朝自己使眼色,一副着急的模样!心中一亮:莫非,连南王也被他们抓在船舱里?难怪宁愿放了女子,只想让我放行。
当下正色道:“清妖奸细,你以为我会信你吗?还不束手就擒。弟兄们,给我上!”
石祥祯的手下大声回应着,纷纷掏出武器,对准中间被围困的船只。
见十余艘船上的几百人手持火枪鸟铳,还有长矛牌刀对准自己,精壮汉子知道反抗也是徒劳的,扔下腰间的牌刀,冷笑道:“一帮混蛋,看翼王怎么收拾你们吧!”
石祥祯只是置之不理。他亲自带人跳上货船,下令将船上的汉子全部捆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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