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人工提水一般的采集原油非常原始,可能是因为这处油井的原油埋深浅,采集速度并不慢。
而且,冯云山还让青壮轮流收集,用滑轮组又非常省力,10人一组,每天四组人轮流作业,一天二十四小时不停歇地采油,这样全天下来,竟然采集了6千斤原油。冯云山计算了一下,相当于一年可以生产220万斤,看起来不少,不过折合成后世的产量单位便是1100吨原油。
还是太少了!冯云山记得自己在那家全国最大规模的炼油厂工作时,单一天的炼油处理量便是七万多吨,随便运来一船便是30万吨,哎,这差距怎么这么大?
冯云山命令五百讨虏军士兵常驻祥周镇,保护这处圣国目前唯一的油田。而祥周镇镇长张大山,冯云山索性任命其为奉议土州的副县长兼祥周镇镇长,全力负责油田产油的配合。
工务部的两名主事分别被任命为祥周油田采油厂的厂长和副厂长,连同工务部的几名执事一起被留了下来,负责管理有油田的采油工作。
冯云山还让他们在旁边就近建起一座陶瓷烧制的土窑,专门烧制陶罐,用来装原油,又又下令两广远洋运输公司派船至南宁,雇小船逆右江而上,将盛放在陶罐里的原油,专门运回广州。
完了之后,冯云山又下令,让他们在旁边两三里远的地方再开挖地穴,尝试发掘新油井。单单这一口井,产量实在是太少了。
冯云山想着,有七口八口油井,一天能有个二三十多吨的产量,一年下来,有个一万吨,还勉强凑合。
他却忘记了,这个时代,能有一万吨,也就是二千万斤,已经是不得了的产量了。
两天之后,冯云山率领众人乘坐马车赶回南宁,还带了这两天采集的原油,准备运回广州。
刚到南宁城,正准备歇息一天再走。
范汝增却匆匆赶来报告一个消息:“圣王,特务司从广州传来的紧急消息,幼主失踪了!”
冯云山一惊:“癸方怎么啦?怎么回事?你给本王仔细说来!”
“十来天前,幼主偷偷溜出王府,直到苏王妃问起,王府的下人和侍卫们才发现已经有两三天没见到幼主了,同时失踪的还有程王妃的妹妹岭北姑娘。程王妃下令撞开岭北姑娘的闺房,发现留下的一封书信,说是带着幼主前往花县老家祭奠幼主死去的母亲廖王娘。”范如增连忙禀报。
“苏王妃叫上警务部部长胡大妹,立即带人,亲自赶往圣王您的老家花县禾落地,但却没有发现幼主和程姑娘。胡部长又发动上千警员,四处寻找,均没有发现。后来经过打听,有人说在花县通往佛冈的官道上,看见过一名姑娘和一名十二三岁的少年,被十余名壮汉绑在一辆马车上带走。”范汝增禀报。
“这么说,癸方和岭北那个丫头都被贼人掳走了?”冯云山眉头紧皱,担忧起来:这帮贼子抓自己儿子,肯定是冲自己而来。程岭北一直照看冯癸方,应该是好心送他前去祭母。看这情形,贼人肯定是在花县蹲守多时,精心设计将冯癸方掳走,想要追上救回,希望渺茫了。
“圣王,特务司失职,属下失职,还请圣王治罪!”范汝增跪倒在地:“依职下分析,不是满清,便是天京那边的指派,天京那边的可能性更大一点。职下这就调动特务司所有力量,不惜代价将幼主救回!”
“算了,你跟随本王去芸南,这怪不了你,也怪不了大妹!至于救人,对方千方百计地将癸方掳走,必定严加看管,哪会容易让你救出?”冯云山苦笑道:“贼子采用这种阴谋诡计,千里迢迢来抓癸方,肯定是想要挟本王,在达到目的之前,应该不会伤癸方的性命!怕就怕会折磨癸方,让这孩子吃尽苦头了。”
虽然不能全部代入原本的冯云山,从感情上不能将冯癸方当做亲生儿子来看,但想起这孩子从小受尽磨难,好不容易找到自己,也就享了一年福,便又遭此大难,冯云山不禁也为他有些心酸。
同时,他心中也怒火冲天!任谁干的这事,他都要让对方付出沉重代价!
“传令下去,立即赶回广州!”冯云山下令道:“命令警务部动员各州府警师和警员,检查与满清、太平天国接壤的各主要官道路口,全力搜查!你们特务司,也全力查探消息,特备是进天京城周围。”
“是,圣王!”
冯云山让数百讨虏军将士返回芸南向罗琼树复命,他和众人在王府卫士的陪同下,立即启程,乘坐船只,赶往广州。
……
安幑太平府当涂城北十五六里外的采石矶码头上,翼王石达开领着石祥祯、石镇仑、石凤魁、石镇岗、石明开、石镇吉、石镇高、石镇奇等十余名同族兄弟,率领二千余名太平将士,登上五十余艘战船,准备横渡长江,攻打对面被清妖占领的和州州城和含山县。
前些日子,翼王石达开和北王韦昌辉协助杨秀清击垮向荣的江南大营,又将自己新招募的二千士兵全部划拨给杨秀清的兄长杨辅清,终于换来一个出征的机会,而且,还是紧挨着天京城的和州和含山。
但就算是这样,石达开和一帮同族兄弟也是满心喜悦,脱离了犹如囚笼般的天京城,不用时刻活在东王日益骄横、权欲肆虐的压迫之下,他们都有种天高任鸟飞的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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