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兄弟,你刚才说的,可以免费领报纸,是真的吧?”傅善祥跟着挤进人群中的小表弟,也连忙挤进去,狐疑地看着挥舞着报纸的男童,问道。
男童周围已经站着十余人,但只是看个热闹,并没人上前盘问。看见傅善祥上前问起来,纷纷露出感兴趣的表情。也是,这年头,大街上认字的并不是太多,读过书认识字的,一般都是家里条件可以的,不必辛苦的来大街上挤来挤去。何况,对于普通百姓,还是没多少人知道报纸是什么东西。
“小姐,当然是真的了!”男童在街上喊了一会了,却只有围观的人,并没多少上前索要,看见一名端庄漂亮的小姐上前,忙热情地招呼。
“那,给我一份报纸!”
“小姐,你能念出这二行字,并且保证会将这份报纸里面的内容原封不动地说给2个人以上知晓,这份报纸就归你了。”男童背书般地说出免费送这报纸条件。
“还有条件啊!?果然没有白送的事情,不过,都能接受。”傅善祥心中暗道。然后,接过报纸,按照男童指出的那一行,读了起来:“《圣国田亩制度》修订版总则:‘凡天下田,天下人同耕’。”
“只要你不作恶,不替满清鞑子卖命,圣王王府及中华讨虏军,不但不会收缴田地和财产,还会加以保护!”
傅善祥念完,抬头看着男童。男童显然也是度过私塾,认识报纸上的方块小字,看了一遍,道:“没错。小姐记得将报纸内容说给至少2个人听啊。”说完,真的将这份报纸送给了傅善祥。
众人羡慕地看着傅善祥。有了傅善祥的例子,马上又有好几人挤了进来,问男童要报纸,男童一下忙了起来。
傅善祥拉着大表弟,退了出来。大表弟却缠着要看报纸,但有些字又怕认不全,便让傅善祥读给他听。
傅善祥无奈,只得摊开报纸。这是张很普通的油墨纸,分为正、背两面,每面又是左右两页。四页纸张上,方方正正简单明了地分为四块内容。
头版便是介绍修订版的《圣国田亩制度》,洋洋洒洒上千字,将圣王制订的田亩制度完整地罗列了出来,看得傅善祥血脉偾张,读报的声音也越来越大,大声较好。
天下田是天下人的田!人人有地耕,个个有饭吃!傅善祥想像着,这个美好的愿望,要是真的能实现,那是多么理想的世界!多让人憧憬啊。
她不知道的是,她的身后,慢慢已经围着一圈路人,听她在读着报纸上的文字。
“......而公租田,由地方县、乡政府相关机构认定是否有资格进行租耕。优先照顾无地,少地农民,严禁转租。”傅善祥一边念着,眼神一亮,这圣王的这个《圣国田亩制度》还真是好,自己和姑母一家初到广州,即使没地,也还能耕种这个公租地。嗯,再往下看租金多少。
“还是以中等水田每亩为计量单位,公租田的租金,大约为实际收成的四分之一收取,每亩收取租谷8斗5升。私租田当然由地主和租户自行协商,但不能超过实际收成的三成半。”傅善祥念完这段,心中不禁为圣王所钦佩。这是真正的为百姓着想,冒着得罪地主乡绅的风险,为百姓谋利啊。
读完了头版,顺手一翻,来到第四版,却见上面一行粗大的标题:《关于讨虏军成立黄埔军校并公开招收军官学员的告示》。
傅善祥一看顿时有了些兴趣,不过也只是一点点兴趣而已。
父母的早逝,让她生活独立起来,加上狠心的哥哥将她半卖半送地许配和李家一病秧子,还没过门便又早早病死,众人均骂她扫把星,克亲人的命。这样的经历,让她有股想推翻原来的一切生活,重新开始的冲动。
参加讨虏军,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不过,报纸上说的是公开招收军官学员,竞争会何等激烈,就算是男儿身,只怕也难选上,何况自己是女儿身,自己也只能是想想罢了。
“表姐,怎么不读了啊!继续读啊!”大表弟催了起来,打断了傅善祥的胡思乱想,她只得继续往下念道:“为提升讨虏军基层军官军事素质,增强讨虏军作战能力,特面向圣王王府治下百姓,招收叁佰贰拾名学员。分步兵、炮兵、工兵、辎重、侦查、政治、救护等几个专业兵种科目,每人只能报其中的一种科目。”
“......救护科目,面向妇人,以未婚嫁为佳,招收30名。基本条件:识字,性情温和细致,心地善良,略通医术,不避讳男女授受不亲,一切以伤员为重,救死扶伤。”
“啊?这个救护科目,简直是为自己量身订做的一样!”傅善祥眼睛一亮,心中暗自盘算起来。
正在这时,她身后一个人大嗓门地呼起来:“姑娘,还有没?这报纸上的消息太震撼人了,你给都念一下吧。”
傅善祥被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哇!没想到,背后竟然围着一堆路人。
“是啊,姑娘,这婶子我也不识字,听你念的这圣王招将军,我得告诉我儿子去,让他去报名。不过,还有什么好事情,一并念完吧。”
见这些路人如此热情,傅善祥不好意思就此离开,加上想起拿报纸的时候,自己答应过念给2人以上听,于是,便应声下来,继续念接下来的报纸上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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