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嘲地摸摸后脑勺,抛开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继续看向韶州府曲江县的地图,回忆着后世在韶关南端和北端的大宝山铁矿和曲仁煤矿,具体在哪儿呢,冯云山凭借模糊印象,在地图上大致标了出来。
也是歪打错着,那瓶春酒和程岭北,让他联想起以前办公室的那名貌似明星的女同事。当时说起她父母离婚,母亲在曲仁煤矿上班,父亲又是大宝山铁矿的一个小领导,她春节回家都不知道呆在哪边才好。
当时的冯云山,对于自己暗恋的女同事的老家,非常重视,偷偷在电脑上打开地图,找到了女同事所说的曲仁煤矿和大宝山铁矿,发现两处相隔并不远,一个在韶关城区北三十里,一个在南四十里。
甚至,当时吊丝的冯云山,还偷偷查了下自己老家和韶关的距离,幻想着将来娶了女同事,如何回家探亲。
没想到,现在倒让他记起来这个韶州府的煤矿和铁矿来。
要抓紧时间将基础工业搞出来!
与英国人打了一仗,哪怕是大胜,也让冯云山有种危机感。
即便是知道几个月后,克里米亚战争便会爆发,一年后英国法国便会向沙俄宣战,英国人将无力派出多少军队来这远东地区,但面对当今最强盛的日不落帝国,冯云山还是高度警惕。
历史上,英国在1856年刚刚结束克里米亚战争,便悍然发动对华的第二次鴉片战争。因此,冯云山断定,留给自己发展的时间只有四年的时间。
要想强大,钢铁的产量,必须提上来才行。
而对于这些俘虏和军舰,冯云山已打定主意,不会便宜了英国人。
军舰,自己买都正愁没地方买,还死贵,这有送上门来的,绝不可能还回去至于俘虏,想到肯定有不少圣兵兄弟被这帮洋人打死,冯云山恨不得将他们全杀了。
但理智告诉他,不能这么做。全杀了,就跟占领港岛一样,会彻底惹怒英国人,说不定,连克里米亚那边都不顾了,直奔自己而来,那便坏了。
俘虏可以还给他们,但必须要交赎金,弥补损失,同时,说不得要给这些洋人要做点手脚才行。
冯云山心中拿定主意,困意袭来,倒头便睡。
结果,一晚春梦,一会是女同事,一会周彗敏,一会又是程岭北,但并不是了无痕,第二天起床,贴身衣裤上湿漉了一大片。
冯云山不由暗叹:自己还真需要一个女人了。
上午,林凤祥派的信使传来虎门炮台和英军战役的详细报告。
冯云山得知,原来的枫树寨二当家的朱红,率领众圣兵,驻守炮台,浴血奋战,最后点燃火药与英军同归于尽,极为惨烈!
冯云山不由叹息:自古华夏多壮士!对于损失这样的手下,冯云山也感到难过,原本胜利的喜悦,被冲淡不少。
同时心里对那帮入侵的洋人,痛恨无比,对于求洋人来攻打广州的柏贵,更加是从心底给他判了死刑。
必须给予朱红和战死的圣兵兄弟们一个交代!
下午时分,牌刀手来报,美国驻华代办伯驾,领着另外几个洋人求见冯云山。
难道这么快,就英国人找上门来了?冯云山嘀咕着,由牌刀手领着,来到大厅。
由两名牌刀手带路,伯驾领着几名洋人,通过原来经常出入的巡抚署大门。只见一路上不停有来回巡逻的头裹红巾的圣兵,个个孔武有力,精神抖擞,一看外表就比满清衙门前打着哈欠无精打采的清兵团勇强得多。
来到抚衙大堂,几十名身穿黄绸白边马褂的牌刀手,手持牌刀,威风凛凛站在两边。
堂中间位置,一个三十多岁的人端坐一张太师椅上,相貌堂堂,头戴明黄色包巾,浓密眉毛下,一双深邃的眼睛。正是上次见过的叛军首领圣王冯云山!
“参见圣王殿下!”伯驾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连忙快步迎上来。他身后跟着四名洋人,冯云山都没见过。
“伯驾先生,不知有何贵干?”冯云山问道。
“圣王殿下,请允许我给您介绍一下。”伯驾殷勤地笑道。
“这是我上次跟您说起过的,美利坚驻华事务全权专员马沙利先生。”伯驾指着一名穿着考究,长着一只鹰勾鼻的洋人说道。
马沙利连忙向冯云山打过招呼,冯云山微笑着地回应。
“这边中间是大英第三任港岛总督,兼驻华全权公使及驻华商务总监,文翰爵士!旁边是爵士的翻译和助手密迪乐先生,另外一位是大英驻广州领事包令博士。”
随着伯驾的介绍,中间一头金发的中年洋人朝冯云山迎上来,伸出双手想要同冯云山握手,冯云山当做没看见,扭头避开,退回主位坐好,道:“伯驾先生,本王的手下昨日突遭西洋海盗袭击,死伤惨重,本王心情不好,有所怠慢,还请包涵!”
见冯云山主动提起此事,本来不知道如何开口的伯驾正好顺势道:“圣王殿下,这其中可能有所误会!今日,马沙利先生、文翰爵士和包令博士便是为此事而来。”
这时,长着鹰勾鼻的美国驻华专员马沙利咳嗽一声,用英语打断伯驾的话道:“伯驾,这事是不是误会,让文翰爵士跟圣王解释,你就不要多嘴了!”
伯驾脸色一变,忙退到一旁。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