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你们两人,道州缺药缺盐的,肯定不是今天才突然发生的事情,为何不能早点发现,提前预警上报?”冯云山责问道。
“属下失察,请圣王降罪责罚!”黄吴两人同声告罪。
“圣王,道州的百姓食用之盐,有三成份额靠官盐供应,七成靠廣@东来的私盐供应,但清妖的官盐被本地盐商垄断,掺入河砂,质差价高,百姓一般都是优先买价廉的外地私盐。但道州自从被我圣军占领后,盐商的官盐来源断绝,外地私盐盐贩也是惧怕我圣军,不敢前来贩卖,造成道州市面上缺盐。”吴如孝又接着解释道。
“圣军才占据道州一月不到,已流入的私盐不应如此之少吧?况且,我们圣库中缴获的官盐,没有拿出来售卖?”冯云山问道。
“回圣王,按理,流入的私盐足够半年之用的。廣@东来的私盐贩都是每年春秋两次送货,眼下刚送货二月,理应有三月的存货。”
“既然知道有存货,也就是说,你也知道有人故意不卖盐,造成市面缺盐的模样?”冯云山问道。
“属下失职!属下也是刚才经圣王提点,才发现如此。”
“算了算了,都是一帮老兄弟了,别玩虚的。不过,你们本来可以做得更好点。这次的事,他们肯定早有预谋,也不能怪你们。”冯云山挥挥手,接着道:“但,有功就赏,有错就罚,才是我圣军的立军之本,就将你们进入道州这段时间的功劳全部除去吧。下次,如有下次,决不轻饶!”
“谢圣王!”黄益芸和吴如孝都松了口气。圣教、圣军跟原来的太平军一样,赏罚极为分明,看来,圣王的确念在自己是圣教老兄弟的份上,从轻处罚了。
“你们暂且回去,先装做不知晓此事。待本王派细作打探消息,再做计较!”
“属下遵命!”黄益芸和吴如孝两人退了出去。
冯云山也跟着出了房门,正准备到州衙后院的小花园走走,考虑下怎么应对,曾观澜又急冲冲地来了。
“圣王,有喜事!”曾观澜一脸喜悦。
“喜从何来?”看着曾观澜一脸的贱笑,冯云山心情不由也好些了。
“圣王,范汝增和谭体元那两小子都回来了,在州衙里的回廊里候着,等你召见呢。”
“哎呀,观澜,我不是吩咐过你,这两小子和刘胜邦三人,谁一回来就直接来见我嘛,还等什么,走!目标人物带回了没有?。”冯云山不禁问道。
“圣王放心,都带回来了。听那范小子说,还有其他的消息要上报圣王!”曾观澜回答道。
“好!观澜,正好我有事要你去办。你将梁立泰找来,另外,以后细作营的事情,由你抓起来吧,至于立泰那边,他不适合干这个,还是去战场上吧,我跟他来解释。”冯云山边往外走,边继续说道:“你马上派细作营留在道州城内的兄弟们,去仔细查探一下,城里和城郊的那些药材铺、药材商、杂货铺、私盐商,弄清楚为何缺盐,是哪些人在搞鬼?跟清妖有没有联系?”
“观澜遵命!只是,圣王,观澜初接手细作营,就遇如此大事,不如让立泰先帮我查完此案,再调离细作营,不知可否?”曾观澜犹豫着说道。
“你小子!就知道给他打马虎眼。就依你吧!”冯云山知道,曾观澜是担心自己开罪梁立泰,才故意提出让梁立泰帮忙,是替他争取补过的机会。冯云山也难得地糊涂一下,也算是给自己下个台阶吧。毕竟,道州城内出这么大的事情,梁立泰作为细作营的统领,没有一丝察觉和防备,怎么都是失职!但是,他任细作营的统领,也是自己的安排,就他个人意愿,也更希望去前线战场带兵,如此说来,自己也有一定的责任。
让曾观澜速去细作营安排,冯云山自行走出前厅,却见回廊上站着数人。见冯云山走过来,数名亲卫忙上前护卫着将人隔开。
“参见圣王!”两人从人群走出,尚未靠近冯云山,便已行大礼参见。
正是谭体元和范汝增两人。
“两位兄弟,一路辛苦!可还顺利?”冯云山满面笑容地问道。
“回圣王,大部分都顺利带回。但江忠濬的家人时,遭其识破,未能成功。带回的人,现已安排在州衙隔壁院子歇息!”两人恭敬地回答道。
“好,兄弟们能安全回道州,这个最重要!谭兄弟、范兄弟,两位可有空陪我到会客堂坐坐,讲讲此行的经过。”冯云山提议。他知道,偶尔请教中兄弟去他那里坐坐,也是对这些兄弟的一种奖励,估计,这两人接下来会拿这件事挂在嘴边说上好久,这也算是他笼络教众的一种手段。
会客堂内,谭体元和范汝增讲了遍他们接来目标人物的经过。
谭体元等人到了新宁后,先是在城郊金石镇找到刘长佑家中,借口自己一伙是刘长佑派来的兵勇,顺利将刘长佑失明的老娘、刘妻李氏、弟刘又卿和四个未成年的儿子接出,派人先送至东安。江忠源家境富裕,家丁众多,势力颇大。谭体元踩点观察,苦等机会。
直至几天后见一群家丁外出进城,谭体元和另外十来名兄弟,忙雇了两辆马车,来到县城北面的杨溪村,先将住在村东首的江忠义寡母强行带至马车上,再返回村西首江忠濬家,想骗说是江忠源派来的接全家去永州府,未料被江忠源父亲识破,唤来家丁护院数十人,谭体元无奈只得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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