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启天刚出去,白子炎就走了进来, 高天祎眯起眼睛:他正要找白子炎, 准备让他暗中调查石如水的身世。
白子炎见高老爷子春风满面的出去,眼底划过一丝精明, 一踏进门就朝高天祎抱拳作揖:“祎哥, 恭喜恭喜啊, 看来如水这回是确定有喜了。”
“把门关上。”高天祎唇角勾起上扬微微点头后,拍了下白子炎的肩膀, 转身命令道:“进来说话。”
两人坐到沙发上后,白子炎递给高天祎一支烟,高天祎犹豫了一秒, 接过, 点燃:“炎子,又要让你跑腿了。”
“嗨, 我还以为什么事呢。”瞧着高天祎一张严肃脸, 白子炎笑着打趣:“不就跑腿吗, 祎哥您尽管吩咐,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您让贝贝给我叫声干粑粑,我也给您办的妥妥的。”
“……”高天祎挑眉睨了白子炎一眼, 开门见山道:“调查如水进孤儿院之前的身世。”
“祎哥, ”白子炎立马收起脸上的吊儿郎当, 当初他受命调查石如水, 也只调查到石如水进孤儿院之后的经历, 石如水三个月大就进了孤儿院,除了姓氏和生日,没有任何线索,在K省石姓是个大姓,临近V县的石头县,更是有几十万户人家姓石,他当初给高天祎汇报了这个情况,高天祎没让他继续调查,“怎么突然想起来找如水的家人了,要我说,如水三个月大就被送进孤儿院,二十多年来家人都不曾出现,如今如水和孩子过的这么好,认亲不见得是好事……”
白子炎眉心一蹙,声音猛地拔高:“难道,是如水的要求?”
“不是。”高天祎抬头示意白子炎淡定,吐了个烟圈,在烟雾缭绕中眯眯眼睛继续道:“今天陪如水见了毛筱……”
白子炎:“那个……孤儿院院长?”
“嗯。”高天祎点头:“她和如水无意间提起贝贝脖子上戴的吊坠和如水当年到孤儿院戴的一样,字里行间,如水并没有寻找家人的打算。”
白子炎愣了愣:“那您这是……”
既然是自己兄弟,高天祎便耐着性子解释清楚:“就是因为他不想,所以你隐秘调查,杜绝后患。”
“……”白子炎脑子转的飞快,手指在大腿上一敲:“呃,我明白了,还是祎哥考虑的周全,如水前几天上了电视,现在又怀了孕,确实需要处处小心谨慎,您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嗯,找几个有脑子的,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高天祎见白子炎重重点头,用指敲下积聚的烟灰:“高文泽怎么样了?”
白子炎看着玩世不恭,但能从一堆佼佼者中成为高天祎最得力的心腹,实力和才智绝不可小觑,办起事来从不含糊。
所以,高文泽犯了什么事,别人不清楚,他却心如明镜。
白子炎也伸手在桌面的烟灰缸上弹了弹烟灰,才道:“您放心,这些天老实着呢,就是天天窝在公司里工作起来不要命,看来……是真的很在乎吧。”
白子炎斟酌了下,没敢用‘爱’这么敏感的字眼。
这些年跟着高天祎混的人,渐渐都知道高天祎心里头有颗朱砂痣,朱砂痣的名字叫石如水,却没想到看上去憨厚木讷的高文泽一点也不憨厚木讷,硬生生肖想老大的人肖想了八年。
“哼!”高天祎扯了扯唇角,转动一下无名指上的戒指冷声道:“随他去!”
“……”白子炎看着高天祎脸上的戾气,皮肉有些紧,本想再次提及要当贝贝的干粑粑,也不敢开口了,看来以后要从老爷子下手了:“祎哥放心,我派人盯着他呢。”
“无妨。”想起石如水拒绝高文泽时候说的话‘高天祎,我可以不要,但是,其他人,我绝不会跟。’,在当时听来有些绝情,但石如水紧随其后表现出的依恋,让这句话反生出了许多甜蜜,以至于那天晚上石如水说的每一句话,在他怀里撒娇哭泣的每一个表情,他都铭刻在心。
从那时起,他突然醒悟,石如水这个人是权势和金钱留不住的人,唯有爱他和他爱。
也是从那时起,他真正体会到了石如水对他的爱意,也彻底醒悟,愿意为他抛下尊严和脸面,一心一意的宠爱他。
“对了,”白子炎转移话题:“回来的时候我见江明权被拦在大门外,又看到莫含和谢林在客厅,您打算如何安排?”
“老这么闹也不是办法。”一谈到这个问题,高天祎就忍不住心烦:“等会你出去告诉江明权,莫含和谢林最近会留在这里,我是他哥,孩子是江家的,我知道该怎么做,让他先回去。”
“好。”白子炎见高天祎把香烟熄灭起身,也把烟尾巴扔到烟灰缸里跟着站起来。
“你先歇一天,明晚之前我会把石如水的吊坠给你。”高天祎一边整理衣摆一边往门口大步走去,“至于你想认干亲的事,婚礼结束后我和如水商量一下给你答复。”
白子炎受惊的张大嘴巴,反应过来后,连忙跟在高天祎屁股后面,拉了下高天祎的袖子撒娇:“祎哥,嘤嘤嘤,爱死你了!”
高天祎:“滚,没有我儿子的漂亮脸蛋就别瘠薄恶心人!”
白子炎心情好:“嘿嘿嘿~”
谁知,高天祎和白子炎前后脚踏出书房后,江明权已经大刺刺的坐到了会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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