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我要去一趟镇上,你有没有什么东西需要我帮着捎回来的?”
冯天策发现静静妈看自己的眼神有点怪,好像比平时还多了几分亲近,又似乎有那么一点审视的味道。
“我没啥要捎带的。天策,这几天等着村上忙完松毛虫害的事儿,你到家里来吃顿饭。我说你这孩子,中秋节喊你你也不来,咋还跟我们开始生分了呢?行了,你去忙你的吧,回头别忘了来家吃饭。”
静静妈笑眯眯的走了,冯天策也没多想。他哪里知道,人家刚从桃花居出来,从石根嫂子绘声绘色的描述中,她已经基本断定自家的闺女应该是和天策开始处男女朋友了。
冯天策还没意识到静静妈已经开始把他当作“准女婿”看待,他在七里铺坐上车,就来到上泗水镇。
今天他要到镇政府办事,林支书告诉他,他也可以申请到一笔防治松毛虫害的补助款。
来到镇政府,他直接到林业站找王站长,刚好王站长在办公室没出去。
“小冯啊,你可是难得来一趟镇上,今天咋想起来找我了?”
王站长看到冯天策有些讶异,这个年轻人基本上很好和林业站打交道,他那林场都是他自己规划发展。
“王站长,我找你是想问一下防治虫害补助款的事情,我是不是也能申请呀?”
冯天策笑着说明了来意,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下来。
“呵呵,我还以为你不在乎那点钱呢,所以上次见面也忘了给你提这事儿。”
王站长打个哈哈,其实上次见面有点忙乱,他压根没想起这茬儿。说着话,他就打开文件柜去找申请表,很快就找到了然后递给冯天策。
“小冯,就是这张申请表,你现在填一下。回头我签好林业站的意见,再报到镇上,整个流程走完,大概要两周吧。补助款的数额也不大,你那六千亩林地,也就几千块钱。”
补助款的数额比冯天策本人想象的还要少一些,不过钱多钱少都不要紧,关键是他得来领。林支书说了,那是应该享受的政策待遇,你不要不仅不落好,还会有人看不惯你的特立独行。
那就填表吧,好在表格不是很复杂,十来分钟就搞定。
“王站长,你看看我填写的有没有问题?没问题就麻烦你给操点心。”
冯天策交了表格,就准备出门离开,反正他也不着急这几千块钱,啥时候批下来都行。
“嗯,我看看......填写的没问题,你就给我吧。等流程走完了,会有人打电话通知你来领钱。另外,你先别急着走,我和你说点事。”
王站长这会儿已经砌好了两杯茶,他接过表格放进抽屉里,然后给冯天策递了一杯茶水。
“王站长,有啥事你请直说......”
冯天策一头雾水,他本人和王站长一直以来没打过多少交道,不知道他找自己有啥事。
“是这样的,下个月省林业厅在省城有一个苗木、园艺展销会,通知各县组织去参展。县里把这个任务又给了咱们镇,我寻思,你到时候随便带上点苗木、花草啥的去应个景,我也算完成任务。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这件事倒不大,只是王站长找不到合适的参展单位。现在各个村上的集体林地,也没有什么大的苗木场或是园艺、花卉基地,他就想到了冯天策。毕竟他去大青山上看过,拿得出手的也就冯天策种植的红松。
“这事儿没问题,到时候你提前几天通知我就是了,我一定去。”
冯天策倒觉得这是一件好事,他自己刚好准备大量种植新品种的金花茶,不管是盆栽还是庭院景观树,都需要销路。
“那可真谢谢你喽,这项任务算是有了着落。唉,这一次你们村的松林可是损失惨重,林支书怕是要头疼很久喽。”
王站长也参与了斜谷村的松毛虫害防治,他很清楚,这一次的损失会严重影响斜谷村村集体的收支平衡,未来的树木补种是需要一大笔钱的。
冯天策点点头,很同意王站长的说法。刚好这时,又有人来找王站长办事,他就连忙告辞离开。
对于村上的事情,他也想过,要是林支书那边实在为难,他就打算干脆把那一万多亩林地一并承包下来。村集体的林地在树种这一方面,存在着严重的缺陷,若是不乘机改造成针阔叶混交林的话,说不定哪一年又会爆发虫害。
当然,这件事情回头还要好好合计一下,要等村上先行控制住了灾情再说。
冯天策从林业站出来,就顺便在镇上买了两只羊、一箱沂州醇还有几箱啤酒,找了辆车拉回了七里铺。
今天晚上,他说好要犒劳刘玉柱和他的那帮兄弟,也不太好凭空从空间里抓几只羊出来。有时候,在大家眼皮子底下还需要注意一些,该过明路的就过明路。
“天策,你这是要干啥?准备和晓静定亲请客吗?之前也没听静静妈说起呀......”
石根嫂子就是七里铺的“包打听”,冯天策把车上的东西卸下来,刚给刘玉柱打过电话,她就冒了出来。
“嘿,我说静静妈今天看我的眼神怎么怪怪的呢,原来石根嫂子在中间传话了吧?”
冯天策也就接了一回林晓静,还让石根嫂子看见了,这不人家连定亲都脑补出来了。
“石根嫂子,没有的事,可别乱说哦......我今天要犒劳山上帮我的那帮兄弟,大家晚上准备聚聚。”
冯天策稍稍有点不高兴,不过还是解释了一句。他和林晓静现如今还远远没有到谈婚论嫁的地步,甚至连那层窗户纸都还没捅破,这要是太早传开了也不好吧?
“哦哦,知道了,天策。你放心,嫂子不会出去乱说的。不过,晓静可是个好姑娘,还真配得上你。”
石根嫂子说完,自己笑成一团,转身回了桃花居。剩下冯天策站在那里,也不知道该恼还是该笑。
...........
晚上,刘玉柱和一帮兄弟喝了个痛快,吃了个痛快。两只羊,一些兔子,一箱白酒,几箱啤酒,到最后基本上都被消灭干净。
冯天策也陪着喝了一些,还好没人灌他的酒。有柱子在那里,他想喝多,也没那个条件,所有人的目标都是冲着刘玉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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