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上眼不想去看这残忍的一幕,无奈的是,我却不得不‘看’,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请来的厉鬼煞气太重,造成的气场影响太强,我的天眼自动开了。
这不是比旁人看得还要分明吗?我很无奈,只能睁开了眼睛。
被厉鬼缠住的人是可怜又可怕的,当阵法被喜哥成功发动了之后,半分钟不到,那栅栏后的人,就全部被厉鬼缠身?
为什么说可怜?可怜就是你所看见的全部都不真实,你却偏偏活在那样的不真实中,而且深信不疑,当你发现真相时,后果已经很残忍。
为什么说可怕?可怕是因为厉鬼带给你的幻觉会很美好吗?全部都是处处致命的幻觉,就比如我现在看见的,那些被厉鬼缠身的人,面目扭曲,表情狰狞,有些意志顽固的还在抵抗,有一些已经深陷幻境,竟然开始自残,极其残酷的自残。
甚至我看见还有人口吐白沫,倒在地上挣扎不已,这是突发性心梗的表现,被吓到了极致,偏偏自身意志不够坚强的话,就会出现类似心脏病发作的情况。
按说,雇佣军的内心应该是极其强悍的,可是不到5分钟,就出现了这种类似于人间地狱的景象,我不得不感慨,师父的愤怒已经通过他的行动表现了出来,他请的家伙很厉害。
“是不是觉得很残忍?”师父在我身边对我说到。
“没有原则的仁慈不是善,反倒是恶,徒添世间很多因果。师父,你的话我不敢忘。只不过这一幕确实有如地狱。”岁月带给我的是成熟,若是再年轻个几岁,说不定我又会冲动的不忍。
“心中装着地狱,总有一天也会经历地狱,这是他们的果,从他们对这些村民下手的一刻,地狱已经装入了他们的心中。只是善之道,也是很难,既是发自本心纯粹的善,却也要是理智的善,原本就很矛盾,道永远是一个微妙的平衡点,就如在茫茫宇宙寻找一颗中心的星球,道难得啊。”师父叹到。
我不明白师父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为我讲道,仿佛争分夺秒一般,但是我还是认真的听着,其实对于善的道理,用话只是简单,不要为善而善,不要为补(弥补)而善,不能有目的,必须做到自然的如同吃饭一般,而这般领悟起来,却是千般不得要领,师父难得在心境上点播,我也用心去悟。
加了一个理智在其中,我忽然有点领悟,简单的说,就如吃饭这种平常之事,理智的吃,总是对身体有益处的,而不分青红皂白的吃,却会带来一些因果。
就如一个胆结石的患者,非去多吃鸡蛋不可,就会种下病更难愈的恶果。
我陷入沉思的时候,特种部队的指挥官已经走了过来,对我师父说到:“人质已经解救完毕,那些人怎么处理?是就地处决,还是?”
原来在那些人被厉鬼缠身的刹那,师父就已经吩咐部队去解救人质,务必要快,毕竟这些人手持武器,在厉鬼缠身之下,难免做出疯狂的举动,万一走火伤人,那就极其不好的结果。
大阵可以控制厉鬼,可不能控制人们恐惧中延伸的思想。
“缴了他们的武器,全部制服起来,留下一个小队看管,通知相关部门来接手。”师父简单的吩咐了一句。
“可是这样会分散人手,而且比较耽误时间啊。”指挥官如此说到,这些雇佣军哪个身上是很干净的?特别是能被那个组织雇佣到的雇佣军,更不可能是什么正义之师!更别说,黑岩苗寨的人,他们更是这次被打击的重点对象。
指挥官当然有疑问,此刻倒显得我师父有些妇人之仁了!
“国家要给他们什么刑罚,我不管!但是我不沾染这些因果。”师父转身就走掉了,其实我看着师父的背影,心里明白,他终究是不忍看着那么多人命,因为他的一句话而消失。
尽管,杀了这些人,也不算沾因果,毕竟是为救200多无辜的人,一因一果已经抵消。
我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所以,姜立淳是陈承一的师父,陈承一是姜立淳的徒弟,承的可不光是这道统。
特种部队的基本装备自然包括辟邪之物,他们有自己的专业素养,冲进去很快就收拾了这栅栏后根本没有抵抗的杂牌部队。
师父指挥着收了阵法,看了一眼天色,叹息了一声,说了一句出发!
有特种部队开路,又有军用摩托,我们的速度比那时我和如雪一路行来快了很多,当我们赶到黑岩苗寨控制的最近一个村落时,还没有到中午。
可我总觉得时间有些紧迫,不由得抱怨到:“师父,就算我们凌晨一点多出发,掩人耳目,按照那个组织的能力,最多多拖延一些时间,就得到了消息。最好的情况,我们不过有25,6个小时的时间,为什么不用飞机?”
师父望了我一眼,淡淡的说到:“你会跳伞吗?还是想在天上给人当靶子?另外,就算你跳下来了,能精确的跳到指定地点吗?还是说,一跳下来,就给人等在地上捉去了?如果这是人人都可以的,国家也就不需要专门培养伞兵了,在这样的行动里可不是儿戏!那些特种兵倒是会,他们早早的跳下来了,我们却没及时赶到,你觉得后果是什么,别看他们全副武装,但只要躲在暗处的大巫一个大型巫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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