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秒钟还好好的,突然间就变了样。
这转换来的太快,别说我,就是高任也看的面色大变,急忙冲上去就要帮徐盛。
但徐盛却一挥手,示意他不要靠近自己,赶紧的将地上的虫子清理干净,不能让它们跑了。
我微微低头看了一下地上,只见那从他手里掉下来的一团东西,落到地上就散开成了一条条的虫子,蝎子蜈蚣,壁虎蟾蜍,竟然就是活生生的五毒,只不过个头实在谈不上大,这时候密密麻麻一大片,向周围钻了出去。
高任哪敢怠慢,急忙地下身去就用一种粉末状的东西撒了一个圈儿,将那些虫子包围在了里面,随后符纸一出,嗤嗤啦啦的就是一部分虫子命丧黄泉了。
而这时候徐盛手掌中央的那条虫子,这已经钻进去了大半,剩下一小节在外面摇摇晃晃,黑气直冒,看得人心里发颤。
徐盛不敢怠慢,另一只手急忙封住手臂上的穴位,挑起一根针,扎在了掌心的那截虫子上面,将其控制了下来,无法钻进自己的手掌心里。
我心里一急,急忙问他:你怎么样了徐盛?
徐盛脸色不大好看,甚至已经带上了一丝丝的黑气,显然那钻进他手掌心的虫子,绝非善类。
徐盛沉默了一会儿,随后舒了一口气,说到:看来是我太小看对手了,就这手段,只怕已经赶得上三十年前大闹了境内阴阳行的南洋大佬纳贡了,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降头术下到了我的身上。
我一听心里立刻就沉了下去,纳贡前几天我是见过的,的确是又回来了,加上前面冯七七说过冯冷和冯建书的对话,似乎冯家和纳贡只见也有些恩怨,难道说,下降的人,真的是纳贡?
我急忙问徐盛:纳贡我前几天的确时间过,高深莫测,会不会,真的是他?
徐盛脸色一惊,问我:小李哥儿,这事儿可骗不得人啊。
我说这种事我哪里会骗人,要不是我福大命大,就栽在他手里了,亲眼所见啊。
冯七七也站出来,说的确是遇到了,当初她被绑走了,就是那个纳贡干的好事儿。
徐盛眉尖一挑,沉着脸点了点头,也没问具体的事情,估计是知道纳贡又出现了这事儿,心里已经有了判断。
但随后他又摇了摇头,说不对,我和纳贡交过手,他的本事虽然大,但和这种下降头的方式不同,这不是他的手笔,难道说,还出现了一个和纳贡半斤八两的南洋黑巫师?
说到这里,屋里除了冯七七,其他人脸色都是猛地沉了下去。
一个纳贡已经闹得境内的阴阳行天翻地覆,这要是还来一个,那麻烦得有多大,毕竟三十年前击败他的人物已经不在了。
冯冷忙问:这么说,我二弟的情况,已经没法救了吗?
徐盛白了他一眼,说冯老哥身体里的降头,我已经给他清理的差不多了,现在你别担心他,你倒是担心一下我,这东西我现在虽然能暂时控制住它,但也绝对不是长久之计,估计待会儿它就得挣断自己的身体,彻底钻进我的身体里,那时候我的情况可就比冯老哥还要严重。
似乎是为了映衬他的话,刚刚说完,就听到一道不大的声音从他手心传来,那种子竟然真的以那根针为节点,将自己的身体挣断了,嗖的一下,彻底钻进了徐盛的手掌心里面。
徐盛的手掌心出现一个乌青色的点,并没有想象中的破洞,但看起来却显得更加瘆人。
“徐盛!”
高任一声惊呼,上去就死死的将他那只手攥了起来,似乎要将那虫子给掐在手臂里不让它继续前进一样。
但很快他就发现不对头了,我可以清晰的看到高任攥着的地方鼓起一条高高的凸痕,那凸痕钻过高任的手,继续向徐盛的手臂上钻了上去,就像是一条蚂蟥一样。
这时候高任有些慌了,这可咋办,不能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徐盛摇头,嘴角泛起一抹苦涩,说真没想到,自己竟然也有一天会阴沟里翻船,从来都只有我坑别人,今天竟然被人坑了,果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我听得一颗心紧紧的收缩了起来,问他:徐盛,这可不是小事儿,会要命的,你赶紧的想想办法啊,吧东西要是钻进你的心脉,那可就无力回天了。
徐盛呵呵一笑,说小李哥儿,听这话就知道你对这东西多少有些了解,但你不知道的是,对方动手的人显然已经料到了前来救人的是我,所以这东西也是针对我设计好的,从它钻进我身体里的一刻,我就没办法阻止它进入我的心脉。
每个人修炼,都会有弱点,这个人显然是知道我的弱点的,所以趁虚而入,现在能不能化险为夷,就得听天由命了。
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本来这事儿就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是高任请他来帮忙的,这下好了,竟然把他自己给搭进去了,要是真的出事儿了,只怕高任一辈子心里都过意不去,我也过不去心里的坎。
没多一会儿,徐盛脸色渐渐苍白了下来,原本英俊无比的脸上,黑气逐渐旺盛,整个人的气势都颓废了几分。
冯冷看的不知所措,一个劲儿的问如何是好,高任粗暴的打断他,说要你废话,这事儿本来就是为了你冯家人才出的,徐盛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难辞其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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