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香的话并不怎么好听,但我心里却是暖洋洋的。
这话不是明摆着的了嘛,那意思是说,我李香管这件事不是因为别的原因,是因为担心你李子林,懂了吗。
我嘿嘿一笑,说我知道你关心我,成,这事儿咱去看看。
这时候黑鹰转过头来看着我,眉头一皱,粗声粗气的说到:他是谁?
他这话显然是在问李香。
李香面不改色,说是我朋友。
黑鹰上下扫了我一眼,我看不到他的眼睛,但从他微微皱起的眉头可以知道,这时候他已经是和高叔那个师姐心里一样的想法:辣鸡。
我被他看得有些不舒服,但李香拍了我一下,示意我别再浪费时间,然后让冯七七的二叔,也就是这里的队长大人了,带我们去看看那个挂了的警察叔叔。
一路上,我从冯七七那里知道,他二叔名叫冯建书,在这个位置坐了好些年了,要说本事,勉强算是上等,但也从来没见过现在这样的情况,所以有些焦头烂额,脾气也不大好了。
我又问李香,那黑鹰,什么来头啊,怎么这么大的范儿?
李香看我一眼,说不该问的别问,时机到了我自然会告诉你。
我被她一句话噎了回来,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不再说话,跟着冯建书快步到达目的地。
那的确是一具死状很恐怖的尸体。
他两条腿跪倒在地上,脖子向右边歪下去,紧紧的贴着自己的肩膀,很显然他的脊椎已经断了。
但他的右手,却是以一个诡异的姿势,伸进了自己的腹部,地上一滩鲜血加上各种脏污,已经断裂成不知道多少节的肠子和着鲜血散落在地上,看得人不寒而栗。
除此之外,还有他的两只眼睛里面,都各自插着一根黑色的筷子,跟大学里食堂吃饭用的筷子一样。那筷子从细的一段没入他的眼睛,两条长长的血痕沿着他的脸颊流下去,加上惨白的脸色,看的我身边的冯七七一个冷战,一头就扎进了我的怀里。
本来这已经够瘆人的了,换成以前的我,那绝逼看的三天吃不下饭,也睡不着觉,但当我的目光落到尸体的嘴上时,却是感觉一股彻骨的冰冷从心底里窜了起来。
为啥?
因为他的嘴角高高地扬起,分明就是在笑。
那笑容很诡异,配合着扭曲的身体和面部,怎么看都不正常,但他就是在笑,笑得让人感觉,好像他就是在看着你,冲着你笑。
我心里妈呀一声,奶奶的,这人死的,也太不正常了吧。
我把目光从尸体上挪开,拍了拍钻在我怀里的冯七七,说看不下去就别看啊,你傻了吧唧的楞在我胸口干什么。
冯七七抬起脑袋,说:人家不是害怕嘛,又不是故意吃你豆腐。
我哭笑不得,要吃豆腐也是我吃你的,还有,你要是不想吃,那就把你胸口那两团肉从我身上挪开。
当然这话只能心里想,说出来可就不行了。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从另一边走了过来,冯建书上去问他:检查结果怎么样?
白大褂脱下口罩,我看到他那张正方形的脸上是深深的苍白,冷汗,甚至在眼神里,有无法一掩饰的浓郁惊恐。
白大褂长长的吐了口气,说这样的事儿我当了几十年了法医,也是第一次遇到。
根据初步检测,死者应该是……应该是自己用筷子插进了自己的眼睛里面,然后又用自己强行撕裂了自己的腹部……
说到这里,我明显感觉到白大褂法医脸色又白了一分,甚至手都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随后才接着说到:死者自己强行撕裂了自己的腹部,将内脏全部掏了出来,最后才……我当了这么多年的法医,也从来没见过这种事情发生,冯队长,不怕你笑话,我总觉得,这事儿……不像是人能干出来的。
冯建书勉强伸手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说了一句辛苦了,就让法医先出去,然后看向李香和黑鹰:那个……两位觉得,这事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该不会……真的是……
黑鹰头也不回,冷着脸说到:要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事情,也犯不着让我来了。
冯建书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
而我心里则还在想着刚才白大褂法医的话,死者是自己将筷子插进了自己的眼睛里的,也是自己强行撕裂了腹部,将自己的内脏掏了出来。
饶是这段时间我已经看过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可听到这话还是心里一抖。
我滴个亲娘,要自己把自己戳瞎,还特么掏了自己的内脏,死的时候还带着笑,这得多大的力气和狠劲儿才能做到?
我凑上去问李香:李香,这事儿一看就不是人能做出来的啊,不会,和要是我的人有关系吧?
李香没说话,倒是那黑影又扫了我一眼,似乎微微有些疑惑,但很快又收回了目光,不理会我。
随后黑鹰往前走出两步,说到:看这样子,和南洋那边的手段很像,李香,你怎么看?
李香想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到:暂时还不好下定论,但肯定和阴阳行里的人脱不了干系,你也要小心一点,这件事,我感觉是暴风雨的前奏。
黑鹰眉头拧在一起,问到:你不打算管?
李香没说话,以摇头的形式告诉了她的答案。
这时候一只淡定的黑鹰开始不淡定了,抿着嘴好一会儿,又问李香:你还在为那件事情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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