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有一个人,侧面对着我,从身材体型和半张侧脸可以看出来,那就是孙伟豪。
但这时候的孙伟豪,显得十分痛苦,光着膀子,他背后那交错的凸痕就像是活了过来一样,不停地游动,在他满背上游来游去,就像是无数的虫子在皮肤下面不停地窜来窜去一样,到处都鼓鼓囊囊的,十分骇人。
我看的心里发凉,但还是忍住了喉咙里的尖叫。
可接下来的一幕,却真让我感觉全身血液都为之一停,险些从窗台上摔了下来。
就在那些皮肤下面的东西蹿的孙伟豪身上到处都是的时候,他似乎有些受不了了,伸手从背后一抓,将背后的皮肤抓破了。
随即一道黑气从那道抓破的口子里钻了出来。
孙伟豪并没有停下来,另一只手也伸到背后,沿着那一道口子,喉咙里低吼一声,竟然哧啦一下,沿着脊椎将背上的皮肤撕裂出来一条长长的口子。
可那口子里却并没有半点血迹,有的只是无数的黑气一股接着一股不停往外冒,就像是井喷了一样,压都压不住。
撕开了口子,孙伟豪又是一声低吼,两只手交叉放到腰间,像脱衣服一样用力网上一拉,竟然将自己从腰杆到脖子的整张皮都撕了下来,露出一个通体血红的身体,宛如一具血尸!
我看过那些恶心的尸体,但哪里见过有人竟然自己将自己的一张皮给撕了下来,只觉得心里一颤,好像自己的脊背上裂了一道口子一样。
或许是因为我一紧张,两只手没抓稳,身体一颤,下巴磕到了窗台上,声音不大,但这里除了我和李香,还有里面的孙伟豪,连只苍蝇都没有,这声音还是让里面的孙伟豪听见了。
随即孙伟豪将头一转,两颗通红的眼珠子冷冰冰的盯着我。
这一看我感觉他那双眼睛里根本没有半点人情味,加上这时候他这狰狞的状态,我一个大活人,那没被吓尿感觉已经挺不错的了。
但我偷看的事实,却被他看到了,我心说这下糟了,现在天知道孙伟豪是不是个人,他要是因为我看到他这模样要杀人灭口,这又是在他的地盘,只怕问题就大了。
我从窗台上下来,脸色很不好看,我说:李香,我可能看了不该看的东西,麻烦大了,咱还是先撤。
李香眉头一皱,说什么东西,难道……还有人在里面给你演活春宫?
我被她的话喷的一脸血,这特么什么时候你还有心思说这种话。
李香呵呵一笑,说着什么急,真要有事情,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地方,拦不住我。
我正要说事情不是这么简单,那另一边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我心里一抖,往那边看过去,只见孙伟豪探出个脑袋,随后满脸笑容的走了出来。
这时候的他,西装领带,皮鞋锃亮,怎么都难以让人和刚才里面那个恐怖狰狞的孙伟豪联想在一起。
但我偏偏看过,这时候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尴尬的要命。
倒是李香,抱着个膀子,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孙伟豪,一副有意思的表情,搞得我莫名其妙。
见到我和李香,孙伟豪并没有我想象中的暴怒或者其他愤怒的行径,快步走过来,拍了下我的肩膀,问我:李老弟,刚才的事情……你都看到了?
我没想到他问的这么直白,想了下,还是点了点头,说我也不是故意的,就是觉着这里阴气太重,会不会影响孙老哥的事业,不成想却是孙老哥在里面。
孙伟豪听了无奈的叹了口气,说这个不怪你,看到了就看到了吧,没什么大不了的,本来就是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人,看了也没什么。
我看他话说得轻松,但脸色却十分沉重,就问他:孙哥,你刚才……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孙伟豪又叹了口气,说这里不是个好地方,咱们下去说吧,还有这位,是你的朋友吧?
他指的自然是李香了。
我急忙点头,嗯呐,这就是我朋友,孙哥别看她是个大美女,那本事大着呢,不吹不黑,我是自认没有她一半的本事。
听我这么一说,孙伟豪嘴里哦了一声,看李香的眼神多了几分好奇,也多了几分尊重。
三个人下楼,到了孙伟豪自己的房间里。
孙伟豪问李香:妹子,你就直说吧,在我身上看出了什么?
这话问的很直接,言语里的意思就是想看看李香有没有我说的那么神,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李香上下打量了一下孙伟豪,说到:我有一句话,说出来怕孙老哥不爱听,不知当讲不当讲。
孙伟豪一笑,说但说无妨,既然孙某人问了,自然就不怕不好听。
李香说:好,那我就实话说了,照我看来,孙老哥已经算是病入膏肓的人了,背上的蛊毒已经侵入了你的心脉,十分危险,稍有不慎,可能就要丢了性命。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应该用了一些手段强行压住身体里的蛊,但你用的法子有的是至阴的手段,目的使用更强烈的阴气压制住蛊,但除了这方面,你却还用了相反的法子,那就是至阳至刚的手段。
至阴的法子是尸毒,至阳的法子是鸡血、朱砂、黑狗血混合之后特制的东西,加上茅山一脉的符篆,刻画在你的背上,我说的对不对?
孙伟豪一听李香的话,立刻站了起来,满脸激动,说一点不假,这两年为了对付背上的东西,他真的是想尽了办法,起先来了个自称阴山道士的人,说用尸毒可以以毒攻毒,给他压住了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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