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来得突然,加上四爷的手冷的像块冰,力度也很大,捏的我疼得厉害,惊得我一身冷汗。
但还好,这段时间我经历的诡异事情已经不在少数,倒没让我像个大姑娘一样叫的所有人都知道。
这时候屋里没有人,阴测测一阵冷风吹过来,我转头一看,只见四爷脸上盖着的那张火纸已经不见了,这时候他正怒目圆睁,两行血泪从眼角直往下滴。
饶是我胆子不小了,这时候也还是被吓得一声低吼,将外面的人吸引了进来。
“林子,囊个啦?”我妈看着我,一脸的疑惑。
我急忙指着四爷,正要说刚才的事情,却发现四爷脸上那张火纸盖的好好的,手也没有动静,刚才的事情,就像根本没发生过一样。
我支支吾吾说没什么,就是看到四爷,有些难过,我妈急忙拉我出去了,说我知道你和你四爷关系好,但再好也不能把眼泪洒在他身上,不然以后你做梦都不会梦到他。
我应声出来了,回头看了一眼被白布盖着的四爷,心里很疑惑,难道刚才的事情真的是我眼花了?
因为四爷走的突然,所以棺材也是现拼的,修补,上漆,直到大中午才做好,好在现在天气冷了,尸体倒不会有什么事。
但也就是这个时候,出事了。
棺材是好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在大家准备将四爷的尸体装进棺材的时候,却怎么也抬不动他。
四爷长得矮,一米五,也不胖,照理说两个人的力气抬他轻而易举,但结果三个人愣是没能把四爷挪动分毫。
大家有些慌了,说莫不是四爷有什么事还没交代,不愿走,或者死得冤枉?
这时候四爷的亲侄子,李德叔走上来了,蹲在四爷旁边,说您真要有什么事,给我托个梦,现在您走好,后事我们会办的风风光光的,您放心。
按村里的说法,老人走要是有什么心愿未了,一般都要至亲的人说几句,让他安心了,事情就平息了。
但李德叔说了几句之后,几个人动手,四爷的身体却依旧抬不走。
一阵阴风从门口吹进来,呼的一声将四爷脸上的火纸吹走了,露出了四爷睁大的眼睛,看着十分恐怖。
袁二婶一声尖叫,将这份恐怖引爆了:哎呀妈呀,这老头子囊个回事,早上眼睛都闭着的,怎么现在睁开了?
李德叔脸色也慌了,死不瞑目,这可是大事,难道四爷真的是冤死了?
我心里一抖,想到昨天看到的四爷后脑勺那团黑气,心里更加觉得蹊跷。
众人束手无策,最后还是李德叔站了出来,说我说了没用,林子和老头子关系好,不如让他说说,说不定有用。
死马当作活马医,李德叔话一出口,很多人都赞同,我只好走上去,冲四爷说到:“四爷,您放心走,您真要有冤屈,我给您找个真相,您看行不行?”
说来也怪,我这几句话一出来,屋里的阴风立刻就散了,几个人伸手一试,还真给四爷抬起来了,装进了棺材里。
而我见到这一幕,心里则是更奇怪了,难道四爷真的冤死,魂魄不散?
下午时分,四爷的一些亲戚也陆陆续续赶到了,村里人热情,大半天时间把该准备的东西也准备的差不多了,我妈说四爷在外面有个干孙女,城里人,马上也会到,让我准备去接一下。
干孙女?我眉头一皱,我从来没听过四爷还有个干孙女啊?
但我妈说有,我也没闲着,就准备去接应一下,毕竟城里人走山路,不习惯,别出了事。
可我没还没动身,四爷的干孙女已经来了,而我一看到四爷这个干孙女,小心脏立刻加速狂跳了起来,满心的不可置信。
这人,不就是张雪吗?
我一头钻过去,站到她面前,没想到我找了这么久没找到,她竟然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四爷的干孙女,这是巧合?
但接下来‘张雪’的动作,却让我失望了。
她就像是不认识我一样,直接绕过我走了,要不是李德叔说我和四爷的关系,她都不会多看我几眼,那模样,分明就像是个陌生人。
我被她这状况搞得有些摸不着头脑,我要是没痴呆,就绝对不会认错,她和张雪的容貌一模一样,但又怎么会不认识我?
我喊她一声张雪,她听得一愣,我妈急忙拉住我,说人家姑娘叫李香,你怎么乱喊人,多没礼貌。
‘张雪’急忙摆手,说没事儿没事儿,可能认错了而已,不碍事的。
我几经询问,终于确定,眼前这个和张雪一模一样的人,叫李香,而不是张雪。
可天底下有这么巧合的事,两个人的容貌一模一样?
李香说,这种事也不足为怪,历史上很多名人看起来都惊人的相似,世界这么大,两个人一样,有什么奇怪的。
我半信半疑,和李香聊了不少,也没能发现什么破绽,最后也只能作罢,或许她的确不是张雪。
村里的规矩,人走了,得打几夜闹丧鼓。
闹丧鼓,有地方也叫闹丧歌,打丧鼓等等,就是一个送老人离开的仪式。
我和四爷关系好,决定给他守一夜的灵,李香同样如此,两个人坐到深夜,人渐渐少了,剩下几个专门打丧鼓的人,也停下来休息了。
困意来袭,我站起来拿了一根香,开始绕着四爷的棺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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