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脚搬起来,发现在伤口处有两根类似酸枣枝上的硬刺。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帮我。”看到那两根刺,我已经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我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人算计了,而且从手法上判断,应该是侯三所为。
那女孩儿把我搀到床上,说我的情况不算严重,东西已经取出来了,休息一宿就没事儿了,说完也不理我,朝着阳台走去。我因为脚上的知觉还没完全恢复,因此也没法下地追他。
“哎,哎你别走啊,你到底谁啊。哎我说……”
对方根本就没理我这茬儿,我家在四楼。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来无影去无踪的,不过看得出,他对侯三儿的手段很了解,我猜无论她是谁,一定和侯三儿有个撇不清的关系。
我细想了一下,自己唯一可能被人暗算的机会,就是和铁鹰一起喝了一杯啤酒,铁鹰当然不会害我,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也被人算计了。想到这儿,让我头皮发麻,赶紧给他打了个电话。电话另一端是久久的忙音,越是如此,我心里越是百爪挠心般的不安。
接连打了几次,电话始终没人接听,我心想着难道铁鹰已经遭遇不测了么,正在这时,电话响起,当认清号码是铁鹰的之后,我赶紧按下了接听键。
“出现场呢,怎么了?”铁鹰的声音让我踏实了许多。
“我被人算计了,多亏一个神秘女人救了我,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头晕,胸口疼或者两腿无力什么的毛病?”
“我还行,暂时还没觉得不舒服。不过情况比你好不到哪去,行了,你在家等着,我这就过去,今天这案子有点儿挠头,你还得帮我出出主意。”铁鹰说完就挂了电话。
等铁鹰这段儿时间,我满脑子都是那个神秘女人,我突然意识到,上楼前在楼下看着的那个黑影,从体态上看,跟着女的挺相似的。可她到底是谁,又为什么要帮我呢?而且如果她在就知道我被人下蛊,为什么在楼下不肯现身呢,太多的疑问在我脑子里打转儿,刚恢复过不久,头又开始晕了。
过了将近二十分钟,铁鹰赶到我家,刚一进门就给我吓了一跳。他并没穿警服,而是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衣,此时衬衣上都是血,就好像被人用水瓢往身上泼似的。
头上脸上都结了血痂,看样子这些血已经在他身上很久了。
我以为他受伤了,赶紧问他出了什么事儿。
“先说说你这儿,你什么情况,我刚才在现场太乱,所以没听太清楚。”铁鹰进屋之后直接打开衣柜,找了一件儿我平时穿着相对肥大的衣服套在身上。
我把刚才发生的事儿,又跟他讲了一遍,铁鹰听完,问我能不能把那女孩儿的相貌在回忆的详细点儿,他回头拖个朋友画个画像出来,然后结合侯三身边人的身份特征,看看能不能确定了她的身份。
我点点头,说这办法还是挺靠谱儿的。
说完了我这儿的事儿,我想起铁鹰跟我说有事儿需要帮忙,于是便问他满身血的到底怎么了,铁鹰让我别紧张,说这些血不是他的,甚至都不是人的,而是狗血。这事儿他挺窝火的,觉得自己被人玩儿了,而且他估计,玩儿他的人正是侯三。
原来铁鹰因为喝了不少酒,跟我分开之后就打算回家了,正在这时,他手机响起来,接通之后,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人凄惨的叫声,旁边还有个男人的声音时隐时现。
“救命啊,快救命啊,西直门南小街,快再晚了就来不及了。”说完对方就挂了电话,铁鹰说如果不是喝了酒,他一定会意识到问题不对劲儿的,因为是报警,应该是110指挥中心转接过来的电话才对,可当时这电话,确实直接拨到他私人号码上的。出租车上,铁鹰多少清醒了些,找到当地派出所电话,联系了当晚的值班儿民警,让他们最好派俩人过去看看,他随后就到。
求援过后他又给当时报警的号码回了个电话,不过那号已经关机了。他心里有点儿发慌,心想着或许对方是他的熟人,所以才会打手机报警,一想到这儿,心里就七上八下的。
等赶到地方之后,当地派出所的两名警官已经到了,他们告诉铁鹰,按着他说的范围,他们已经排查过了,并没发现什么奇怪的事儿,见看铁鹰喝的醉醺醺的,他们怀疑是不是他搞错了。
铁鹰因为并不在上班儿,所以请两位片儿警过来帮忙,也是以私人名义,现在让人家大晚上的过来帮忙,结果还啥事儿没有,铁鹰心里有点儿不落忍,他赶紧跟人家赔不是,好在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那两位警察也没说什么。
就当他们打算散伙的时候,突然听到在不远处的胡同里传出了呼救的动静儿。铁鹰以为自己喝酒喝出了幻觉,不过当他看到那两位片警儿的表情时,意识到对方应该也听到了那声音,他们赶紧朝着声音的来源跑去,等进入胡同儿之后,发现那是个只有十来米的死胡同,在胡同儿两侧各是一户人家。
因为胡同里没有路灯,刚一进去就显得黑漆漆的,配合着那个凄惨的呼救声,显得格外恐怖,其中一位民警带着手电,进到胡同儿里赶紧把手电打开。他们看到胡同里并没有人,儿那个声音又确实是胡同尽头发出的。仔细寻找了一下才发现,在胡同最里边儿靠墙角的位置,蹲着一只一尺多长的小黑狗,让人毛骨悚然的是,那个凄惨的呼救声,竟然是从狗身体里发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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