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只鬼始终缠着范晓萱不放,这让我觉得很奇怪。难道说她身上有什么特别之处么。房间里只有她一个女的,这让我理所当然的把那家伙当成了色鬼,难不成他是想趁着没人的时候,对范晓萱下手不成。
想到这儿,我跟范晓萱说,估计那鬼一时办会儿是来不了了,她要是困了,可以先去卧室休息会儿,上次那鬼不就是在卧室现身的么,这回估计得跟上次一样。
范晓萱摇摇头,说自己白天睡了一上午,一点儿也不困,再说她自己在卧室,心里也不踏实。为了不吓着她,我一直也没告诉她那鬼就趴在她背上,见她不配合,我心想实在不行,只能先把那鬼给收了,回头再找水灵儿,帮着审审它的来路。
我平时最不爱干的事儿就是收鬼。也就是抓鬼,因为鬼多以气息之势存在,虽然那些装鬼的工具,伤害性不强,但长时间把他们装在一个密封的环境里,很容易把一些生性善良的鬼激怒,鬼要是用人的标准衡量,大部分都是愣头青还有点儿一根筋,只要得罪了他们,稍有不慎,就会招惹麻烦。
事到如今看来也没有别的办法,我让他们在沙发上坐着别动,然后从包里翻出一块黄色的床单,说是床单儿,其实是个破袈裟,之前的主人已经圆寂了,这算是他留给我的遗物,常年受寺庙香火影响,这袈裟很有灵性,再加上圆寂的那位,一生慈悲为怀,用来暂时装鬼再合适不过了。
屋里的仨人见我从包里取东西,显得有点儿紧张,二师兄问我,是不是预感到鬼该来了。为了不引起恐慌,我让他别瞎想,我这么做是为了有备无患。
我把袈裟捧在手里,发现那鬼根本就没看我,不知道是没察觉到袈裟的灵气,还是压根就没把我放在眼里。正当我准备把袈裟盖到范晓萱身上时,突然从客厅的墙上传来一声鸡叫。当时屋里特安静,因此这个突如其来的声音,也把我吓了一跳。
抬头看去,发现在客厅的墙上挂着一个电动的风水话,就是那种一接上电画面就能动的画。其实就是一个玻璃壳子,里面有张可以循环运动的纸片儿。在这画上,有个电子表,每到整点儿就会自动报时,本来这东西是没通电的,不过二师兄不但能吃,而且手欠,估计是觉得这东西现在很少见,进屋之后竟然把插座插上了。
随着那几声鸡叫,我看见趴在范晓萱身上那只鬼,好像受了惊吓,快速的从她身上脱离开,然后穿透门板,逃到屋外了。因为事发突然,等我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
“谁把它开开的。有病吧。”我也是气急了,所以说话很不客气,请这些人来,本就没指望他们帮忙,只是借点儿阳气,没想到正格的干不了,还总在关键时刻添麻烦。
二师兄显得很不好意思,不过他因为不知道刚才那鬼就在我们身边,脸色一变,看样子还想跟我掰扯掰扯。
这时大师兄从沙发上站起来,估计是看我表情不对,赶紧问我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我把刚才发生的事儿,跟他们讲了一遍,当小萱知道,一直有只鬼趴在自己背上时,吓得赶紧站起来,伸手在后背拍着。
“行啦,我都说了,被鸡叫给吓跑了,你还拍个屁啊。”
这时候二师兄也消停了,我叹了口气。让他们都别瞎想了。虽说放走了那只鬼,不过留给我们的信息量还是挺大的。
能看的出,这鬼还真对范晓萱没有恶意,而且他之所以怕鸡叫,说明他知道人鬼殊途,人行于日鬼行于夜的道理,懂道理的鬼,现在并不多见,而且这鬼看样子自律性还挺强。
听我这么说,二师兄笑着说道:“听你这意思,是说刚才那只,是个高素质的鬼,甚至比现在好多人都强。”
我让他先别扯淡,等我说完。
首先可以明确的是,鬼的智商一般很低,因此刚才二师兄提到的自律性,对他们而言基本不存在。通俗点的解释就是,这只鬼经过训练,他可能不知道原理,但鸡叫回家对他来说,就好像一个行为定式。就好像我们饿了吃饭,困了睡觉的道理差不多。
范晓萱听了我的话,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问我的意思是不是说,刚才那只鬼,是人工养殖的。不过她马上意识到自己的用词不当,可一时又想不到怎么解释才好。
“小萱的意思是想问,是不是有人养了这只鬼。”大师兄的冷静,这时被很好的表现出来。
我跟他们说,这只鬼的状况,跟养鬼很相似,但却有着很大的不同。
养鬼一说,多数情况下,人跟鬼之间,鬼的影响力要大于人。也就是说,有时候人根本把握不了鬼的方向,因此养鬼的行为,如同养虎为患,虽然靠着养的鬼,短期内会对运程等方面有所影响,但只要稍有得罪,就会被这些鬼欺负,有的人甚至因为养鬼不当,导致家破人亡。
还有一种养鬼的人,他们专门收集孤魂野鬼,通过一些方术,使这些鬼为其所用,二者间属于合作关系,养鬼人通过提供一些鬼所需要的负能量,供其生长。而这些鬼则充当类似打手的角色,为养鬼人提供些帮助,不过养这种鬼的人,多少得有点儿本事,要降的住这些鬼,而随着鬼的能力越来越强,有些渐渐发育的有了自己的想法。到那时候,养鬼人就有麻烦了。因此,养这种鬼的人,往往会不断吸收孤魂野鬼,在数量上达到一定程度之后。便会被那些羽翼日渐丰满的鬼灭掉。因为这种方式,有违天地正理,因此养鬼者多有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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