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黄师傅的故事,我对马驹桥这地方有了全新的看法,看来韩佳他们遇到的情况,比我想象的要复杂的多。一般经历过拆迁的地方,多会有些灵异出没,这是因为拆迁常会把一个地方搞得天翻地覆,本来被埋在地下的东西,会被带到上面,而之前生活在上面的东西,很可能被埋在地下,这也是为什么,寒假他们虽然多次作死,却只有这次险象环生的原因。
说话间我和黄师傅已经来到了马驹桥附近。距离桥头还有几百米距离的时候,他把车听到了路边儿。
“我只能给你送到这儿了。再往前我就不敢了。”
从车上下来,我看到桥上确实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不过却没发现有人呆在上面,不是说亮子应该在桥上的么,想到这儿我突然种不祥的预感。难不成亮子已经被灵异体控制了?
快步来到桥上,却发现脚下软绵绵的,好像踩到了棉花上,这种感觉给我造成的最直接后果就是站立不稳,走起路来左摇右晃的,我知道这多半儿是受灵异体影响,而产生的幻觉,想到这儿我掏出一包中药粉末,就是之前提到的,烟缕术的原材料。这些中药粉有着很好的驱邪扶正的作用。我把药粉包放在身前,不断的用手敲打,每敲到一次,便会有不少的药粉渗出。
因为有这些药粉开道,桥上的灵异体纷纷向两侧避让,我则趁着这个机会快速朝桥对面跑去,不过这座桥还是挺长的,距离接近500米,当我刚跑过一多半儿的时候,就觉得有点儿体力不支了,有过田径比赛经验的朋友应该深有体会,三百米到四百米这段儿距离是最痛苦的。因为这个距离人体容易出现“极限”也就是在一个距离段儿的时候,人会突然变的很累,甚至有种濒临死亡的感觉,但这个距离只要突破过去,之后便没事儿了。
我虽然不谙运动之道,但对此还是有所耳闻的,因此当我感觉极限来临的时候,咬着牙想尽量坚持先去,但我却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身体体征的变化,会导致我周围气场的变化,随着极限的来临,我虽然体能上坚持下去了,但精气却出了问题。
我发现正当自己身体刚要有点儿好转的时候,周围居然有很多灵异朝我扑来,而且它们的目标很明确,一下子全都冲到我面前,为的是通过我的呼吸系统,进入我体内。说时迟那时快,这个过程只发生在转念之间。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浑身上下突然变得异常寒冷。
我心里暗叹“坏了。”一种头重脚轻的感觉一下涌上了身体,接着踉跄了几步之后,直接倒在了地上。就在我倒地的同时,越来越多的灵异聚集在我身边,而且我发现,在不远的地方正站在一黑一白两个老头儿。而其中一个居然没有脑袋。这想必就是黄师傅跟我说的黑白双煞了。
当时侵入我体内的灵异,应该就是普通的鬼魂,因此我身体虽然不能动,脑子却还算灵活,我尽量集中精力,发现自己除了四肢不能动之外,其他地方影响并不太大,尤其我的五官,因为五官上灵气最足,所以扎眼撇嘴什么的,暂时还没收到影响,想到这儿我赶紧用牙齿把舌尖咬破,因为当时确实太紧张,以至于我觉得自己舌尖的肉都被咬下了一块儿。
随着舌尖血的流出,我感觉体内的气息发生了变化,那股咸咸的味道,让我为之一阵,随着我把满满的一口血,合这唾液咽进了肚子里,之前附在我体内的灵异被弹出了体外,来不及多想,我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一边儿拍打着药包,一边儿朝桥头跑去。
本以为过了桥就平安无事了,但当我下桥之后才意识到,真正的危机才刚刚开始,我看到邵秋云他们几个,这时正被一群灵异包围着,不过在他们脚下应该布了阵法。那些灵异只是把他们团团围住,却始终近不了身。那个阵法显得有点儿力不从心了,我看到邵秋云时不时回在各个卦位做些补充,万幸的是桥上那些灵异这时还没追过来,否则这阵法恐怕早就被“鬼海战术”给破了。
来不及跟邵秋云他们打招呼,我把手里的一包药粉全都撒向了空中,随着这些药粉的出现,那些灵异显得很慌张的四散奔逃,我则趁着这个机会,赶忙钻到阵里。邵秋云见到来了,这才算松了口气。
“情况怎么样?”
“你要在不来,估计就悬了,不过这事儿挺邪乎的,我从没见过这么多东西一起出没的,简直是百鬼游街了。”邵秋云说话间,已经画了两道符,贴到了我身上。
我跟邵秋云说,如果估计的没错,那座桥是个关键,只要我们能回到桥的另一头,就能转危为安,按黄师傅的说法,我们现在正站在阴阳两界的交汇点上,而这座桥正是分界线,其实我们只要能越过黑白无常所站的位置,应该就可以幸免于难。
“黑白无常?”我的话给邵秋云吓了一跳。
我用手指了指桥中间站着的那两个老头似的的灵异。邵秋云虽然看不到这些东西,但他的耳朵很灵,顺着手指的方向听了一下,然后点点头,他告诉我,那个位置确实有问题,他能感觉到很重的阴阳交合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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