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因为腰疼去了趟医院,后来诊断结果说我坐的时间太长了,扭到了筋,同时压迫坐骨神经,医生建议我睡几天硬板儿床,然后做做理疗什么的,拿着方子准备去药房抓药的时候,在门口撞到了一个人。
看起来那人情况要比我严重的多,腰已经直不起来了,一只手捂在身后,走路的时候只能尽量抬着头。撞到一起之后,那人显得火气挺大的,白了我一眼,“瞎啊。”
我这人平时老实巴交惯了,见对方出言不逊,也没跟他一般见识,转身去药房拿药了,等我把要拿回来,问医生是否还有什么注意事项的时候,跟我撞在一起的人,还在诊疗室里,不过这时他的情况似乎比进门时更严重了。
整个人撅在床上,一个劲儿的喊疼,以至于负责检查的医生都有些慌了。因为根本判断不出他的病灶在哪,仿佛整个后身都摸不得碰不得。
“那谁,麻烦你帮个忙,帮我按着点儿。”这医生也是的,找个其他人来就好了,偏偏支使我干这活。没办法,谁让我现在也有求于他呢,只好走到病床前,伸手抓住那人的两条腿。
“你他么别碰我。”床上的病人显得火气很大,见我伸手帮忙,居然对我出言不逊。我就算脾气再好,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一时没搂住火,便跟对方吵了起来,奇怪的是,一项自恃口才不错的我,居然吵不过对方,不单是他牙尖口里的缘故,更为关键的是,在我和他争吵的过程中,好像一直有两个人跟我对骂。
一个便是我面前的中年汉子,另一个似像个老太太的声音。最终我们被医生劝开,那年轻医生此时也显得很为难,闻声赶来了几名他的同事,一面给我和那个中年人劝架,一面带那中年人出去做检查。
就在他转身出病房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他这个病,医院治不好了。
因为在他背后,一直趴着个驼背的老太太,她把那个中年汉子抱得紧紧的。脑袋耷在他的肩膀上。这老太太除了我,一屋子的人都看不到,不用说,它一定是只鬼了。
见对方出了诊疗室,我不由得叹了口气。这时医生忙跟我道歉,说什么不好意思之类的话。我到没太往心里去,一个被灵异体骚扰的人,脾气大些也有情可原。
“你不知道,刚才那先生使我们科室的常客,这人素质挺低的,估计是个暴发户,这几次都是一个人来的,之前还带着几个小弟,因为脾气太大,现在科室的人见他都躲着走。”
此时后面也没有其他的病人,因此这医生一边儿核实我的处方,一边儿跟我闲聊着。
“哦?那他到底什么毛病啊?”
医生把我的药重新装回袋子,然后叹了口气。
“就是因为他没什么毛病,所以才让大伙觉得这人讨厌,刚开始来的时候,跟你这情况差不多,有点儿腰肌劳损的迹象,开了点药,在保健部做了几次按摩,按理说就没事儿了,可是没过多久又来了,就成了刚才你看到的样子,非说我们医院坑他,毛病没看好,反而更严重了。还找了一帮痞子来我们医院闹。可是该做的检查都做了,什么毛病也没有。这才让我们怀疑,他是不是装的,有意过来找我们麻烦,今天也该着我点儿背,帮同事值个班儿,这才碰到了这块儿滚刀肉。”
正说着,几个大夫拉着那人回了诊疗室,与此同时跟我正说着话的大夫,也不吭声了。
“怎么这么快?”
“你问他自己吧。”帮忙的大夫显得很不高兴,黑着脸跟复负责治疗的医生说到。
“张大鹏,这回又是怎么回事儿。”这时我才知道这家伙叫张大鹏。
“怎么回事儿,你们还好意思说。老子前前后后来了多少回了,没回都是这个路子,查来查去,你们也他妈治不好,当我开金铺的呢,我跟你说,这回要是不给我免费查,我就赖你们这儿不走了。”听到这儿我明白了,这家伙原来是个无赖,看样子他是讹上医院了。
“哎,大鹏哥,咱都打了这么多回交到了,你别让我们为难了,这样徐主任明天上班,要不你还来找他得了,你说的事儿我们做不了主儿。”负责治疗的大夫有点儿无奈了,便开始踢皮球。
就在这时,张大鹏的电话响了起来,只见他接通电话之后,对着电话骂了几句,然后弯着腰走出了病房,就当大家都送了口气的时候这家伙又返回来了。
“让姓徐的等着,老子明天还来。”说完彻底离开了。
我忍不住暗叹了一句“真是个不知死的鬼儿。”
拿着药,我也离开了医院,刚走到医院门口,就看到一群人围在那儿,好像是出事儿了,挤进人群之后,我发现一个人躺在地上,身子像个虾米一样蜷缩在地上,翻着白眼儿,双手捂住脖子,在一旁是一辆已经打开车门的吉普车。
我认出,地上躺着的正是张大鹏,只不过我看到的情景和众人看到的有所不同。我看到一个年迈的老太太,这时正骑在他身上,呲牙咧嘴的,用张大鹏自己的两只手,死死的掐着脖子。
虽然我对张大鹏的印象坏到了极点,甚至有些讨厌这个人,但这并不代表着我会看着他去死。于是我走到张大鹏身边,左手做了佛教的结手印,用右手抓着他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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