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碰嘴的二人先是一怔, 然后猛地拉开距离。
糜蝉整张脸瞬间红透了,赵云也脸红, 只是在脸红之余,眼睛晶亮的盯着糜蝉,他没有醉,只是有点儿微醺,可就这点儿微醺让他灯下看美人, 觉得糜蝉实在是漂亮。
比曾经他以为的清雅美丽的阿婉更漂亮。
站在门外的人们都是过来人,少有的几个类似曹昂曹铄这样的年轻人, 都到了知人事的年纪了,所以也没人避着他们, 这会儿看着赵云的眼神,哪里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咳咳……既然闹都闹了,便让他们休息吧。”郭嘉轻轻咳嗽了一声,招呼着身后的这群人离开。
“是啊,春宵一刻值千金,还是莫要打扰子龙的洞房花烛夜比较好。”
“对对对, 吃枣之事还是让他们二人自己吃吧。”
“……”
在一帮同僚的招呼下, 门口的客人一哄而散,只剩下赵家哥嫂, 拦着郭奕,非让赵云和糜蝉吃了枣再走。
少了人的围观, 赵云放开了不少。
就着绳, 自己一口吞下六七个, 剩下了两个取了塞进糜蝉的口中,虽说一起吃,却没说要吃同一个,刚刚是他们太傻了。
糜蝉低着头,满脸通红的吃了枣。
起身走到妆台,拉开妆柩抽屉,从里面取出一块金镶玉的锁片来,用红布包了塞进郭奕腰间的细布腰包里:“给小师弟拿着玩。”
糜氏巨富,金镶玉的锁片不算什么贵重东西,可抱着郭奕的姑姑却吓了一跳。
连忙行礼致谢后便抱着郭奕去寻阿婉,将此事告知于她,阿婉只是愣了一下,随即就笑着受了,抱着郭奕的姑姑不由得在心底暗暗赞叹,再看向郭奕的眼神,已经宛如看见了一座金山了。
这可是个小敛财童子啊。
真不愧是司农仙子的儿子,这是仙童啊。
而新房内的糜蝉此时已经羞的抬不起头了。
众目睽睽之下,她居然凑上去亲了夫君的唇,日后可让她怎么见人啊。
想到这里,糜蝉再也忍不住的捂住了脸。
赵云看着她的模样,不由得笑了笑,站起身来走到她背后,伸手揽住她的肩膀:“莫要羞恼,反正日后咱们是去开阳的,与这边的同僚也见不到几面。”
“大师兄……”糜蝉不敢抬头。
“还叫我师兄?”赵云凑近她的耳畔,小声的问道?
糜蝉缩了缩脖子,只觉得背脊都在发痒:“夫,夫君……”
“这才乖。”
赵云弯腰,一把将糜蝉打横抱了起来。
糜蝉力气虽大,可身形却十分的纤细,抱起来轻飘飘的,赵云觉得也就比自己的火龙沥泉枪重那么一点点,他单手就能抱得起的重量。
将她小心翼翼的抱到了榻上。
借着酒劲儿覆了上去。
芙蓉帐暖度春宵,鸳鸯交颈,好不快活。
以至于第二天,二人差点起的晚了。
赵云父母皆亡,宗祠更不在此,所以后两日的见姑舅和进宗祠参拜就可以省略了,第二日一早,夫妇二人先是去见了赵家哥嫂,便直接往郭宅来了。
阿婉乃是赵云与糜蝉的师父,虽说年岁相当,却也是长辈。
阿婉十分热情的将他们留了下来,如同姑舅一般的食用了他们鼎中的菜肴,将他们面见姑舅的这一环节给补上了,糜蝉同样也是没有父母之人,唯有兄长,她赠与阿婉的,乃是一整套丁香色的襦裙,与万花常服极为相似。
“阿蝉,不日你将陪同子龙前往开阳,这一路上,莫要耽搁练功。”
在郭嘉拉着赵云去了书斋后,阿婉便小声的和糜蝉说道:“当然,要时刻注意自己的情况,若有身孕,便好好休养吧。”
“师父……”
糜蝉满脸通红,羞赫的看着阿婉:“我……我会记得练功的。”
“藏剑一脉功法特殊,对弟子要求极高,所以不拘男女,只要能举起重剑之人都可收入门墙之下。”
“是。”说道正事的糜蝉也一本正经起来。
只是在应完后,又不自觉有些沮丧。
毕竟重剑最轻的也有五十斤,让一个男人抓起来还行,若是娇滴滴的女子……
糜蝉觉得很可能日后的藏剑一脉,除了她就再没有女子了。
“别担心,不还有玲绮陪着你嘛。”
吕玲绮手中的陌刀盾牌名为【血云】,盾高四尺三寸,净重八十六斤。
而糜蝉手中的【泰阿】则长五尺三寸,净重六十斤。
明显的吕玲绮的盾牌更重。
如今女兵营里,不也有不少女兵武的虎虎生威的。
于是阿婉好心的提醒道:“配合上藏剑心法,便能轻松御剑了。”
糜蝉顿时更加头疼了。
说真的,若真有女性弟子,在看见曹贞精致华美的长剑和桃粉的扇子,再看看她悬挂在腰间的重剑和挂在二师姐胳膊上的盾牌,都知道该怎么选。
哪怕是二师兄的毛笔和三师兄的琴中剑,也比她和二师姐的武器风雅许多。
又过了数日,糜蝉收拾好了行礼,跟随赵云往徐州琅邪开阳去,临走前,阿婉拿出了两个梨绒落绢包递给了糜蝉:“这里面有安胎药,日后你与子龙有了子嗣能用的上,还有一些寻常用的止血散和方剂,你们夫妇二人的门派常服也准备了不少放在里面,有事直接用驯鹰和我联系就好。”
听到‘安胎药’三个字的糜蝉,伸出的手不由得微微一颤。
瞬间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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