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肠草他还能活?”唐药儿狐疑的望向蔡昭姬。
一副‘你别骗我, 我什么都知道’的表情。
“咳……”蔡昭姬轻咳一声,有些遗憾的看向唐药儿:“好吧, 我骗你的。”
唐药儿的脸色顿时更黑了。
“但是我骗你是有原因的。”
蔡昭姬躬下身子,小声的与唐药儿耳语道:“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到底是谁对他下手的么?”
“自然是想要知道的。”
“那就听我的,严子凌中毒了,中的是断肠草之毒。”
唐药儿抬头望向蔡昭姬:“师叔是说……”
“本来是想告诉你他中了断肠草, 你听信后,情急的模样不会显得虚假,却不想你居然一瞬间就反应过来了,真是无趣的反应, 哎……”
蔡昭姬甩甩手, 兴致缺缺的走到旁边的胡凳坐下, 给自己倒了杯热茶。
“这下好了, 你完全不担忧了。”
唐药儿猛地攥紧拳头, 闭上眼睛平复那突然而起的暴躁。
她真的很想写信去问问师父,这师叔到底是怎么回事?真的是她们唐门一脉的前辈么?为什么性格会这么恶劣呢?
被唐药儿说成性格恶劣的蔡昭姬静静的坐着,静静放在矮几上的小鼎里面, 蛊虫游动。
自从重修五毒心法之后, 她就开始养蛊。
所以……也是第一个发现贾诩的酒樽中有毒的人。
李傕一边依赖贾诩,一边忌惮贾诩,尤其是贾诩身边如今还有个被贾诩倾囊相授的吕候, 李傕自然忌惮不已, 前日贾诩老家传来贾诩老母病重, 贾诩预备辞官归乡,却不想在离去之前,遭遇毒杀。
李傕在恐惧,恐惧贾诩为别人效力。
不是要为母守孝么?干脆直接陪母亲一起走黄泉路好了。
所以李傕干脆让人来送贾诩上路了。
吕候很惨……因为他是被连累的。
“也不知先生如今怎样了?”吐了一口血,好多了的吕候这会儿靠在靠枕上,满是担忧的呢喃道。
“你就放心吧,那位老先生比你还有活力呢,明日你就发出讣告,说先生身亡。”
吕候:“……”
他瞪大眼睛看向蔡昭姬:“你想要做什么?”
“呵呵,李傕那个老东西,居然敢我眼皮底下动我的人。”蔡昭姬揉了揉唐药儿的头发:“我已经写信给你师父了,过几日接应的人就会过来,届时还得靠你将贾先生秘密送出城外去。”
唐药儿猛地后退一步,避开了蔡昭姬作乱的手。
捂着脑袋嘟囔一声:“知道了。”
“你赶紧回宫去,等会儿我们会派人去宫里求助,届时你只要表现的慌乱、着急、再加上一些悲痛就行了。”蔡昭姬又朝着唐药儿逼近了一步,微微躬下身子,在唐药儿耳畔小声的说道:“切记,一定将吕候带回兖州。”
唐药儿原本还有些郁闷的表情瞬间一肃。
目光深沉的点点头:“知道了,师叔。”
“乖孩子,师叔我最喜欢你这样的小弟子了,有空师叔帮你做机关小猪。”
唐药儿眼睛骤然睁大。
机关小猪?
传说中可以自动做箭·矢和机关的小猪?
“多谢师叔,我现在就回去,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表现该表现的情绪的。”
说完唐药儿快步跑出房间,几个闪身,人就消失不见了。
等唐药儿离开后,蔡昭姬才站起身来,重新捧住自己的小鼎,走到塌边,对着吕候靡丽的勾唇一笑:“你浪费了我一个生死蛊,你用什么来赔我?”
吕候目光微沉的看着蔡昭姬:“何为生死蛊?”
“自然是好东西,能救你一命的好东西。”
吕候:“……”
此人还真是大言不惭。
“你中的“你是何时将生死蛊种在我身上的?”
“有人要我保你不死,我自然得尽心尽力。”
“保我不死……?”吕候的目光顿时有些恍惚起来。
“是啊,一个叫做玲绮的小姑娘。”
吕候猛地回头:“玲绮?”
“呵呵……吕公子,你们兄妹二人还真是好笑的很,明明更该痛恨的是那个将你们并你们母亲抛弃的父亲,结果一个一个的都想要杀光西凉军。”
蔡昭姬走到塌边,缓缓坐下,翘起二郎腿:“西凉军进犯长安城,这乃是必然,而吕布将严氏丢下,抛弃妻子……这才是你们受难的根本,算了,既然有人不想要你死,我便保你活着。”
蔡昭姬伸出手,一把掐住吕候的下巴,幽紫色的指甲如刀一般在他的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线。
鼎中蛊虫瞬间躁动了起来。
蔡昭姬伸手,进去摸了一枚蛊虫卵出来,用内力孵化,很快,一枚黄色的如同水蛭一般的蛊虫孵化了出来。
“第二枚生死蛊,吕公子可要好好的保护好自己的命,否则的话……再浪费我一枚生死蛊,我可是要生气的。”
吕候目光中带着惊恐的望着生死蛊。
只见那蛊虫背上突生双翅,一下子从蔡昭姬的掌心跳跃到他的脖子上,然后伤口一阵锐痛传来,那蛊虫从伤口处钻了进去。
“好了,好好休息吧,喝了毒还能活蹦乱跳的,恐怕也只有你了。”
蔡昭姬叹息一声,转身幽幽的离去。
只留下一脸懵的吕候,呆呆的坐在榻上,半晌,跌跌爬爬的下了榻,奔到妆台前拿过铜镜,再看脖颈,却只看见一片空白,丝毫伤口也无。
另一边,袁术带着大军来到黄池亭外三十里,两方的斥候都发现了对方的存在,转身就准备回去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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