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歹说,话都说尽了,看门狗还是不通融,且态度嚣张得让人想忍一忍都不行了,我也只能一脚把他踹开。
接着,我牵着冯雪,率先走入了别墅的院内,林夕等人紧随我们的身后。
然而,我们刚进到院子里面,前头别墅厅里就冲出了一堆人。这些人全部穿着清一色的西装,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为首的那个,边走边对我们怒喝道:“什么人,竟然敢在乔爷的地盘闹事!”
他的声音,中气十足,他的年纪,大概四十来岁,留了个板寸头,看着很有精神。
我没有停住脚步,继续往前走,对于前头的这个板寸头,我一眼就看了个透,很显然,他是个练家子,在北昌,他或许算得上一号高手,但在省城,这样的人却只配做一个看场子的打手,我自然是不在意他的,但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我在来到他面前之时,还是和和气气地说着:“我不是来闹事,我只是来找人的,希望你们能让我进去!”
我的话刚说完,躺在地上的白西装男就指着我们,对寸头男说道:“大哥,这些家伙就是来闹事的,还打伤了我!”
寸头男一听,眉目一凝,他先是看了看狼狈的白西装男,再看了看我们一群人,随即,他直接大手一挥,下令:“上,把他们全部拿下!”
立刻,二十多个西装男就朝着我们进攻而来。
这些个人,既然能在这样的赌场当打手,武力方面应该都是有两把刷子的。只不过,他们在林夕几人面前,还是不够看的,林夕和他这五个兄弟,经历过的战斗数不胜数,他们都是淌着尸山血海活下来的勇士,他们的厉害,也是在打架中,慢慢练出来的,只要有架打,他们就比吃大鱼大肉还要兴奋。所以,见对方一出手,他们立马就迎了上去。
一场混战,就此展开,好在冯雪见过了残忍的大战,对于这种小打小闹,她都能适应了,她现在脸上也没出现什么恐慌之色,就是有些微的紧张。这种紧张,可能是源于她即将见到黑衣男。
另一边,别墅里面,这别墅一楼没有单独的房间,整个宽敞的大厅,摆满了赌桌,赌的类型花样百出,各种都有。此刻,赌场里面人满为患,每张赌桌都聚集了不少赌鬼。当然,能在这里赌博的,不是一般的赌鬼,都是有钱有面的熟客。本来他们正玩得起劲,忽然听见外面有不小的动静,出于本能,他们就以为是警察来了,于是很多人都吓了一跳。
这时,赌场的管事人来了,他向着在场的赌鬼,镇定解释道:“各位别慌,外面只是几个小毛贼在闹事,我已经让人出去解决了,不会有事的,大家尽管玩!”
这个管事人,叫孙远林,四十几岁,老成持重,通人情世故,这家赌场,由他负责打理,他的交际能力很不错,为人处世很厉害,在各行各业都说得上话,赌场出了些事,他往往会以最小的代价去摆平,正是这个原因,他才会被乔爷欣赏,从而混到了管事人的位子。
在场的赌鬼,一听完孙远林的话,立马放下了一颗心,继续玩着自己的牌。
可就在这时,别墅大门,突然被人强行推开了,孙远林不禁一愣,看向了门口。
我和冯雪,手牵手,走进了这乌烟瘴气的赌场,我们两人,一个帅一个美,宛如一对神仙眷侣,与这地方显得格格不入,吸引了不少人的注视。
孙远林一见到我们,立马变了脸色,他刚刚把赌场看场子的打手,全部派了出去,目的就是要把闹事的人挡在外面,不骚扰到里面的客人。可是,他怎么能想到,这才转个眼的时间,就有人突破他的打手闯了进来,甚至,他眼中的这一男一女,还是优哉游哉,毫发无损的样子,这不得不让他意识到,来人不简单。
于是,孙远林立刻酝酿了一下表情,随即,他来到我们面前,对我客套地说道:“我叫孙远林,是这里的管事人,请问二位这是来干嘛?”
我上下扫了一眼这人,发现他身上的气息很温和,待人接物很有一套,他既为管事人,应该就知道我们是突破了他在外面设下的屏障硬闯进来的,但他竟没有丁点不友好之色,可见,他十分会做人,假模假样也假得很到位。我也没和他拐弯,直入主题道:“找人!”
孙远林向院外张望了下,然后对着我,苦笑着说道:“你们这找人的方式,是不是有点太霸道了?这样做,恐怕有点不妥吧!”
我很无辜地说道:“我一开始是讲道理的,只是你的人不太讲道理,有点蛮横,我没有办法,才硬闯进来的!”
听了我的话,孙远林依旧保持着温和的态度,他用那春风吹拂人心的声音,对我疑惑地问道:“那你们这么急着来找人,是为了什么?”
关于我和黑衣男的恩怨纠纷,我当然不会细说,我只是简单地回道:“有点私人恩怨,想把他带走,不知道能行不?”
听到这个,孙远林向来温和的脸也有点不温和了,他板起了脸,露出了严肃之色,然后对我郑重其辞道:“我们赌场有赌场的规矩,来者是客,每个客人的人身安全,我们都会保障,只有这样,大家才会来捧场。这个规矩,从未被打破,你这直接闯进来要人,是不是不太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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