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场周围,一片寂静。
李振的话并没有引起多少人的认可,但是围观的百姓却陷入了沉思中。至少,这是一个好兆头,因为百姓的心没有麻木和冷却。
李振深吸口气,暗暗给自己鼓劲儿。
停顿了片刻,李振继续说道:“我曾经听说西方洋夷的国家有人说我中华天朝是一头睡狮,这一头睡狮随时可能会苏醒,会令人震惊。在我看来,西方的洋夷从来没有把我中华天朝当做睡狮,只是当做一头长了肥膘的肥羊罢了。”
“一头雄狮即使是卧倒在草原上酣睡,也是雄威犹在,没有虎豹敢窥伺,更没有豺狼敢去撕咬雄狮身上的肉。”
“只有羊羔,才会遭到不断掠夺和撕扯!”
“洋夷把我中华天朝当做羊羔,才会一而再的派兵侵略。”
“有一首歌曲的词语中有一句话,说的是‘堂堂中国要让四方来贺’!然而,今时今日遇到的情况却正好相反,是堂堂中国遭到四方侵略。英国可以咬一口,法国可以咬一口,北方的沙俄也能咬一口,甚至是荷兰、美国都要咬一口。”
“长此下去,天朝还能剩下多少地方呢?还能剩下多少的血肉让他们撕扯啊!”
李振说出这番话,其实有一些越界,甚至犯了皇帝的忌讳。
这种事情,满清的皇帝不准让百姓知道。在满清皇帝和朝中大臣的眼中,只要百姓愚昧愚蠢乖乖的就好,因为这才能稳固统治。李振不想出现这样的场面,李振需要中华的儿女人人如龙,人人当自强。
国富民强,才是李振的目的。
虽然这番话犯险,李振却有把握咸丰不会治罪。
其一,太平天国还在蹦跶,咸丰需要强有力的将军镇压,需要猛将剿灭太平天国。时下八旗军糜烂不堪,咸丰没有将领使用,不得不倚重李振。其二,咸丰希望改变目前的局面,改变受到洋人欺负的情况,所以咸丰能忍受李振的出格。其三,咸丰认为李振是他的心腹爱将,是他一力拔擢起来的,也会加以保护。
再这三点的基础上,李振才敢肆意的说话。
王小羊和周围的百姓听了后,感觉像是鼓槌敲击在心房上,快要窒息了。不去想就不会有烦恼,真正的去考虑,才能感到那种压迫感。
李振盯着柏贵,低吼道:“我听人说距离我们不远处的印度古国,曾经是达摩禅师出生的国度,也是有着古老文明的,但已经沦为了英国人的殖民地,成了英国的傀儡。他们为什么这么容易就沦陷了,因为有着无数和柏贵一样的人。”
“前车之鉴,印度的例子就在前面,我们要引以为鉴,这也是我今日亲自斩首柏贵的用意。希望能警醒一部分人,希望能吓住一部分人。”
“我爱着这个古老的国度,我相信你们也爱着它!”
“我不想做亡国奴,我相信你们也不想!”
“我想驱逐洋夷,振我国威。我相信你们也希望驱逐洋夷,振我国威。”
“我不想见到洋人就低一等,我相信你们不想,不想见到洋人就低眉顺眼。”
“我们是天朝的人,有着几千年的历史,有着几千年的文化,要底气十足的抬头挺胸,不需要卑躬屈膝的做人。”
说到这里,李振抬头望天,眼眶也是湿润了。
这一切,都是源自于内心的大实话。
刑场周围的百姓都是握紧了拳头,咬紧牙关,被李振说动了。一股精神渐渐的凝聚了起来,虽然很弱,却真真正正的存在。
李振手一挥,大喝道:“柏贵身为中国人,却甘当洋人的傀儡,背弃祖宗,当罚!来人,给我敲碎柏贵双腿的膝盖骨!他不配拥有支撑身体昂首而立的双腿。”
“是!”
站在旁边的士兵提起柏贵,挥起大锤砸下。
“砰!砰!!”
两声闷响传出,直接响起了柏贵凄厉的惨叫声。
骨头碎裂,鲜血流淌,柏贵倒在地上不停的翻滚着,疼得撕心裂肺,在刑场上嚎叫着,下方的百姓见了都觉得头皮发麻。这惩罚,还不如一刀砍了脑袋。李振心如铁石,毫不动摇,既然柏贵选择了自己的路,就得承受这个结果。
王小羊盯着李振,眼神严肃,已经没有了鄙夷的神色。
他,已经被李振的话打动。
李振目光扫过所有的百姓,继续说道:“柏贵身为一个中国人,甘当洋人的走狗,没有一个国人的气节,不配称为中国人。来人,给我砸碎他的双肩。他不配拥有扛起重担的肩膀。”
“啊!!”
话音落下,瞬间响起了柏贵的惨叫声。
这一下,柏贵不仅是双腿的膝盖骨碎裂,连双肩都碎裂了。
整个人瘫倒在地上,要多惨有多惨。
百姓见状,喉咙中咕咚咕咚的吞下了唾沫,被李振的手段吓到了。杀人不过点头的事情,柏贵却遭到这般惩罚,令人头皮发麻,但是却没有一个百姓同情柏贵。
这种人,不忠不孝,没有气节,该杀!
李振深吸了口气,大吼道:“洋人有洋枪洋炮和战舰,我们没有,但是我们可以学。所谓师夷长技以制夷,只要学习洋人的先进技术,增强自己的实力,就一定可以打败洋人。洋人糟粕的东西我们不学,却可以学习精华。”
“孔圣人说三人行必有我师,我们向洋人学习不丢脸。丢人的是自己没有本事,却还要打肿脸充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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