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虽然给了本宫先斩后奏的尚方宝剑,可本宫却不能一时意气用事。梅子,本宫想看看萧淑妃是如何脱罪的,如何向让皇上相信,她的无辜。”
如果皇帝对萧淑妃起了怜爱之情,曾柔可以一路从关外杀回金殿上去!
让她那柄嗜血的宝剑沾满仇人的鲜血。
曾柔本来不习惯迁怒,株连,她在古代轮回了四世,思想上已经能接受封建的思想,曾家的境况实在是太让人气愤了,不株连,曾柔如何都无法出了胸口这番恶气。
曾家不是因为女儿长得太好而被玉王爷陷害,如果曾家不是出了一个没用的皇后,曾家也不至于落到今日。
来而不往非礼也。
他们迁怒算计皇后的娘家,曾柔若是太客气只惩治匪首,曾家冤死的人的灵魂怎会得到安歇?
“今日萧淑妃敢为了争宠谋害本宫的娘家,明日她就敢为了帝位,逼宫弑君!”
曾柔将外伤药涂抹到手腕上,她并不喜欢写血书,但没有比血书更能让皇帝震撼的方式了。
以皇帝的性情……萧淑妃,你也要好好的表现一番呀。
“走,去衙门。”
“是,娘娘。”
曾柔领着侍卫走到了关外的府衙,因为开国皇帝几次扫荡北方蛮族,蛮族躲避中原皇帝都来不及,他们不敢来关外杀掠,因此关外太平了一百余年。
关外府衙的最高衙门是巡抚衙门。
曾柔的车架到了巡抚衙门门口,差役一看马车旁打着黄旗,簇拥马车的侍卫穿戴都是宫里的打扮,听闻是皇后娘娘到了,差役连滚带爬的跑进去给巡抚报信。
巡抚的消息确实因为萧淑妃的阻挡有滞后性,他在京城也有同僚好友,打听来曾柔并没被皇帝废了……听闻这个消息,巡抚很后悔,只是大错已经犯下了,他便想着皇后即便保住了后位,也不是得宠的。
萧淑妃在后宫里甚是得宠,在皇帝面前,萧淑妃自然会帮他们打圆场。
巡抚逼死曾家后,也可以炮制出曾家谋逆的证据,将证据往京城一交,再定曾家一个畏罪自尽的罪名,皇帝还能为不得宠爱的皇后彻查?
没准到时候,皇后也会被曾家谋反牵连而被废掉。
种种的安排想法,在皇后娘娘驾临府衙时,彻底的泡汤了。
巡抚万万没想到,皇后不仅没有被废掉,还能亲自到关外来,从衙门差役的口中,他晓得簇拥皇后娘娘马车的侍卫是皇帝派来的,是皇帝派来保护皇后娘娘的。
这说明什么问题?
说明皇帝是在意皇后的。
说明皇后很得皇帝的信任。
巡抚后背冒出一层层的冷汗来,皇后还没进府衙,他已经感受到大祸临头了。
“大人,大人,皇后娘娘去了府衙的大堂。”
“什么?”
坐在巡抚衙门书房的巡抚大人猛然站起身子,“大堂?皇后去了大堂?”
“是,娘娘说,她要借您大堂一用。”
巡抚一听这话,不敢再耽搁了,一溜小跑的跑向大堂,皇后娘娘胆子可真大,不怕旁人说她干政么?巡抚一边跑着,一边琢磨,如果皇后一怒之下血洗玉王府的话,陛下一定会有所不满。
他就没想到曾柔敢杀了自己,因为他是朝廷命官,能决他生死的人只有皇帝一人。
一进大堂,巡抚抬头看去,皇后身着便装坐在大堂的主位上,皇后的容貌不是极美的,也没穿凤袍显示一国之母的气势,不知怎么巡抚只感觉到胸口沉闷,仿佛喘不过气来一样。
他甚至没有怀疑皇后是假冒的,在皇后那双冰冷平静的眸光下,巡抚感觉后背像是背着荆棘,刺痛着,高高在上的皇后主宰着他们的性命。
双腿以软,巡抚跪下了,“下臣见过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好半晌,巡抚听不见皇后叫起的声音,他不敢移动自己的双膝,跪得笔直,“娘娘。”
“本宫在想,当强权遭遇强权时,会是什么个结果。”
在曾柔没到关外前,巡抚和玉王爷是强权的代表,可以肆无忌惮的欺压关外的人,如今曾柔来了,手中握有无上的权柄,曾柔突然想让他们明白被强权压迫的滋味,
“皇后娘娘,请听下臣说。”
“你先等一等,本宫想听玉王爷怎么说的。”
曾柔向总管太监点了点头,“宣旨罢,别让巡抚糊涂着。”
总管太监展开一直斜抱在怀里的圣旨,操着奸细的嗓音诵读圣旨,巡抚放外任的时,见过总管太监,虽然巡抚出京到关外有三四年了,但总管太监的容貌变化不大。
掌着东厂的掌印都督,皇帝最信任的太监总管,这两个职位代表的意义,不言而喻。
巡抚有灭顶之灾的感觉。
“关外一切事务,交由皇后处置,令朕赐还曾家国公爵位,恩封曾家诸人,以彰显皇亲国戚之威,曾氏家族为朕妻族,辱曾家既为辱朕……。”
巡抚听了圣旨后,瘫软在大堂上,他方才打算再一次化作泡影,强权遭遇强权……他彻地的感受到当初曾家人的痛苦和无力反抗。
“娘娘,下臣知罪,是玉王爷……玉王爷……。”
“只是玉王爷么?”
“还有……还有……。”
“你说出来本宫也不会绕了你,因为答案你说是不说,对本宫来说意义不大,证据在或者不在,对本宫也没太大的影响,只要本宫相信了,你以为本宫会饶了她们一家?如今本宫说得话就是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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